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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煜灼在床上坐下, 將她摟到懷中:“我再也不會提了,別再多想, 嗯?” 季攸攸看向他,兩只眼睛紅腫得似小兔。 秦煜灼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模樣,又心疼又覺好笑, 抬手揉了揉她的眼睛:“是我不好,別氣了, 我喂你吃早膳?!?/br> 他要站起去拿早膳, 季攸攸卻拉住了他, 與他相對。 醞釀許久, 她才開口:“他……很不好嗎?” 離開皇宮這么久,她頭一回開口問秦霆澤的情況,她一直不敢問,怕聽到令她揪心的消息。 昨晚秦煜灼的提議,初時令她生氣惱怒,可靜下心來,她卻意識到了另外一點:秦霆澤的狀況很不好。 想也是,他怎么可能好?他們的離開,對他而言,是沉重的打擊。她刻意不去想,但每每閑下之時,總是不自覺地想起他,設(shè)身處地,她能夠體會他的痛苦。 她的問話令秦煜灼皺眉,他微微垂眸,沉思片刻,回答她:“別擔(dān)心,他不會有事?!?/br> “倘若你是他,你會如何?”她并不信他,她知道,他只是為了讓她安心。 倘若你是他,你會如何?秦煜灼輕扯嘴角,苦笑,不必去想,每天晚上他都在切身體會。 他會瘋,他會恨,心痛難當(dāng),浸染四肢百骸,每一次呼吸都是苦痛,生不如死,卻又無法結(jié)束自己的性命。 帝王的身份和責(zé)任綁縛著他,他看似坐擁天下,實則一無所有。 事實上,他比秦霆澤自由得多,也幸運得多。 而這些,他不能跟她說,說了,不過是將她拖進痛苦的泥潭,并無益處。 “攸攸,對他而言,西秦才是最重要的,他不會過分耽于兒女情長。他或許會難受一時,但那也只是源于我們對皇權(quán)的挑釁,他一直都在找我們,如果我們落到他手中,不會善終?!?/br> 季攸攸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在秦霆澤的心中,皇權(quán)和天下重于一切,而她是微不足道的,她不會天真地認為他會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可她仍然希望他能安好、無恙。 “阿灼,如果他有一個皇子,他的處境就不會太過艱難,他對我們的恨也能消退一些,是嗎?” 秦煜灼看到她眼中的希冀,喉結(jié)微動,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攸攸,倘若被拋下的那個是我,你也會對我牽腸掛肚,對嗎? 壓下內(nèi)心的酸楚,他點了下頭。 “那他……會對孩子好嗎?” “會的,他會對孩子很好。”那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孩子,是西秦的希望,他沒有理由不善待他。 “那……”她的聲音哽咽,眼睛又有了濕意,“那如果是男孩,等滿月了再送到他身邊,好嗎?”她十月懷胎辛苦生的,總要好好看一看,若是看得久了,她又怕舍不得。一個月,是她給自己和孩子最后相處的時間。 秦煜灼擁著她,右手覆上了她的小腹,四個多月,她的肚子已經(jīng)微微隆起,小家伙很活潑長得很好。 他和攸攸的第一個孩子,他如何舍得?可是,他已經(jīng)奪走了攸攸,不能連孩子都霸著,秦霆澤承擔(dān)天下之責(zé),他總也要給他一個希望。 * 桃花村氣候宜人,沒有酷暑嚴寒,夏去秋來,天氣涼爽,只在落日后有一絲寒意,需穿上厚衣。 季攸攸習(xí)慣了這里的悠閑生活,白日里秦煜灼會去鎮(zhèn)上的一家醫(yī)館坐診,為人看病;韓山和嬌兒張羅著家里的家務(wù),還要忙著做飯;她的事情最少,侍弄下院子里的花草,喂喂魚,喂喂雞,做幾件小孩子的衣服。 這日,她看到院子里新添了幾盆花,金黃色的花苞在風(fēng)中搖曳,甚是可愛。 她走過去,伸手想要碰觸下,身后傳來了聶甲的聲音。 “不許動!” 她的手一頓,回過了頭,看到滿臉不高興的老人家,彎眸笑了下: “師父,這花是你種的?” 雖然他們在一個屋檐下住了幾個月,可阿灼的這位師父從來都沒對她有過好臉,對她有很大的意見。 阿灼在時,他還稍稍收斂些,阿灼一出門,他便立刻惡行惡狀了,瞧著還挺有趣的,老小老小,這老人家可不就是小孩性子。 她也不介意,反正,他占不了她便宜,她也吃不了虧。 “這花價值連城,把你賣了都賠不起!”聶甲怎么看這丫頭都不順眼,紅顏禍水,就是她禍害了灼兒! “這花就算價值連城,可師父能賣給誰呢?就算師父能賣出去,師父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季攸攸笑意盈盈,語聲柔柔地問他。 在山里面,他們花不了什么銀子,他們自己種了蔬菜,養(yǎng)了雞,阿灼和韓山經(jīng)常去山里打些野味捉些魚加菜,每天都能吃得很好。服飾之類,一年四季的都有,偶爾添個一兩樣,用不了幾個錢。 開銷最大的地方,是阿灼日常需要用到的藥材,不過他現(xiàn)在在醫(yī)館坐診,一身高明的醫(yī)術(shù)驚艷了醫(yī)館老板,不但給了他高額的診金,醫(yī)館里的藥材也隨他取用。 所以,錢對他們而言,實在是意義不大。尤其是聶甲這位老人家,他要錢干什么呢?又不討媳婦! “要你管!”聶甲氣哼哼地拿竹杖敲了敲地,呼哧呼哧,胡子也被吹了起來。 “我不管呀,我就是隨便問問,師父不回答也可以的?!奔矩贿呎f著,一邊拿過韓山撿剩的菜葉子去喂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