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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夢境中,她難得的被脆弱擊垮,不可抑制的哭了起來。 燈火暗去,四周又歸于黑暗孤寂。 這時,有人將她輕輕摟入懷里,一只手溫柔拍著她的背脊安撫,那人在她耳邊柔聲說:“別哭,沒事了,沒事了……” 對方身上有淡淡的幽香,體溫輕柔的包裹住她。 四周隔絕聲響的黑霧慢慢散去,春雨輕拍房檐的聲音再次清晰起來,她迷蒙中感覺臉頰枕著對方胸口,沉穩(wěn)的心跳聲一下下傳進耳朵里,所有難過與委屈都漸漸散去。 似有輕風(fēng)吹過,頸間一片清爽。 她輕輕舒了口氣,抱著對方調(diào)整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再次沉沉睡去,之后便安枕無夢,一覺睡得香甜。 再次醒來時,窗外翠鳥啼鳴。 鐘姚發(fā)現(xiàn)自己枕在閆清的腿上,而閆清則半靠在床頭睡的正沉。 她躺著沒動,轉(zhuǎn)著惺忪的眼睛四處看了看。 床邊的窗戶半開著,溫暖的陽光斜著照進來,正好鋪在她二人身上,這是下午陽光的朝向。 自己這一覺竟然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桌上的蠟燭已經(jīng)燃盡熄滅了,顯然是點了一整夜。 閆清也照顧了她一整夜。 她輕輕的轉(zhuǎn)了下脖子,往上看去,閆清偏著頭闔眼靠在軟枕上,呼吸清淺,眉目如畫,如沉睡的謫仙一般。 鐘姚注視著他,越發(fā)覺得這個小娘子讓人看不透,他似一株開在懸崖上的寒梅,你不知道他到底是脆弱無助惹人憐愛,還是堅韌倔強藏秀于拙。 明明是個動不動就梨花帶雨的嬌柔小娘子,卻又往往在許多時候比她更加沉穩(wěn)內(nèi)斂。 明明一開始是小娘子依靠著她,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竟然似乎變成了她更依賴小娘子多一些。 這感覺有些奇妙,自從上次落水開始,這軟軟糯糯的小娘子竟偶爾能給她一種強烈的安全感…… - 鐘姚向來身子健朗,偶有生病反而是種自我修復(fù)的調(diào)節(jié),在休息足夠又飽飽的吃了一頓后,整個人便又恢復(fù)了活力。 第二日一早便又回了鋪子。 因著她之前突然離開,這幾天倒是把袁嫂子逼出了幾分擔當,一個人也算是把鋪子打理的井井有條,唯獨賬目上確實是束手無策。 盡管袁嫂子拉著袁錦一起逐字逐條的記賬,可袁錦畢竟還小,袁嫂子又不識字,一團亂的賬目還是讓閆清整理了兩天才順清楚。 一切安定下來,鐘姚也準備找鐘老爺談?wù)勍嘶楹头旨业氖虑椋恢@個便宜爹最近在忙什么,找他要么就是正忙著要出門,要么就是很晚才回來。 又過了七八日,這天早上,街上多了許多士兵,他們開始往街頭橋頭掛喜幡和紅燈籠,搞得非常喜慶。 下午回府的路上,鐘姚發(fā)現(xiàn)原來不止西門大街那邊,幾乎是整個沛城的主道上都布置的一派喜氣。 “乖乖,滿城紅妝啊,誰家娶親這么豪橫???”鐘姚邊看邊感慨。 閆清沉思不語,那些掛喜的兵穿的衣服是祿正元的兵,祿正元又要娶親了?這家伙不是已經(jīng)有一個正妻六房小妾了嗎?并且這排場看起來可不像是隨便娶個普通人家的姑娘。 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兩人回到府中沒多久,便有侍女過來通傳說鐘老爺今日回來的早,請鐘姚晚上過去一起吃晚飯。 “這老頭可終于有時間了。” 侍女走后,鐘姚洗了個臉,換了身衣服,算著時間準備去正廳。 見閆清跟在身后,她又停了腳步:“你別去了,如今奶奶不在了,姜嬤嬤也離開了,你跟著去又得站在一邊看我們吃飯,說不定還要忍受側(cè)夫人的陰陽怪氣?!?/br> “我不在意這些?!遍Z清說。 “可是我在意,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坐著吃飯,你站著看著,多難受啊。” 她這樣說,閆清也不再堅持。 鐘姚又笑道:“你要在房間無聊,不如把東西收拾收拾,不出意外的話,咱們過兩天就能搬家了?!?/br> 閆清卻沒有她的樂觀:“你確定鐘老爺會輕易的同意你的請求?” “有什么理由不同意?”鐘姚道,“不管是退婚還是分家不都是側(cè)夫人巴望著的事兒嗎?再說我一分錢也不要鐘家的,自己分家出去,此等好事,那側(cè)夫人怕是做夢都得笑醒,就算鐘老頭不同意,想必側(cè)夫人的枕邊風(fēng)也能吹到他同意為止?!?/br> “姑娘家家,什么枕邊風(fēng)的,不害臊?!遍Z清皺眉。 “好啦好啦,安心啦,你自己去廚房弄點吃的等我回來?!辩娨ε滤f教,匆匆溜了。 閆清坐回桌前,說不出為什么,總覺得心神不寧,似有什么事會發(fā)生。 他倒了杯茶慢慢喝下,左右想不出什么頭緒,干脆幫著鐘姚收拾下東西。 起身走到衣柜旁邊,突然腦袋一陣暈眩,他腳下趔趄一步,一把撐在柜門上! 怎么回事……? 他用力甩了甩腦袋,眼前卻越發(fā)模糊,周身力氣迅速的被抽離,他再站不住,順著跪倒在地。 他費力的轉(zhuǎn)頭去看桌面,茶水中有蒙汗藥! 蒙汗藥并不致命,溶于水中無色無味,反而是比烈性毒藥更不易察覺,往往叫人防不勝防,自己還真是大意了。 可什么人會往水中下藥?目標是他還是鐘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