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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竟然是寧王? 有些人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前面那句“我的人”是指誰了。 袁嫂子余光見鐘姚一直直挺挺的呆跪著,也終是沒忍住好奇的抬頭看過去。 隨即一聲不可置信的低聲驚呼。 鋪子里的小姑娘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慕修宸,她們面色激動,忍不住竊竊私語,不敢相信那位在鋪子里時常和她們有說有笑的慕公子,居然便是王爺! 袁嫂子眼珠都快滾落下來,她望望遠處,又看看鐘姚,有點語無倫次。 “這個……你……他……他竟然……你……你早知道了?” 鐘姚蒼涼的看了她一眼:“比你早半炷香的時間知道的。” 袁嫂子:“……” 那邊慕修宸聽見動靜,抬眸掃視了一圈,眾人又立馬低下頭安靜下來。 他抬手示意了下,士兵將長刀收了回去,另一人也松開了鐘箐。 鐘箐嚇的不輕,只垂著頭全身顫抖不止。 慕修宸勾了下唇,意味深長的溫聲說:“少尹夫人剛經(jīng)歷了小產(chǎn),身體如此虛弱卻還堅持來這兒討說法,還真是用心良苦?!?/br> 鐘箐呼吸一僵:“我,我……民婦是,是因為……” 慕修宸并不等她回答,站直身和顏悅色道:“夫人本是受害者,又痛失骨rou,正是衰弱難過的時候,怎能還讓夫人跪著呢?還不快將夫人扶起來?!?/br> 鐘箐身后的兩名士兵聞言立馬將長刀收回鞘中,然后上前一人一邊將鐘箐架起來。 鐘箐現(xiàn)在的情況,其實站著才是最難受的。 這兩個士兵看起來是扶著她,實際根本就是押著她讓她動彈不得。他們個子高,將鐘箐架起來后,鐘箐便被迫站的筆直,剛小產(chǎn)的小腹頓時拉扯的生疼。 她悶哼一聲,額上頃刻間冒出冷汗。 慕修宸聽見她的悶哼,笑的更加柔和:“我?guī)У倪@些兵都是粗人,若是不小心弄疼了夫人,還望夫人海涵?!?/br> 鐘箐臉色蒼白,看著他面容含笑,眼中卻無絲毫笑意,只覺得背脊發(fā)涼,像被一條毒蛇盯住一般,抖著唇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她心中又嫉妒又憤恨。 這個跟著鐘姚的小白臉竟然是寧王! 鐘姚到底走了什么運!憑什么什么好事都讓她遇上了! 跪地上的陳子陽和鐘家夫婦也都看出來了,這寧王是故意刁難鐘箐,但他這刀子綿軟,狀似關懷,讓他們連求情都不知如何求,只能在內心擔憂著。 許是慕修宸的長相確實過于俊秀,也或者是他說話始終溫和平緩,讓一些人莫名生出了這人脾氣很好的錯覺。 只聽這時候,竟有人大著膽子說道:“稟王爺,這黑心的食坊在食物里面加了桑彌花來牟利,致使我們許多人可能已經(jīng)染上了桑彌花毒,證據(jù)確鑿,還望王爺替我們做主,嚴懲jian商!” 慕修宸循聲看過去,見是一個穿著學院校服的學子。他腰間環(huán)佩,發(fā)間帶玉,家境應是不錯,可能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年紀不大,正是血氣方剛,熱衷匡扶正義的年紀。 “證據(jù)確鑿?”慕修宸問。 那學生見慕修宸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本能的縮了下肩,但想著要堅持自己的文人風骨,又吸了口氣,勉強壓下膽顫挺直了背。 “對,那鋪子的小工已經(jīng)指認了,就是他們東家指使的,剛才所有人都聽到了?!?/br> 慕修宸負手慢慢走到學生面前,將人居高臨下的打量了一遍,淡聲問:“你哪個學院的?” 那學生遲疑了下,應道:“商徽書院。” 慕修宸點點頭,緩緩道:“我大雍科舉重策論,以律典為骨,你既是學子,便應已熟讀律典,本王問你,我大雍哪一條律典有說,未升堂查審,未辨證真?zhèn)危瑑H憑在此的一面之詞就能蓋棺定案了?” “這……”學生語塞。 慕修宸笑了笑,云淡風輕的說:“若是如此輕便,那本王現(xiàn)在說你里通異族,通敵賣國,來人,將這jian細拿下?!?/br> 立馬便有兩名士兵上前把刀架在學生脖子上將他按住。 那學生驚了! 不,所有人都驚了! 這眾目睽睽下如此明目張膽的誣陷?! 那學生大驚失色,惶恐嚷道:“王爺!您貴為王爺也不能如此顛倒黑白!我沒有!這里所有人都看著的!” “哦?”慕修宸莞爾,彎下腰看著他,“那你的意思是,同樣是一面之詞,那鋪子里的小工說的便是證據(jù)確鑿,本王說的便是誣陷?在你眼中,本王的話竟還沒個小工有分量?” 學生頓時啞口無言。 沉思半晌后,他低頭說:“王爺教訓的是,是學生淺薄了,請王爺寬恕學生冒犯之罪。” 慕修宸站直身,輕揮了下手,兩名士兵便放開了學生退到一旁。 慕修宸轉身踱步離開前,只聽他說了一句:“不過本王欣賞你敢于執(zhí)言的勇氣?!?/br> 那學生愣了下。 看著慕修宸的背影,沉凝片刻,慢慢拜了下去。 慕修宸此時已走到鐘姚面前。 遲疑了下視線終于落在了鐘姚身上。 跟著他面色瞬間變得森冷。 鐘姚在剛才的暴.亂中,頭發(fā)被拉扯的盡數(shù)松散了下來,劉海遮住了額頭和半邊臉頰。 方才慕修宸站的遠,看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