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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陳氏夫妻兩在城南租了個大鋪子開火鍋店,生意如火如荼。 鐘姚想著便覺嘴饞,午時便拉著袁嫂子一家人過去了。 陳氏夫妻有段時間沒見他們,很是熱情,一桌人邊吃火鍋邊閑聊,一頓飯吃了挺長時間,待吃飽喝足聊盡興時,已是快到日暮。 袁嫂子一家順道回了楊掌柜家探望長輩,鐘姚便自己一人撐著傘往回走。 一路煙雨霏微,路過街口一顆桃樹時,鐘姚頓了下,微抬傘看了看。 慕修宸走的那天很早,天還沒亮,她便是將人送到這里,那時樹上還有幾朵晚艷的桃花,現(xiàn)在也只剩滿樹茂盛的綠葉了。 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在京城,還是在什么地方,那邊可有下雨? 他可知道,鐘姚想他了? 很想他了。 鐘姚埋頭走過青石橋,迎面一輛馬車快速駛過,輪轂壓過一塊松動的地磚,泥漿瞬間濺了鐘姚半邊裙子。 冰涼的泥漿一下浸透裙子貼在皮膚上,鐘姚不自覺抖了下,連忙摸出帕子彎腰去擦拭。 “哎喲,狗奴才你瞎眼啦,怎么趕的車,不知道冒犯到王妃了嗎?” 一道嬌媚的聲音響起。 鐘姚手上動作頓了下,偏頭看去,見馬車在身后停住了,車上一個何字家徽。 馬車窗戶被掀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正伸頭看過來。 她看著鐘姚譏諷的笑了笑,很刻意的說:“下雨天的,王妃怎么連個馬車都沒有,自己在街上走呢?” 她故意將“王妃”兩個字拖的很長。 “王妃?在哪兒呢,我看看?!庇钟袃蓚€和她同齡的女孩兒一起擠到窗口張望。 最先說話的女孩兒嗤笑一聲:“你不會真以為是王妃吧?” “我當(dāng)然知道不是,這就是他們說的那個被王爺玩膩了又拋棄的女人?。俊?/br> 鐘姚:“……” 女孩兒看著天真爛漫,說話倒是一點不客氣。 鐘姚知道流言傳的不堪。 慕修宸走的低調(diào),大多人不知道他回京了,鐘姚怕對案子有什么影響,所以也不解釋,在外人看來便是這一個多月王爺都沒來見過她一面。 她如今在許多幸災(zāi)樂禍的人眼里,就是一個被拋棄的可憐女人。 三個女孩兒趴在窗邊對她指指點點嘻嘻哈哈,鐘姚定眼看去,倒是認(rèn)出最開始說話那姑娘是誰了。 她從容一笑:“我道是誰,這不是立冬宴上趕著要給我家王爺做藥膳,結(jié)果被王爺拒絕了的何家小姐嘛。” 何芊洛臉上一僵,見兩個小姐妹看過來,頓時感覺沒面子,又只得對鐘姚惱羞成怒:“呸,我只是單純擔(dān)心王爺?shù)纳眢w,根本沒有別的心思,不像你,不知廉恥,還你家王爺,現(xiàn)在誰不知道你已經(jīng)被甩了?殘花敗柳一個,虧你還有臉出門!” 小妮子嘴可真毒,鐘姚給氣笑了,好好走個路都能莫名遇到瘋狗咬人。 腳上貼著濕衣服著實難受,她在“立馬回去換衣服”和“不管了先揍人”之間猶豫不決。 糾結(jié)間感覺有東西打在了油紙傘上,她只道是樹葉滴下的雨水,并未在意。 三個小姑娘還在尖酸刻薄的取笑她。 她想了想,還是先揍人吧。 正準(zhǔn)備挽袖子,又感覺到傘上一聲脆響。 這次她確定了,有人在拿東西打她的傘!她煩躁的回頭想看看是誰在惡作劇,卻一眼撞進(jìn)一雙如晨暉暖陽般的眸子。 只見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站在鋪子的露臺上看著她笑,那人一身勁裝,墨發(fā)高束,披著一件墨綠色的防雨斗篷,修長筆挺的身姿如松如竹,含笑的面容清雋若仙,微風(fēng)揚(yáng)起長發(fā)翩躚,空濛煙雨將他這人這景染成了一副瀲滟畫卷。 鐘姚愣神,一時看的有點癡迷。 直到那人張開雙手,對她做了一個擁抱的動作,鐘姚才一下回過神來,頓時傘也顧不上了,揍人也沒興致了,轉(zhuǎn)身便往鋪子奔去。 她一路沒敢停歇,筆直穿過大堂,三步并兩步的跨上樓梯,一口氣跑到二樓才停下。 便見朝思暮想的人于盡頭的露臺上轉(zhuǎn)過身,揚(yáng)起明艷的笑容,向她展開雙手。 鐘姚跑過去,一頭扎進(jìn)他懷里,緊緊抱住。 慕修宸也順勢摟住她,寬大的斗篷將懷中人整個裹住。 兩人緊緊相擁,一點縫隙也不留,彼此瘋狂呼吸對方的氣息。 綿雨溫存,似一瞬間安靜了許多,只為讓一對久別的戀人在這一刻感覺彼此的心跳。 許久之后,鐘姚抬頭,想說“我好想你”,可話未出口,便被慕修宸捧起臉頰,狠狠吻了下來。 她便再說不了話,不自覺閉了眼,踮著腳仰著頭任慕修宸予取予求,記憶中的柔軟貼在唇上,卻又比記憶中更加熱烈,她感受著慕修宸的克制,也感受著他的狂野,兩人的氣息慢慢交融在一起,其中有他的思念,還有從遠(yuǎn)處帶回來的風(fēng)霜。 這里是露臺,無遮無擋,旁邊石橋的人一轉(zhuǎn)頭便能看到他們,這些鐘姚都知道,可她已無力思考,所有聲音都已聽不到,她只清晰的聽到慕修宸微顫的呼吸。 許久之后,迷蒙中感覺到慕修宸放過了她的唇,她不自覺張嘴大口呼吸,但慕修宸仍捧著她的臉,珍惜的,輕輕的吻過她的鼻尖,她的眼,她的額,然后才又將她重新?lián)霊阎?,輕聲說:“我好想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