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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林向晚躲開攻擊后,宋雪歧高傲的臉色出現(xiàn)了裂痕。就像剛才敗在林向晚手下的追月一樣,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看輕了眼前的對手。 然而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為時已晚,她之前放話只給了自己十招的機會,那就一定要在十招內(nèi)擊敗林向晚。 有了這樣的信念,宋雪歧提到八成功力,開始認真對待,所用招式一次比一次更強,招招皆是逼命而去。 寒聆玉在一旁觀戰(zhàn),是全場離得最近的,看著林向晚辛苦地閃避,每次都是堪堪避過,他的一顆心也隨之懸到了嗓子眼里。他第一次嘗到為人擔驚受怕的感覺,只恨自己一開始居然答應了讓林向晚上臺。 若是自己沒有答應,也不必如此懸心。 林向晚躲閃了許久,已經(jīng)拖到了宋雪歧的第七招,只要再堅持一會兒,便可達成十招之內(nèi)不敗的結果。 但是這并不能證明她的清白,她只有像剛才一樣,用宋雪歧的招式擊敗她,才能算是完完全全洗脫了宋雪歧指控的嫌疑。 寒聆玉在看著我嗎?他在為我擔心吧。 你看好了,我要證明自己了,不要眨眼睛??!林向晚朝著寒聆玉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將冽輝劍舉到了身前。 第27章 驚人結果 被她收進袖子里的土靈珠金光大作,林向晚感覺到一股清亮的靈力流入她的經(jīng)脈之中,她控制著源源不斷的靈力,將其注入手中的仙劍。 此刻的林向晚,就仿佛一面最完美的鏡子,將宋雪歧的一舉一動都映照出來,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幾乎同時做出與她一模一樣的動作,讓人看不出有絲毫的延遲。 眼見此景,在場之人都驚得瞠目結舌,她們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場面,甚至沒有聽說過,連想都不敢想。 真的有人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愈戰(zhàn)愈強嗎?這已經(jīng)超出了天才的范圍,簡直是神跡。要知道宋雪歧是大乘中期的大能,九龍劍訣是太玄宗的至高劍法,二者合二為一,絕對算得上世間最恐怖的對手。 就在眾人驚訝的時候,林向晚的胸前綻出一朵血花來,從右側鎖骨一直延伸至左胸上,一道長長的血痕出現(xiàn)了,鮮血很快滲透她淺色的衣服,顯得觸目驚心。 這道血痕是宋雪歧的劍意所傷,大乘中期的大能出手,即使只是劍的余威,也足以裂膚刺骨。 “林向晚?!焙鲇耋@呼出聲,下一秒便看見宋雪歧的胸前,也飛濺出鮮紅的血來。那道傷口從左側鎖骨一直延伸至右胸上,竟然與林向晚所受的傷一模一樣。 什么是最完美的模仿,這就是最完美的模仿。宋雪歧幾乎就像是在對著鏡中的另一個自己出劍,她的一招一式,最后都還到了她的身上。 “十招到了,我不算輸吧?”林向晚的面上顯露出幾分得意來,這一局看似兩敗俱傷,其實是宋雪歧慘敗了。 宋雪歧的那一劍,她原本有機會完全躲開,但是她沒有躲,因為她想還給宋雪歧同樣的一劍,她要讓宋雪歧見血,哪怕代價是自己要受一樣的傷。 宋雪歧想要侮辱林向晚,結果卻自取其辱,高下已然立判。這一局只要宋雪歧沒有贏得漂亮,那就是輸了,更何況她還被自己的劍招所傷,更是輸?shù)囊粩⊥康?。畢竟九龍劍訣是她拿手的劍法,而林向晚不過于對戰(zhàn)之中倉促習得。 宋雪歧按著自己的胸口,鮮血不斷從她指間流出,她被氣得渾身發(fā)抖,有太玄宗的弟子上來扶她,被她一把推開了。 輸?shù)眠@么慘,她已無顏面再留在這里,縱身一躍跳下擂臺閃身離開了。 “師尊?!”追月在后面喊了一聲,心里有幾分擔心但更多的是感到輕松。他方才還擔心師尊會因為自己認輸而加以責罰,但如今師尊也輸了,那想必便不會對自己求全責備。 “我們走。”身為大師姐,追月帶著太玄宗弟子有序離開,退場之前她又回頭看了林向晚一眼,帶這些意味深長的好奇。 這人無門無派卻隱藏著如此驚人的實力,想必是哪位隱世的高人,如今得罪于她,還不知日后會有怎樣的結果。 “你怎么樣?”寒聆玉從始至終沒有給宋雪歧一個眼神,躍上擂臺便去關心林向晚的傷勢。 林向晚看一向冷靜自持的搖光真人為自己著急,心里還挺開心的,頓時覺得胸前的傷口都沒那么疼了。 “我沒事兒,皮外傷而已?!?/br> “跟我走?!焙鲇裨挷欢嗾f,立馬拉了林向晚要離開。 “去哪兒?” “療傷,不然你要一直流血嗎?” 林向晚覺得自己的表現(xiàn)是有點兒傻乎乎的,便由著寒聆玉拉她回了竹園。 寒聆玉丟下仙劍大會的眾人拉著林向晚回了竹園,風風火火地一徑把人送到了房間,在林向晚床邊按著她坐下了。 “先吃藥,我都忘了。”寒聆玉從自己的芥子里取出了一枚療傷止血的丹藥來,遞到了林向晚唇邊。 “哦?!绷窒蛲韽堊斐粤?,柔弱的嘴唇在寒聆玉微涼的指尖擦過,觸感像是柔軟的花瓣。 寒聆玉關心林向晚的傷勢,喂了藥又去扒她的衣服。林向晚的前襟已經(jīng)被鮮血染透了,他小心翼翼地拉開,還是扯到了林向晚的傷口。 “嘶——”林向晚疼得吸了口涼氣。 “現(xiàn)在覺得疼了?你的膽子還真大,平日里我倒是沒看出來?!焙鲇褚膊恢雷约哼@是怎么了,關心的話語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別扭的埋怨與諷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