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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修宸抽手避開了,他動了動嘴唇,卻沒發(fā)出聲音。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 其實一上岸時他就知道完了。 他昨日才動了內(nèi)力未愈,剛才又用了輕功,還在水中拼盡力游了那么久。此時他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模糊,所有聲音都像隔著一層水幕,飄飄蕩蕩的傳過來。 好像聽到赫爾斯在說什么,卻又聽不清。 他感覺自己在不停的咳嗽,也不知道有沒有咳血,只覺得每一下都扯的心臟生疼。 他必須立刻回去王府,不然他會死。 藥…… 他抖著手將藥瓶摸出來,但他現(xiàn)在的力氣卻連瓶塞也無法扯開。 赫爾斯見他扯了好幾下也沒成功,正要幫他,他卻將瓶塞咬在嘴里用力扯開了。 但他手抖的太厲害,藥瓶沒拿穩(wěn),落在草地上滾了半圈,藥丸滾落一地。 他連忙低頭去找,但他已看不清楚,又只能伸手去摸。 好不容易摸到一顆,他連忙塞進嘴里咽下。 待再要去摸時,鐘姚她們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動靜跑了過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 鐘姚連忙跑到慕修宸身邊蹲下。 慕修宸還在咳,他說不出話,只迷糊中聽見了鐘姚的聲音,知道她回來了。 赫爾斯擔憂的看了慕修宸一眼,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告訴鐘姚慕修宸有內(nèi)傷,想了想,便只說:“剛有人落水,他錯認成了你,下去救了人,有點體力不支了。” 鐘姚一聽眼眶便紅了:“你傻不傻?昨晚才病了一晚上,現(xiàn)在又下水,你怎么樣啦?” 慕修宸只按著胸口吃力的搖搖頭,他在努力的想能找什么理由盡快離開回府。 鐘姚見他垂頭咳的不停,忙蹲到他身后輕拍背幫他順氣。 他的頭發(fā)濕漉漉的搭在后背,鐘姚每拍一下都拍在頭發(fā)上,她便將他頭發(fā)全攏起來搭在一邊肩上。 “怎么會咳的這么厲害?”鐘姚滿臉焦急。 “赫爾斯,麻煩你快去幫我拿點熱水來?!辩娨μь^,“他喝點水應該——” 她驟然頓住。 她愣愣的回頭,目光凝固的看著慕修宸垂著頭露出來的那一截后脖頸。 看著那一塊突起的脊骨正中,一顆殷紅的血痣。 她抖著手指在上面按了按,臉上的血色迅速褪了下去。 鐘姚覺得自己許多時候都很遲鈍,可這一刻,她卻很恨自己突然而來的敏銳,她倒寧愿自己繼續(xù)遲鈍著。 許多畫面從眼前迅速閃過,許多曾有過一絲疑惑的事也豁然明了。 怎么可能會有長的一模一樣的表兄妹? 怎么可能有人行為習慣都一模一樣? 怎么可能有人一顰一笑的微表情都相同? 表哥和表妹至今也沒同時出現(xiàn)過。 每次問道閆清,慕修宸也從來都只給了一個含糊的回答。 …… 明明這么多的疑點。 自己竟被騙的這么徹底。 她跟著商隊走南闖北這么多年,自以為自己見多識廣,許多的能人異士都見過。 可笑她竟沒想起來,這世上有一種功夫是可以縮骨改變形體的。 可是,為什么呢? 好玩嗎? ……應該是好玩的吧? 不好玩,又怎么會四年前逗著自己玩了還不夠,四年后又換個身份來繼續(xù)逗著自己玩呢? 原來四年前的陪伴是個笑話,四年間的牽掛也是個笑話,而四年后,那些情深意切,也是笑話。 震驚,迷茫,不可置信……各種情緒雜糅在一起忽然襲來,鐘姚就這么保持著姿勢呆愣了好一會兒。 然后她像被那顆血紅的痣燙著一般收回手,站起身,踉蹌兩步走到慕修宸面前。 她木然地看著慕修宸,盡量的想表現(xiàn)的平靜,可是不爭氣的眼淚卻止不住順著下巴滴落。 她輕聲說: “閆清,我曾經(jīng)有沒有對你說過,你后頸上那顆血痣很漂亮?” 作者有話說: 小公舉終于掉了第一層馬甲——閆清。 過兩天,他還要掉第二層馬甲——寧王。 ---------------------------------------- 鐘姚——一個被小公舉吃了許多次豆腐卻總是以為是吃了小公舉豆腐而自責的奇女子…… ---------------------------------------- 感謝在2021-10-13 13:48:12~2021-10-14 23:40: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篩骰子的笸籮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34章 血痣(增加1200字) 那顆藥多少發(fā)揮了點作用, 慕修宸勉強止住了咳,模糊中聽見鐘姚叫了閆清,又說什么后脖頸的血痣, 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甩了下腦袋, 緊閉眼緩了緩, 再睜眼才稍微能看清一些。 他瞇著眼抬頭去看鐘姚,依稀覺得鐘姚似乎在哭。 “鐘姚……” 他喚了一聲, 感覺自己聲音輕如柳絮,也不知鐘姚是否能聽到。 又聽見鐘姚冷冷的問:“你說,這世上即便是再相像的兩個人,有可能連身上的痣也長的一模一樣嗎?” 慕修宸渾渾噩噩, 鐘姚的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過了好半晌他才終于聽懂她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