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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不會貫徹古早霸總陰晴不定的性格屬性,立刻翻臉,對她進行制裁吧? 盛憑洲見她突然瑟縮的態(tài)度,臉色更難看,“誰告訴你的?” 蘇挽霧頓了頓,豁了出去,“你先別管是誰告訴我的,總而言之,我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了,就不會再讓你誤會下去……” 她挺直了脊背,面容嚴肅:“盛憑洲,你聽好了,我從來沒有救過你,你認錯人了?!?/br> “當年救你的那個小女孩,是舒蜜。” …… 夜已經(jīng)很深。 窗外很遠的地方偶爾傳來一兩聲汽笛,房間里的兩人都相對無言,一時沒有人說話。 蘇挽霧正等著男人的回答,然而盛憑洲沒有任何反應。 “……” “……” 她忍不住出聲提醒,“當年救你的人,是舒蜜!” 蘇挽霧以為是自己沒說清楚,特意加重了語氣:“我知道你娶我是因為把我錯認成了你的救命恩人,現(xiàn)在真相大白了,如果你想離婚……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舒蜜找了你很多年,她還是你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你都應該報答她……” 比如以身相許。 她說完,眼看男人臉色越來越沉,眸中醞釀著滔天怒氣,仿佛山雨欲來,心里有些咯噔。 完了,盛憑洲這么生氣,該不會還是想趕她去住橋洞吧? “盛……” 她剛要開口,就聽到盛憑洲冷冷地打斷了她—— “你怎么會突然提起這事?是她找你了?” 蘇挽霧一愣,下意識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男人眸色陡然結(jié)冰,攥住她的手腕,“是她跟你說的要報答她?她問你要錢了?” 蘇挽霧完完全全愣住了:“……” 盛憑洲沉下臉色,清致的眉目間滿是戾氣,“幾年前我已經(jīng)給了她一筆錢,最近幫她家人找了工作,她遇到麻煩我也讓魏晗昱去解決了,她竟然還找到你頭上?” 蘇挽霧:“……?。俊?/br> 她是找到她頭上,但不是這么個找法…… 盛憑洲冷眸覷著她,“她找你要多少錢?我們報警,欺人太甚。” 如果只是為了當年的恩情,他無所謂舒蜜折騰,畢竟是他欠下的,他理應當還。 但舒蜜要是為這事鬧到蘇挽霧面前,那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 無論如何,事不及家人。 如果舒蜜連這點道理都不懂,那她的野心未免太大。 蘇挽霧:“…………” 她很想讓面前的男人醒醒,“舒蜜說懷了你的孩子,盛憑洲,你還想報警嗎?” “……” 長久的寂靜。 蘇挽霧聽到男人森冷的聲音,說:“報警?!?/br> 就算有當年的恩情,忍到現(xiàn)在,他也已經(jīng)仁至義盡。 “敲詐和誹謗,我不會輕易放過她?!?/br> 蘇挽霧:“?” “什么意思?你說舒蜜是誹謗?” 見她這么愕然,男人危險地瞇起眼睛,“蘇挽霧,別告訴我,你相信了?” 蘇挽霧:“……” 她不說話,盛憑洲眼神倏然一變,片刻后,竟被她給氣笑:“先睡覺,明天再跟你算賬?!?/br> 說完,他便看也不看蘇挽霧一眼,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他本就風塵仆仆,一身疲倦,被蘇挽霧弄得沒了半點興致。 蘇挽霧還想說些什么,只看到男人一個寬闊的背影。 她忍不住戳了戳他,“……盛憑洲?那孩子真不是你的?” 周圍的氣場似乎又冷沉了一些。 盛憑洲涼涼地掃她一眼,“你很希望我有個孩子?” 他甚至不明白蘇挽霧的腦子是怎么長的。 別人說什么她都信? 這么離譜的挑撥離間,但凡她智商正常就應該知道是舒蜜故意說給她聽的。 蘇挽霧:“……那你媽不是很想抱孫子嗎?!?/br> 男人嗤笑了一聲,忽然將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只要你還是盛太太的一天,不管是她想要的孫子還是孫女,要不就沒有,要不就從你這出來,沒有別的可能?!?/br> 蘇挽霧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盛憑洲一下捏住她的臉,在她嘟起來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一句我愛聽的?!?/br> 唇上傳來一陣刺痛,蘇挽霧想推開他,卻被男人吮了一下。 她動了動,盛憑洲直接將她抱在懷里,“……別動。” 蘇挽霧似乎感覺到了他不同尋常的變化,一下就不敢再亂動。 她靠在他胸前,聽著他強勁沉穩(wěn)的心跳聲,竟然就這么睡了過去。 …… 在醫(yī)院做完產(chǎn)檢,舒蜜剛出醫(yī)院的大門,就接到了盛夫人的電話。 她的神情有些復雜,兩人約好了見面的地點,盛夫人一看到她就對她說:“憑洲已經(jīng)出差回來了,你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她是問她跟盛憑洲的進展如何。 舒蜜眼神閃爍,并不打算告訴盛夫人自己懷孕的事情。 她其實根本就不確定那天晚上的人是誰。 之所以這么急著找到蘇挽霧,只不過是不想再看到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盛太太不過是她偷來的位置,她也想讓她嘗嘗痛苦的滋味。 舒蜜酒量并不好,那天晚上喝得有些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