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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兩日做了些什么?” “也沒什么特別的,大多數(shù)時間在皇上身邊伺候著,還算規(guī)矩?!?/br> “借賢妃的手,給她點教訓?!?/br> 成靖愣了下,不太清楚自家主子說的“給點教訓”要做到怎樣的程度。 殿下怎會跟一個小姑娘過不去?不但安排了人盯著她,而且還要給她教訓——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他不敢多問,應下了。 秦煜灼揮手讓他退下,視線始終在玉罐中。 兩只毒物殊死搏斗,很快便都奄奄一息,他嘖了一聲,拿過一旁的搗藥杵,慢慢地將兩只毒物碾成了爛泥,又加了幾味藥材,繼續(xù)碾搗。 這劇毒無比的毒藥,給誰吃好呢? 他略略偏了頭,認真思考。 * 季攸攸盯著面前的女子,有些納悶。 今日一早,她就發(fā)現(xiàn)邱嫣來了乾合殿,聽說是之前的一名宮女摔斷了腿,宮里重新安排了人過來。 可為什么偏偏是她? 看她殷勤地為秦煜灼端茶倒水,又得意地給了她一個挑釁的眼神,季攸攸覺得心里有那么點不舒服,忍不住小腦袋一昂,杵在一旁一動不動當風景。 正看書的秦霆澤注意到了她的反常,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目光落到刻意打扮過的邱嫣身上:“新來的?”他知道換了人,也知道是誰的手腳。 見問,邱嫣心頭一喜,趕忙上前回道:“回皇上的話,奴婢邱嫣,是今日剛到乾合殿伺候的?!?/br> “嗯,抬起頭來?!?/br> “是,皇上?!鼻矜滔膊蛔詣?,含羞帶怯地抬起頭,對上那張?zhí)烊税愕目∪荩念^一顫,不敢直視天顏,慌忙移開視線,眼觀鼻鼻觀心。 皇上既能看得上陶貞兒,便也能看得上旁的女子,她現(xiàn)在得了機會在皇上跟前伺候,只要她好好表現(xiàn),一定也能像陶貞兒一樣爬上龍床,成為皇上的嬪妃。 她并非貪心之人,只要皇上心中有她一席之地,她便心滿意足。 季攸攸聽到秦霆澤跟邱嫣說話,心中更是不高興,嘟著嘴看向他,可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反而眼眸含笑繼續(xù)問邱嫣:“可會什么才藝?” 邱嫣心中更是激動,忍不住聲音發(fā)顫:“奴、奴婢自幼習舞,此前也曾為宮中的娘娘們獻舞?!?/br> “哦?也讓朕開開眼。” “是,皇上!” 可惡,討厭,她要生氣了!季攸攸見他看得津津有味,心里打翻了醋壇子,眼圈也紅了。 大師兄才不會這樣!不會看別的女人,不會對別的女人笑得這么溫柔,不會把她丟在一邊不聞不問! 她跳得很好看嗎?他干嘛盯著看,看得那么認真? 他是不是也想把她收了?他是不是也會讓她侍寢?他是不是也會把她抱在懷里哄,對她做那樣的事情…… 他是皇上,是一國之君,只要他想,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他有三宮六院,而她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而且還只是個小小的才人,就算他真的要碰別的女人,她又能如何? 一舞畢,秦霆澤拍了手,笑容不變:“跳得不錯,有賞。江壽,帶她去領(lǐng)賞?!?/br> “奴婢謝皇上!”邱嫣滿面通紅,喜滋滋地跟著江壽離開了。 殿內(nèi)只剩下秦霆澤和季攸攸兩人。 秦霆澤看了眼像根小木頭似的嬌人兒,斂去笑意,拿過桌案上的書,繼續(xù)看著。 兩人暗地里僵持許久,終是季攸攸忍不住了,一步一步挪向他,一副委屈的模樣。 待她走到他身旁,秦霆澤兩指扣了扣桌案,淡淡道:“倒茶?!笨匆矝]看她一眼。 季攸攸更加委屈了,握緊小拳頭,恨不得揍他一頓,可權(quán)衡利弊,還是默默拿起茶壺給他倒水。 他現(xiàn)在不算她的大師兄,她沒必要跟他生氣,沒必要……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茶水漫了出來,直到流得滿桌都是,直到流到他的龍袍上,她才猛地反應過來,一抬頭,對上他深沉幽黑的眸。 不是故意的……道歉的話噎在喉嚨口,怎么也說不出來。 秦霆澤“啪”一聲丟下手中的書,起身抓住她的手腕,拖著她進了內(nèi)室。 “故意的?”他放開她,上下看她一眼,似笑非笑地問。 季攸攸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腕,帶著丁點兒小怨氣別過頭,悶聲道:“不是的?!?/br> “發(fā)什么脾氣?”他不至于看不出她的心思。 他這么一問,季攸攸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她一下?lián)溥M他懷中,嗚嗚咽咽哭:“不要你看別的女人,不喜歡!” 秦霆澤失笑,低頭看著她的頭頂,問:“朕看別的女人,還要你的同意?” “不同意!你是我一個人的,我不許你看別的女人,不準喜歡別的女人!”她緊緊抱著他,帶著哭聲蠻不講理地說道。 “大逆不道。”秦霆澤口中徐徐吐出這四個字,“陶貞兒,就憑你說的這句話,朕就可以將你處死?!?/br> 天子,怎可能屬于一個女人。 季攸攸:“你可以處死我,但我活著,就不許你喜歡別的女人,就不許!” 很好,不怕死。秦霆澤勾起她的下巴,看著這張嬌小稚嫩的臉,委實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到底是哪來的膽子讓你敢在朕的面前如此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