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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誠眸光一閃,臉色變得有些復雜,“老爺子吩咐了他別的事情,所以先讓淮聲跟我過來認識下這些熟人?!?/br> 圈里基本都知道,盛憑洲口中說的“小傅總”是指傅野——傅誠的獨生子。 他對外公開的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剛才帶舒蜜過來的傅淮聲,不過是個私生子,前段時間才以義子的名字接回傅家。 盛憑洲跟傅家合作過幾次,知道傅誠是個外強中干的草包,話語權完全比不上他那個兒子傅野,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對他們的家事也不感興趣,既然傅野沒有出現(xiàn),隨便找了個借口便打發(fā)了傅誠。 ——一個能把私生子改頭換面帶進主家,還堂而皇之帶出來丟人現(xiàn)眼的男人,他是看不上的。 再加上他本事也就如此,如無特殊情況,沒有合作的必要。 盛憑洲一走,傅誠就冷了臉色。 他先是找到傅淮聲,見四周只有他一個人,劈頭蓋臉一頓罵,“讓你跟盛總打好關系,你帶個女人當著他太太的面跟他眉來眼去是什么意思?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他始終覺得盛憑洲對他不冷不熱,是因為傅淮聲剛才得罪了他。 傅淮聲表情也不太好看,“爸,我有自己的打算……” “你能有什么打算?你以為所有男人都一個樣,見到女的就頭腦發(fā)熱?” “……別人我不敢說,但舒蜜可不是普通女人,她以前是盛憑洲的秘書,你知道她是因為什么原因離職嗎?” 見傅誠似乎有了興趣聽的樣子,傅淮聲這才繼續(xù)說道:“前段時間我在酒吧認識了舒蜜,她剛好遇到了麻煩,你知道是誰趕過來替她解決了嗎?是盛憑洲?!?/br> 他頓了頓,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盛總對她可不一般,你相信我,今晚過后,盛總會跟我們合作的?!?/br> 舒蜜是個戒備心很低的女人,幾乎可以說是對他沒有任何防備。 有這么一個把柄在手里,不怕盛憑洲不上鉤。 有了他的幫助,傅淮聲才能真正在傅家站穩(wěn)腳跟。 …… 蘇挽霧剛笑著跟一個小美女交換完聯(lián)系方式,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蘇導,真的是你!” 唐棉穿著一身紫色的小禮服,裙擺墜著水鉆,一臉驚喜地看著她,“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蘇挽霧也很驚訝,“你什么時候過來的?我之前怎么沒看見你?” 唐棉是她上部網(wǎng)劇《花殤》的女主角,兩人相處得很好,只是殺青之后就沒怎么聯(lián)系了。 她能來這種場合,說明她發(fā)展得應該不錯,蘇挽霧為她高興,只是惆悵以后可能沒錢請不起她了。 唐棉不好意思地挽了挽耳邊的發(fā)絲,“我遲到了,剛剛才進場……” 蘇挽霧了然,“你現(xiàn)在進組了嗎?” 唐棉搖搖頭,嘆了口氣,“娛樂圈挺難混的。” 她頓了頓,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忍不住說:“蘇導,其實我剛才看到有人在盛總的杯子里下了東西……” 她認識盛憑洲,但不知道蘇挽霧跟盛憑洲的關系,因為剛才遲到了,沒有看到兩人一起出現(xiàn),她還一直以為經(jīng)常來片場的魏晗昱才是蘇挽霧的老公。 蘇挽霧停住腳步,瞳孔一震,“……你說什么?” 有人給盛憑洲下了藥? 誰有那個膽子? 唐棉似乎有些苦惱,“其實我也不清楚具體怎么回事,但我確實看到了,但我又擔心這其中有什么誤會……” 她其實就是不想惹麻煩。 能夠在這種場合給盛憑洲使絆子的人,估計也不是什么小角色。 資本家之間爾虞我詐,她這種沒什么戰(zhàn)斗力的十八線還是別摻和了。 都怪她遲到! 要不是因為遲到,她也不會剛好碰到別人在盛憑洲的酒里放東西的畫面! 蘇挽霧震驚過后,又緩緩冷靜下來。 過了一會才問:“……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她原本是不想管的,但是唐棉都當面告訴她了,她作為盛太太完全沒點反應好像也不正常。 “剛才我看盛總好像去了二樓的8201房間……” 蘇挽霧嘆了口氣,只能走了上去。 只是她才上了樓,就看到前方一道纖弱的人影閃過—— 似乎是舒蜜。 她好像喝醉了,腳步跌跌撞撞,沒有意識到身后有個人。 蘇挽霧突然靈光一閃。 該不會這一夜就是男女主的轉(zhuǎn)折吧? 盛憑洲被他商場上的對手設計,原本是想拍下他出軌的證據(jù),毀壞他的名聲。 沒想到舒蜜因為喝醉走錯了房間,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雖然這些情節(jié)那本小說里沒寫,但蘇挽霧憑借自己多年的閱讀小說經(jīng)驗,已經(jīng)可以自己腦補出完整的劇情。 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舒蜜會跟盛憑洲陰差陽錯地發(fā)生關系。 一旦兩人有了親密關系,劇情就相當于有了質(zhì)的飛躍,按照傳統(tǒng)套路,盛憑洲會貪戀上舒蜜的身子,但其實是早就喜歡而不自知。 蘇挽霧一下就頓住了腳步。 ……那她還要阻止嗎? 如果接下來的事情真的按照她想的那樣發(fā)展,她就可以跟盛憑洲提出離婚了。 她不會像那本小說的偏執(zhí)女配一樣,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盛憑洲跟舒蜜只是解決生理需求,裝作相安無事地繼續(xù)維系婚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