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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已經(jīng)是一個有婦之夫,所以每一次見他,她都分外掙扎。 盛夫人聞言卻沉下臉來,擋在舒蜜面前,“憑洲,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剛才都跟你說了,要不是蜜蜜的話,我現(xiàn)在還躺在冰冷的地上……” 盛憑洲打斷她,“怎么沒讓司機跟你一起下車?” “我這不是來得著急嗎?親家母還在里面躺著,我擔心她的情況!” 盛夫人說著說著,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被盛憑洲岔開話題,突然拍了一下腦袋,“對了,親家母已經(jīng)醒來了吧?我進去看看她?!?/br> 她說著就要進門,突然又想到舒蜜,“還傻站在那里干什么?一起進來吧!” 舒蜜有些猶豫,腳步稍微挪動了一下,但沒有動,只看著盛憑洲,“盛總,我……” “你看他干什么?不是都已經(jīng)辭職了,你現(xiàn)在又不歸他管!進來看看病人又不會怎么樣!” 盛夫人不滿地道:“不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話,還是先去忙自己的事,別耽誤了你的時間?!?/br> “不不不!” 舒蜜連忙擺了擺手,“我沒什么事要忙……” …… 病房內(nèi)。 蘇母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憑洲怎么不進來?” 蘇挽霧在她旁邊坐下,“盛夫人來了,就在門口?!?/br> 蘇母撐起身子,蘇挽霧在她背后墊了個枕頭。 蘇母問她,“親家母在門外怎么不進來?待會你可不能喊人盛夫人,要叫媽,知道嗎?” 蘇挽霧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她,“你剛才跟盛憑洲都說了什么?” 蘇母的臉色一下子就有了變化,復(fù)雜地看了她幾眼,最后還是嘆了口氣,跟她說:“你如果實在是想要拍戲也可以……” 蘇挽霧眼睛一亮,然而還沒有等她高興幾秒,蘇母又突然說道:“就按照原先說好的,只準再拍一部了?!?/br> 蘇挽霧神情黯淡下來,沒說什么。 見她一臉不情愿的樣子,蘇母深吸一口氣,又感覺到心口隱隱作痛。 蘇挽霧連忙道:“我知道了,我答應(yīng)你……” 她樣子很是沮喪,蘇母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半晌,她語重心長地對她說:“你現(xiàn)在跟以前不一樣了,怎么說你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重心應(yīng)該要放到家庭上,以前你還是個小姑娘,干什么事情我都隨著你去,你說想當什么導(dǎo)演我也沒管你,因為知道你是個乖孩子,懂得分寸,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能明白媽的苦心嗎?” 蘇挽霧低低地說:“能明白?!?/br> 她其實想說,如果因為結(jié)婚所以就有這么多束縛,她一點也不想結(jié)婚。 但這話她不敢說出口,害怕蘇母又像早上那樣突然發(fā)病。 見她這么聽話,蘇母才欣慰地點了點頭,“你一向不讓媽cao心,我知道你只是一時糊涂,我也不想把你逼得太緊,你好好拍完這一部戲,媽絕對不說你……”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出口,但蘇挽霧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她的喉嚨有些哽,連忙低下頭,“我知道了?!?/br> 房門重新被人推開—— 蘇挽霧連忙轉(zhuǎn)過頭去,整理自己的情緒。 盛夫人正拉著舒蜜走了進來,跟蘇母打招呼,“……感覺好點了沒有?像我們這上了年紀的還真是要保養(yǎng)身體才行,不能跟現(xiàn)在的年輕人置氣,否則受苦的還是我們!每天勞心勞力為了他們,結(jié)果一點都不討好!” 一見面,盛夫人就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蘇母聞言笑了,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 剛要搭腔,目光落在進來的那個小姑娘身上,愣了一下,神經(jīng)一下子就緊繃起來—— “這、這個人是誰?” 她下意識地抓緊了蘇挽霧的手,對她使了個眼色,想問她舒蜜怎么會在這里? 她私底下是調(diào)查過舒蜜的,還去過盛憑洲的公司,當面給了舒蜜難堪。 ……盛夫人怎么會把她帶到這里來? 舒蜜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進門的時候看到蘇母的臉,心里頭還是緊了一下。 她之前在公司就跟蘇母鬧過不愉快,此時聽她的反應(yīng)像是打算裝作不認識自己,也只能順著她的話,小聲地跟她介紹,“……我叫舒蜜,剛才在醫(yī)院門外看到盛夫人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扶了她一把……” 她還沒有說完,盛夫人就接過她的話茬,“你說這個小姑娘是不是挺熱心的?現(xiàn)在的年輕人像她這么善良的不多了……” 蘇母假笑了幾聲,應(yīng)付幾句,臉色有些難看。 蘇挽霧見場面一下子就變得尷尬起來,忍不住看了門口的盛憑洲一眼—— 用眼神質(zhì)問他:明明知道她們兩個發(fā)生過矛盾,怎么還讓盛夫人把舒蜜給帶進來! 盛憑洲接收到她的眼神,也有些無奈。 只能走到盛夫人面前,“媽,人你已經(jīng)看過了,她才剛剛醒來,病人需要休息。” 盛夫人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有些不滿,“我這不是才剛剛過來嗎?怎么,我現(xiàn)在說兩句話都不行了,你是不是哪哪看不上我這個媽了?” 雖然盛憑洲以前也很忙碌,但至少對她是孝順的。 結(jié)婚以后也算是讓她省心,蘇挽霧也勉強合她的心意。 但是自從蘇挽霧出了車禍之后,她就覺得有什么變得不對勁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