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書迷正在閱讀:當(dāng)皇后成了豪門太太、用戀愛修正世界快穿、她在修真界演偶像劇、傳聞皇后好女風(fēng)、溫柔墜落、逃生游戲禁止戀愛[無限]、校草的小作精那么甜呀、渣女竟是皇帝陛下、神醫(yī)她千嬌百媚、天才邪醫(yī)
他渴求冒險,渴求打破常規(guī)。 他不會提他為了讓捕快不查自己的船付出了多少銀錢,他只會熱情地招待兩人,不會過多的去問他們?yōu)楹伪蛔窔?,他是最好的東道主。 云淮將蕭鈺他們請上主座,眾人萬分驚訝,眾人皆知云淮好交友,但從未在還不熟悉的時候態(tài)度這般熱絡(luò)。 這等對待的差異不免讓有些人心生不悅。 縱然云淮遵從本心,可其他人察覺不到云淮的本意。 趙恭他儀表堂堂,是個秀才,考取了功名之后,他無心官途,更喜寄情山水,閑來書畫,以抒直意。 原本這是他上船的本意,但現(xiàn)實給了他沉重的打擊,哪怕在這艘船上,寄情山水之余,也逃不了人心復(fù)雜,他考取了功名,卻沒有走馬上任,對治世一時半解,而船上的人皆各有才華,比如他旁邊這個人,看似是個粗人,卻是一等一的大力士,每到一處,他都與當(dāng)?shù)刈顬槌雒娜吮攘?,從不敗績,而其余的人更是如此?/br> 巨大的落差讓他郁郁寡歡,而知音難遇更是讓他心生憤懣。 在云淮請周辭塵上船之時,他怒火已經(jīng)開始冒頭。 若周辭塵是個喜好山水的人也就罷了,但他只是想乘船離開,這與云淮的初衷背道相馳,云淮是這艘船的主人,本不該輪到他說,可在云淮請他到主座之際,趙恭徹底爆發(fā)了。 “在下為趙恭,平日喜好寫詩作畫,請問周公子有何長處呢?!壁w恭內(nèi)心懷著怒火,他縱然想平穩(wěn)的說出這話,可嘴里還是不可避免帶著酸意。 蕭鈺沒料到居然會在此地被人為難,不過他又見到其他人一副認(rèn)同趙恭看戲的姿態(tài),便知道自己是觸了大部分人的霉頭,此人不解決,他和林瑯沒法在這里安穩(wěn)待下去。 他走到趙恭面前,沒有半分被為難的失禮:“寫詩,作畫這兩項在下都有涉及?!?/br> 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對于這樣瞧著就驕矜的公子而言并不算難事,難的只是精通二字,這公子氣質(zhì)非凡,想必家族頗盛,他從小到大身邊必然是少不了人侍候,至于詩畫這等,能登大雅之堂即可。 不算趙恭,其他人也不認(rèn)為蕭鈺的才華會比得上趙恭。 趙恭在詩畫上頗有盛名,蕭鈺這樣的回答看似謙虛,卻也容易被人為難。 果然趙恭就沒有放棄這個機會。 趙恭語句逼人:“既然如此,不如和在下切磋一下,算是飯前搏個彩頭?!?/br> 這不是飯前搏個彩頭,這是要逼著對方吃不下去飯。 不過眾人也沒有出頭的打算,趙恭說的是帶了些酸意,但話糙理不糙,蕭鈺這一行人既不是同道中人,又沒有聲名在外,就搭船而言算是壞了規(guī)矩。 不過規(guī)矩是人定的,船的主人是云淮,一切自然以云淮的意思為重,但他們見云淮一副看好戲沒有絲毫想要制止的模樣,其他人也就不會張口說多余的話了。 云淮的確一副看戲的模樣,不過他不是看蕭鈺的戲,他是看趙恭的戲。 他深知蕭鈺和自己是同類人,甚至比自己還狠,蕭鈺如今不過是虎落平陽,但兇性還在,雖說被溫和的模樣遮掩,但可以說這種隱藏的兇性可更危險。 云淮胸腔透著愉悅,他因太開心微微瞇起眼,他迫切想知道趙恭的結(jié)局。 而聽了趙恭搏個頭彩這話,蕭鈺道:“可以,那趙先生來選題吧?!?/br> 趙恭見蕭鈺終于應(yīng)下,但見他的目光卻不像是在自己身上,這份被輕視的感覺讓他怒火更勝,他語意冷冷:“既然如此,那就選畫吧。” 他這段日子潛心研究畫作,市面上已經(jīng)流傳他的名聲,他不信這個看起來富貴堆里長大的公子能比得上他。 “好?!笔掆暬氐?。 眾人不愿看下去了,其實趙恭總是對自己要求更高一些,這種過高的要求成了束縛他的高閣,他一直對自輕卻又自負(fù)。 但拋去這種復(fù)雜的情緒,他在詩畫上是個十分有才的人物。 這簡直就是欺負(fù)小輩,眾人簡直可以想到這等平日被哄著的貴公子打擊到的模樣了。 “不過?!笔掆曂蝗怀雎?,拉回眾人的胡思亂想,“我要先畫。” 趙恭自然是無所謂,他道:“可以,你隨意選擇順序。” “畢竟這樣結(jié)束得快一些。”蕭鈺又補充了一句。 這話他說得不疾不徐,卻像個炸藥一樣,徹底點炸了趙恭的怒意,他怒目圓瞪,直接往前走了兩步,離蕭鈺極近:“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蕭鈺這樣想。 蕭鈺哂笑,他沒有理會趙恭,只是走到侍女身旁,那侍女在趙恭提出比試的時候就端來了筆墨紙硯。 他提筆十分熟練畫了幾筆,寥寥幾筆,先提了風(fēng)月二字。 但他卻沒有畫風(fēng),亦沒有畫月,只畫了一幽深潭,有鶴在飲水,它啄水的地方帶起陣陣漣漪,暈散了天邊的圓月,而一陣風(fēng)刮過,吹彎了潭邊的垂柳。 全畫上沒有風(fēng)月,卻處處是風(fēng)月。 無論是畫工,亦或是立意,哪怕是趙恭,也畫不出。 這等本領(lǐng),難怪他敢這么狂傲。 但這畫作和市面上流行的不同,畫上的風(fēng)格太過明顯,。 “疏月下明堂,青蓮隱笙歌?!倍嫷娜送蝗荒畛隽诉@句話。 在場的大部分人不解的,但一部分知道的卻驚愕到失聲,有人甚至退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