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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涼低頭看著溫綿,他張了張口,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可我這樣的人只會傷害你,我以前交過多少女朋友你難道不知道嗎?我沒有心的,你怎么可以喜歡我呢?” “隨便你交過多少女朋友,我不在乎?!睖鼐d道。 “可我在乎?!标憶鲭p手握住了溫綿的肩膀,像是一個長輩那樣對她勸道:“我的綿綿是這世上最可愛的姑娘,值得最好的男人,而不是……而不是像我這樣的人?!?/br> 說完他伸手疼惜的摸了摸溫綿的發(fā)頂,一雙桃花眼中盛滿了溫柔,輕聲道:“就這樣一直做我的meimei難道不好嗎?” 溫綿看著他的雙眸,沒有說話。而后她忽然上前了一步,伸手抱住了陸涼,將頭埋在了他的懷里。 陸涼僵著身體絲毫未動,既沒有推開她,也沒有回抱她。 半晌她才松了手,重新站直了身體,對陸涼歪頭笑著說道:“心跳的這么快,像是交過那么多女朋友的人嗎?” “我覺得你是喜歡我的。”溫綿眉眼彎彎頓了一下又道:“你要不要再仔細想想?” 陸涼的身體因為溫綿的離開而放松了下來,聽到這話將頭轉(zhuǎn)到一邊忍不住笑了。 “你不是從不拒絕女孩子,也從來不會惹女孩子傷心的么?怎么到了我這里就這么殘忍!” 見陸涼一直不回答,溫綿鼓著臉頰不滿的開始對陸涼控訴,那表情實在太過可愛反而模糊了她原本精致的面容。“太過分了,你怎么忍心這樣對你這么可愛的meimei?” 陸涼已經(jīng)一周沒回家了。 溫綿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跟陸涼表了個白,就能直接把他嚇的不敢回家了。明明高中的時候每天都有女孩排隊跟他表白,那時看他挺享受的,面對不同的女孩子不論是答應(yīng)還是拒絕全部都游刃有余。怎么長大了之后反而慫了? 陸涼難道真的不喜歡她么?那徐晏和那天口中關(guān)于酸梅湯的疑問又是怎么回事? 溫綿咬著勺子一臉疑惑的思索著,可不管怎么想她都覺得陸涼不像是一點都不喜歡她的樣子。她最近給陸涼發(fā)信息,陸涼也多半跟她裝死,借口一堆一堆的,反正就是鐵定了心要躲著她,一副誓死不回家的模樣。 陸涼以前總對自己的工作諱莫如深,他還有什么其他的房產(chǎn)溫綿也一概不知,真是想去堵他都不知道去哪,想了想她好像也只能選擇曲線救國。 二話不說拿起手機撥通了徐晏和的電話。 “晏和學(xué)長,我要餓死了!” “你要餓死了,給我打什么電話!”徐晏和極其不耐煩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陸涼把我撿回家了,卻不給我飯吃,你說他是不是太過分了!”溫綿聲音里滿是委屈,對著徐晏和一頓控訴陸涼。 “你是沒長腦子還是沒長手?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外賣嗎?再不濟陸涼家樓下還有一圈餐廳呢?你跟我說說你打算怎么餓死?”徐晏和語速極快毫不留情的對溫綿表示著他的譏諷,而后他突然頓住,問道:“不對,你現(xiàn)在正在干什么呢?” 空氣中有一瞬間略顯尷尬的靜默,溫綿有些心虛的咽下了剛剛在嘴里嚼著的燒麥,回答道:“我在哽咽呢,陸涼這么對我,我實在太傷心了,學(xué)長難道聽不出來么?” “晏和學(xué)長,我好寂寞啊,陸涼不回家都沒人跟我講話,要不你陪我講講話吧,不然我可能要得孤獨癥而死了?!?/br> “溫綿!你有完沒完了!”徐晏和氣急敗壞道:“沒事能不能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而且你能不能有點常識?孤獨癥是自閉,就你這樣的有資格說自己自閉么?!” “我怎么就沒資格了?陸涼要是再不回來跟我講話,我就真自閉了,然后抑郁了,說不準還會想不開呢!” “請不要用這么歡快的語氣說你會想不開好么?” 在徐晏和第n次掛掉溫綿的電話以后,他萬分懊惱的抓了抓頭發(fā),立即拿起手機撥通了陸涼的電話。 酒吧里,陌生的人們在昏暗的燈光里三三兩兩地坐著,彼此傾訴著,柔和的爵士樂在空氣里緩緩彌漫。 調(diào)酒師輕輕擺動著身體,用著極其優(yōu)雅的動作正在搖著酒。陸涼坐在吧臺前,默默的玩弄著手中的酒杯,晶瑩的液體在玻璃杯的折射中泛著微微的光。 見徐晏和向他走來,微微側(cè)身一雙桃花眼似醉非醉的睇過來,盛著幾分心不在焉的迷惘,他笑笑問道:“怎么想突然來找我了?” “你在這做什么?借酒消愁?”徐晏和看著他微微皺了皺眉,沒什么好氣的一邊問著一邊坐到了他的身邊,對調(diào)酒師說道:“一杯莫吉托,謝謝。” 陸涼勾唇笑笑:“我有什么愁可消?” “你有多長時間沒回家了?”徐晏和沉著聲音問道。 陸涼手中的酒杯突然停住,肅穆的表情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馬上又恢復(fù)了那副笑著的模樣,歪著身子撞了下徐晏和的肩膀,帶著幾分不正經(jīng)的語氣調(diào)侃道:“呦,怎么突然這么關(guān)心我呀?” 徐晏和一巴掌過去推直了他的身體,說道:“你也不能總這樣逃避吧?” “溫綿那家伙說你不理她,天天sao擾我讓我喊你回家吃飯,你就這樣總把她一個人扔在家里像話嗎?” “你到底是在鬧什么別扭?”徐晏和皺眉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