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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并不執(zhí)著男女之事,故而也并不在意她的這些小性子,既然已將人娶進門成了他的夫人,他也樂意配合她與所有異性都保持距離,他只想好好的平靜的過日子。 他不知鐘箐如何知道那小青瓜是鐘姚鋪子的東西,早知如此,他必然不會帶回來惹他煩心??伤氩幻靼诪楹嗡偸钦J為自己和鐘姚有什么,錯過了便是錯過了,他從未想過要去挽回什么,這話他對鐘箐說過許多次,可總無濟于事。 他能感覺到鐘箐愛他,可也知道她愛的又不僅僅是他,除去他的家世,他的官職,他的名望,又還剩下多少呢? 可他并不介意,因為他清楚自己娶鐘箐也并非出于愛,既然兩個人都愛的不純粹,那么各取所需的好好營造一個家,就這么相伴到老也是一種活法??社婓鋮s比他想象的更貪心一些,她給不了他純粹的愛,卻希望自己能全心全意的愛她。 他這一生便也如此了,既已無欲無求,何必讓大家這么累呢? 顧念到鐘箐有孕在身,想起之前大夫交待過說有孕之時她的情緒會不太穩(wěn)定,他到底還是將所有懨氣壓了下去。 陳子陽閉上眼揉了揉額角,然后站起身,將鐘箐輕輕攬進懷里,柔聲道:“好了,都是我不好,你有身孕在身,不要動氣。我與鐘姑娘以前沒什么,以后也不會有什么,今日的確是別人提議才去的那鋪子,我也是第一次去,你既不開心,以后我都不去了,好嗎?” 鐘箐頭埋在他懷里,聽著他的溫言溫語,感受到他的手掌在自己頭發(fā)上一下一下的輕撫著,心情也終于慢慢的平復下來。 她的聲音也跟著緩和下來,略帶委屈的說:“夫君,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fā)脾氣的,我只是太害怕了,我怕你離開我?!?/br> 陳子陽看著燭臺上的蠟燭懸掛著一滴燭淚,輕聲說:“不會離開你的,你是我的夫人,我們好好的過日子,不要胡思亂想了,好嗎?” “那你愛我嗎?”鐘箐輕聲問。 那滴燭淚終于緩緩滾落下去,房內(nèi)啞然無聲,陳子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云層緩緩遮住明月,撒在窗前的月華暗淡下來。鐘箐抓著陳子陽衣袖的手緩緩握緊,心中剛壓下的怨念又冒出頭來。 “不愛是嗎?”她自虐般輕笑一聲,“是啊,怎么會愛,你當初不過是因為占了我的清白,要對我負責才迫于無奈娶我的。” 陳子陽聞言默然閉眼,他并不愿回想那個不堪又混亂的開始。 鐘箐心里清楚陳子陽不想聽到這個,可他偏要提,她要讓陳子陽記住,是他對不起她,是他虧欠她的,她不好過,他也別想舒心。 同時,她又有點犯賤般的故意作死,她想撕下陳子陽這幅和顏悅色的面具,看看他下面的真實情緒。她嫁給他的這幾年,不管她在他面前如何表現(xiàn),開心也好,生氣也罷,陳子陽對她永遠只有這一副面孔,一張完美丈夫的和善面具,雖看似溫柔,其實淡漠又疏離。 一個人,若是在乎另一個人,又怎會面對她這么多年毫無情緒呢? 她想看看他這具面具后的模樣,哪怕是生氣憤怒也好。 她并不罷休,見陳子陽不說話,繼續(xù)得寸進尺的問:“我的好夫君,那你能不能再告訴我,你書房里那支點翠簪,留著準備送給誰呢?” 房里又是一陣靜默無聲。 許久之后,只聽陳子陽淡淡嘆口氣。 “你都知道了?” 鐘箐推開他,紅著眼睛抬頭:“若不是娘問起,我都不知道有這個簪子的存在。說想和我好好過日子,三年了,卻從未告訴過我這簪子的存在?!?/br> “讓我猜猜,夫君,你想留著送給誰?”她艱澀的勾了個冷笑,“鐘姚嗎?” 陳子陽垂眸看著她,慢慢皺起了眉,眼中終于聚了點厲色。 他有點沒了耐心,不明白她為什么總是要扯上鐘姚。 他并未想將簪子送給任何人,當初奶奶將簪子留給他,說讓他送給心儀的姑娘,他沒有兩情相悅之人,自然便留了下來,他以為鐘箐應該是明白他們二人的關系的。 鐘箐看著他眼中的神色,這是第一次他當著她的面展露面具以外的情緒,不,應該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上次在翠梧軒時,他與鐘姚坐一桌,自己去找他說話,他難得的表現(xiàn)出一絲不耐煩。 兩次生動的情緒,都是因為鐘姚。她內(nèi)心又憤恨,又酸楚。 只見陳子陽凝眉看了她許久,似做了某個決定。 房內(nèi)的下人在剛才就已經(jīng)默默退了出去,陳子陽轉身去門口拉開門對外面的人吩咐了什么,聽見有下人快步離開,沒一會兒,又很快回來了。 只見陳子陽從下人手上接過一個東西,然后關上門,走回鐘箐身邊,將手上的東西遞給她。 鐘箐抬眼看去,卻愣住了。 這是裝雙鳳點翠簪的盒子。 “什么意思?” 陳子陽無力的輕聲說:“我沒想過要送給誰,你想要,便拿去吧?!?/br> 他以為這么做會讓她開心,誰知反而捅了馬蜂窩。 “你什么意思?看我可憐施舍給我嗎?”鐘箐非但沒有高興,反而“噌”的一下站起來。 陳子陽擔心她有孕不穩(wěn),立馬要去扶她,鐘箐卻順手將他的手推開,誰知用力太大,連帶著陳子陽另一只手上拿的盒子也被她順勢一掌給揮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