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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綿看著那頭也不回繼續(xù)瘋跑著的小孩背影,微微皺了皺眉。 有個大媽拖著一個有輪子的布袋一樣的東西從門口經(jīng)過,見到了她眼中八卦頓起,對她笑得像是個麻藥過了還在縫針的開刀病人:“呦,這么干凈凈水靈靈的姑娘怎么到這里來了,等人呢?等誰呢?” 溫綿從小到大也沒見過這樣的人,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笑笑裝啞巴還是來句關(guān)你屁事?看在對方年齡的面上又好像不太合適。 胳膊忽被人拉住,溫綿直接就被尹錯擋在了身后。 “原來是小錯的朋友,你們年輕人,我懂,我懂的……”那大媽說完就像是身后有什么東西在追她一樣趕緊走了。 “你一個人到這里來做什么?”尹錯捏著她的胳膊轉(zhuǎn)身氣道,語氣里滿是怒火。 “你不讓我跟著,我就只能到你家這來等你了?!睖鼐d因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心里也忍不住有點忐忑,但秉承著氣勢不能輸?shù)脑瓌t,依舊選擇了實話實說。 “我如果不回來,你就一直在這站著?” 尹錯看著她那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還有小腿上那想忽略都忽略不掉的黑色污點,心頭的怒火更是壓制不住,一把拽住她就進(jìn)了門洞,直接拉上了樓梯。 這種舊式樓的樓梯一般又窄又陡,溫綿被他拽著上去,好幾次都差點絆倒,于是扯著嗓子不滿叫道:“尹錯!你能不能慢點!” 尹錯單手拿了鑰匙把門打開,直接將溫綿甩進(jìn)了房里,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大門。 溫綿被他甩的一個踉蹌,幸虧及時扶住了一旁的破爛沙發(fā),才沒有摔倒。她揉著手腕,沖尹錯抱怨道:“你到底和我的手腕有什么仇,每次都拿它撒氣?!?/br> 尹錯沒理她,拿了桌上的暖水瓶直接進(jìn)了廁所,找了一個干凈的盆將熱水到了進(jìn)去又兌了點涼水,把毛巾在里面浸了一下擰干,一句話也不說拿著那濕毛巾把溫綿按在了沙發(fā)上,半跪下來狠狠的擦著她小腿上的黑色,就像是在擦著他身上的污點一樣。 擦著擦著他突然停了下來,猛地抬手將毛巾扔在了沙發(fā)上,抬頭看著溫綿道:“你好好看看這里,你再好好看看我?!?/br> “這就是我生活的地方,這就是我!這里不是你這種大小姐能玩的地方、該來的地方,你懂不懂?” “我和你想的不一樣?!?/br> “你如果想耍我的話也該夠了。” 尹錯的家確實稱得上狹小迮隘,在這之前,溫綿確實也沒見過有人住在這樣的房子里,連她家的洗手間都要比這個房子大上一圈。 這個家里的一切都那樣老舊,充滿了年代感,好多溫綿也只在電影里才見過。沙發(fā)飯桌和亂七八糟一堆東西將所謂的客廳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唯一的臥室小的只能勉強(qiáng)放下兩張單人床,最夸張的是那窗戶的玻璃似乎破了,邊角漏了一個大洞,竟是用塑料糊上的。 “可我沒想耍你。”溫綿伸手?jǐn)]開了尹錯的劉海,看著他的眼睛認(rèn)真道。 “我只是不想讓記憶里那個閃閃發(fā)光、那個萬千少女瘋狂愛著的男神現(xiàn)在過的這樣寂寞、這樣辛苦?!?/br> “我承認(rèn)我接近你確實是別有目的,因為我想從你身上得到我需要的東西,但你確實和我想的不一樣,一點也不一樣。在見到這樣不一樣的你之后,我只是單純想讓你過的比現(xiàn)在好一點,至少每天早上不用餓著肚子聽課,就算是你告訴我,我永遠(yuǎn)也沒辦法在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我也會這么做,因為我只是想這么做?!?/br> 尹錯注視著溫綿,半晌沒動,而后他忽然勾起了唇角,漾起一個自嘲的笑。 溫綿只來得及看見他似乎是伸手在桌面上撈了一把,之后她整個人就被尹錯單手按在了沙發(fā)上,一把水果刀直接擦著她的耳側(cè)被捅進(jìn)了沙發(fā)背里,尹錯握著刀柄,將臉湊到了她的面前,對她露出了一個充滿邪氣的笑容。 “大小姐,你太干凈了?!币e深深的看著溫綿的眼睛,“你永遠(yuǎn)不會知道,對一個一直生活在黑暗里、從沒在這人世間得到過半點溫情的人施舍善意,是一件多么危險的事?!?/br> 他微微側(cè)頭,視線落在了溫綿鬢邊的刀柄上,挑了挑眉輕聲道:“我有病的,趁著還來得及,你快點逃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更來了!謝謝大家的支持~抱歉久等啦~碼字碼的已經(jīng)頭暈眼花了哈哈 第36章 第二周目(四) 溫綿側(cè)目看向自己頰邊的刀子。 尹錯從她的眸子里看到了滿溢而出的震驚,?就仿佛是第一次認(rèn)識他一般。指節(jié)下意識的收緊,泛著嶙峋的白,他面無表情的將刀從沙發(fā)背里拔出來,?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的望著溫綿道:“大小姐,收起你的臆想游戲吧,?我不是你口中的那個人。” 門外是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尹錯走到了沙發(fā)旁直直坐下,?就坐在她剛剛坐過的位置上,?什么也不做,一動也不動,就那樣坐著。直到窗外的光亮漸漸隱去,日落月升,任由著黑暗一寸一寸的爬滿整個屋子,?將他淹沒埋葬。 這個房間從沒有像今日這般空蕩,就如同他的胸膛,?隨著那腳步的離開,如今仿佛只剩下血rou皮囊掛在梭棱的骨架上。 他僅剩的理智都用在驅(qū)趕上,靈魂在叫囂著不甘,?每個毛孔都喧嚷著要把這僅有的溫暖狠狠的囚禁起來??墒切膮s在說,就算是鳩占鵲巢的施舍,他也想要報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