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頁
書迷正在閱讀:盛太太今天離婚了嗎、真假千金交換之后/交換人生、禍妃、當(dāng)皇后成了豪門太太、用戀愛修正世界快穿、她在修真界演偶像劇、傳聞皇后好女風(fēng)、溫柔墜落、逃生游戲禁止戀愛[無限]、校草的小作精那么甜呀
“慕公子不用客氣?!睆N娘頓時羞紅了臉。 雀躍的轉(zhuǎn)身,捧著噗通的心跳快步走回灶臺邊,拉著另一個廚娘小聲念叨:“天啊,世上怎么會有慕公子這樣如仙人一般溫柔的人啊……” 窗外寒雨綿綿,淋出天地間一片水墨煙色,一連好幾天都沒停歇。 借著下雨,慕修宸也在店里窩了幾天沒出去,天天和鐘姚搶露臺。 鐘姚平日沒事時,便最是喜歡窩在露臺的吊椅里發(fā)發(fā)呆,翻翻畫本,袁嫂子閑時總和楊掌柜混在一起,基本很少來這里,所以以往露臺基本上就是她一個人的小天地。 偏偏慕修宸來了后似乎也看上了這里,總是喜歡抱著書跑來霸占半邊空間。 起初兩天她還會覺得不自在,沒話找話的和慕修宸尬聊幾句,或者找借口離開,漸漸的,她便也習(xí)慣了,甚至到后來還和慕修宸形成了某種默契。 慕修宸總會帶著他的茗茶和茶具來泡一壺芳香四溢的熱茶,而她也總會帶些零嘴茶點來放桌上與對方分享。 她們往往各自看書,有時可以整個下午一句話也不說,有時又能天南地北的侃侃而談,甚至有時不看書也不說話,一起望著外面的瓊樓煙雨發(fā)呆。 鐘姚看書往往沒有慕修宸專注,許多時候看著看著就犯了困,索性也沒什么顧忌,搭上毯子便能在吊椅上搖搖晃晃的補個眠,醒來時慕修宸總會為她倒上一杯熱茶。 只偶有一次,她從畫本中抬頭,見慕修宸難得犯困,一只手撐著額角,偏頭靠在扶手上闔目養(yǎng)神。 他閉上眼時,睫毛顯的異常濃密,一縷鬢發(fā)輕輕垂下,搭在鼻尖隨著清淺的呼吸微微晃動。 鐘姚糾結(jié)了好半天,強迫癥不合時宜的發(fā)作,最終沒控制住自己的手,悄悄幫他把頭發(fā)捻開才覺得全身都舒坦了。 某天從吊椅上醒來,聽著外面的瀟瀟雨聲,看著對面垂眸看書的慕修宸,鐘姚突然恍惚間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她竟已完全習(xí)慣了這方天地有另一個人的存在,她竟這么自然而然的與對方分享這一處的悠閑恬靜,她甚至覺得,比起她一個人,似乎兩個人才讓這里更加有了人氣兒? 不知不覺間,她和慕修宸的相處模式竟然與當(dāng)初閆清時完全重疊。 慕修宸和閆清一樣,看書時都很認(rèn)真,話很少,但她說話時又總能接上。他們都愛看那種厚厚的,密密麻麻都是字的書。 她曾看過幾眼慕修宸的書,大概都是些各種律典的書籍。 然而她始終想不明白一個商人干嘛天天抱著律典看。 這場雨斷斷續(xù)續(xù)持續(xù)到冰月過半。 這一日,天氣清朗了許多,只有點微微細(xì)雨,午時過后,雨停了,難得的竟出了點熹微的暖陽。 鐘姚飯后便帶了兩個小工出了門。 慕修宸在露臺泡好茶等了許久也不見人來,下去問了才知道人出去了。頓時有點不太高興,還以為兩人已經(jīng)足夠親密了,誰知鐘姚出門竟然不帶他玩兒。 鐘姚其實只是去了肆集,還有十多天便是除夕,許多人家店鋪已經(jīng)開始早早的掛燈籠貼窗花裝點迎新了,他們自然也不能例外。 她喜歡這種過年時特別有年味兒的儀式感。 再回鋪子時見慕修宸也在大堂里,似來了朋友,正與一桌客人坐一起說話。 他的座位正對大門,見鐘姚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來,立馬起身迎過來,自然的將東西接手過去看了看:“去買年貨了?怎么不叫上我?” 鐘姚往他一身名貴的衣衫上看了眼,笑著解釋:“集肆里面路不好,這兒下過雨滿地泥濘的,咯,你看?!?/br> 她抬腳給慕修宸看,只見她裙角鞋幫上已全是泥點子:“所以你就別去糟蹋這身衣服了?!?/br> 慕修宸聞言想了想,心情又明媚起來,所以鐘姚這不是不帶他玩兒,而是心疼他不愿他去弄臟衣服? 鐘姚往堂內(nèi)看了看,見那桌人眼巴巴的望著這邊:“那邊是你的朋友嗎?” “嗯……”慕修宸往那邊看過去一眼,眼神如刀的微瞇了下,那邊席泉、游孝等人立刻回頭繼續(xù)若無其事的聊天。 慕修宸收回目光,含笑道:“生意場上的朋友?!?/br> 其實是他這幾日都沒回王府,這幾個家伙不放心,自己跑來了。 兩人將東西放下后,鐘姚作為東家,過去和慕修宸的一桌朋友打了個招呼,并且難得大方的說道:“大家要吃什么隨便點,這頓算我請客?!?/br> 慕修宸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這個財迷,竟然能因他的朋友而請客,是不是說明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比其他人特別? 想到此,他臉上的笑容又愉悅了幾分。游孝幾人簡直覺得沒眼看,默默轉(zhuǎn)了頭。 “那不打擾你陪朋友聊天了,”鐘姚轉(zhuǎn)頭對慕修宸說,“我先上去換身衣服?!?/br> 鬼影坐在座上,面色復(fù)雜的看著鐘姚走上樓,從懷中摸出一張紙,攤開放在桌上,赫然是一張畫像,畫中之人有一張圓潤的臉龐,臉頰上還有幾顆雀斑。 鬼影抖著手指著畫像,滿目憂傷的看著慕修宸。 “王爺,咱們講道理,屬下因為找不到鐘姑娘受了你多少責(zé)備?啊?我都快懷疑自己是個廢物了,可是……” 他指了指鐘姚離開的方向,又指著畫像:“您給我的畫像可是這個樣子的??!您覺得這畫里的人和剛那位姑娘長的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