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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開始也是從受害人王振海與許麗本人入手,找警局的同事查了下,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效信息,他們在表面看起來與三花嶺隧道的事故根本毫無關聯(lián)?!?/br> “于是我只能先假設他們是有關的,然后在再反向去推。一起事故的相關人員,除了事故責任單位、遇難者與幸存者之外,你還能想到什么?” 教授不愧是教授,就算是分析案情也跟教學一般,試著啟發(fā)學生,培養(yǎng)學生獨立思考的能力。 溫綿想了想回道:“參與救援的消防、警察,還有醫(yī)生。”她頓了頓問道:“王振海他不會是......?” 裴深一側頭看著她的眼睛點了點頭,緩緩道:“他是當時參與救援的消防中隊的副隊長?!?/br> “我查到了當年參與救援的消防員與警察名單,發(fā)現(xiàn)那上面并沒有他的名字,所以只能去拜訪了一下當時參與救援的其他消防人員。剛開始提到王振海時,同組的消防員表示并不認識此人,不過將他的照片給他們看過之后,他們立即就認出了這是當年他們中隊的副隊長,只不過那個時候他還叫王文昌?!?/br> “他們印象里的王振海是一個非常忠厚誠懇的人,平常對隊里年輕的隊員們也多有照顧,總的來說是個非常好的人,不像是能與人結怨的類型。在隧道坍塌事故不久后,他就辭職離開了華亭,聽說是去了春明,為了給他女兒治病” “沒錯,我記得他的大女兒王萍萍確實患有先天性代謝性疾病。”溫綿食指無意識的臺面上輕輕敲擊了兩下,一邊思考著一邊說道:“我明白老師為什么覺得我mama有事沒說了?!?/br> “這個兇手復仇的目標直白點形容就是建設公司的老板、在場的救援人員和事故的幸存者。大概率應該是坍塌事故中某位遇難者的家屬或朋友。前兩個其實很容易理解,不管究竟是不是他們的問題,遇難者家屬都很容易將仇恨附在他們身上,但是作為幸存者的我也被放在復仇名單上,根本就講不通,除非當時還有別的事情發(fā)生。” “或者……”她遲疑片刻又道:“他看不慣有人在那場事故中活下來,所以想要把所有的幸存者都殺掉,而我們家只是運氣特別不好的成為了第一個?!?/br> “你說的沒錯,殺你的原因很有可能僅僅是出于嫉妒,但我更傾向于第一種可能的原因是因為——” “我覺得你并沒有那么脆弱。” 溫綿微微直起身,有些驚訝,忽然哈哈笑了起來。 她也一直覺得僅僅是因為被救出來后立即看到自己所在的車子爆炸,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與死神擦肩而過就得了這么嚴重的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并不像她。 但隨后她就給自己找了個年紀小的理由,雖然懷疑并未完全消除,但其實內(nèi)心已經(jīng)基本接受了這個設定,卻沒想到老師會這樣想。 “我這兩天還找人幫忙調(diào)查了一下三花嶺隧道所有相關人員,發(fā)現(xiàn)了件更有意思的事。春明勘察設計研究院的副院長去年全家外出度假,租住的別墅突然倒塌,不幸全部遇難。而這個副院長恰好是當年三花嶺隧道的設計負責人?!?/br> “哈?別墅突然倒塌?”溫綿一臉問號,難以理解一個房子好好的怎么會塌。 “你一直覺得謝家滅門是第一起案件,其實事實好像并非如此。我認為這應該才是整個復仇的開端,但是因為這件事的外在呈現(xiàn)是個完完全全的意外,況且也不是在華亭發(fā)生的,所以才一直沒有被發(fā)現(xiàn)罷了。但已知了結果在往回找,就容易多了。” “隧道設計負責人都出事了,那肯定不是單純的意外了?!睖鼐d一邊思索著一邊道:“但是好好的房子怎么能說塌就塌呢?兇手是怎么做到的?跟著他們?nèi)ザ燃俚?,然后把承重墻砸了??/br> “謝哲年家怎么被放火的也一直沒有查出來,每次都會被當做意外處理,這個兇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裴深一搖了搖頭,眸光里卻透著幾分被挑戰(zhàn)的興味。 “說起來他的這些殺人手法……”溫綿若有所思道:“坍塌、爆炸、掩埋和車禍,仔細想想好像都是隧道坍塌事故的符號,他是故意選擇了這些死亡形式,抱著一種以牙還牙的心理?!?/br> “沒錯,而且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殺人順序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像是一種按照責任大小的排序,并非隨機。先是設計師,然后是建筑商,再然后是救援人員,最后是同為事故受害者的你?!?/br> “從對兇手的心理分析上來看,在你被殺死的那一刻就可以基本判斷出,在工程建設者與救援人員中,他應該不會再繼續(xù)殺害其他人了?!?/br> “可這中間就有一個疑問,前兩位他殺的都是負責人,為什么在救援人員里,他卻單單避開了當時作為現(xiàn)場總指揮的隊長,選了一個副隊長?為什么只殺他卻不對別的救援人員動手呢?” 裴深一放下手中的刀,兩指抵在鏡框底部向上一推,緩緩道:“再加上你莫名被殺,我只能想到一種可能?!?/br> “什么?”溫綿迅速問道。 “在你與另一位遇難者之間,這位消防員先救了你?!?/br> .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好像確實能解釋的通。可是就算如此,她又有什么錯呢?這也有點過于遷怒了吧。眼下最好的確認方式莫過于去常溪,直接聽當事人解釋。 溫綿本來是想自己直接去的,但是想想王振海莫名其妙地隱姓埋名遠走他鄉(xiāng),就覺得事情不會如她想的那樣順利,到時候如果他故意隱瞞,甚至欺騙她,她可沒有教授那樣的本事一眼就看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