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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林瑯太過疲憊,根本沒注意到這些問題,但等她冷靜下來,這份古怪跟春筍一樣冒出來。 云淮身為良民,自然不會介意聞家軍的搜查,但既然他做出這樣不符合身份的事情,他極大可能是猜到她和蕭鈺就是聞家軍追捕之人。 她反復思考端倪,終于想到也許是嚴尉的出現引起了云淮的注意。 “夫人。”一聲叫聲讓她從復雜的思考中脫離,林瑯聽到碧瑩的呼喊,她的眼神露出片刻的迷茫。 碧瑩道:“云公子今日和公子手談去了?” 碧瑩這話說得格外突兀,但林瑯卻當機立斷反應了過來,碧瑩怕是露餡了,畢竟剛才的問題格外敏感,而那善于聆聽的侍女怕是從廚娘口中聽到這話,忙過來聽她們談話。 碧瑩能察覺到走近的步伐,她想要提醒全心全意思考的林瑯,只好用了這個法子。 不過這法子確實一箭雙雕,除了提醒林瑯外面有人,也在提醒林瑯蕭鈺在云淮那里。 林瑯面色一變,她心如火燒般擔心蕭鈺的安全。 但這心火太旺,帶起一陣灼熱的風,猝不及防打開她纏著線般的思緒。 目光所及,是蕭鈺留下的絲帕,上面似乎還有蕭鈺身上的松香,她驟然回歸冷靜。 她面無表情,聲音卻是十足的好奇:“真是不知道夫君和云公子手談誰贏誰輸呢?!?/br> 過去的記憶瞬間進了她的腦海,那日醉酒之際,他除了表現出厭惡云家,還說過他不該在云游之后回家族。 如果那是他的真心話,那他必然是回府之后發(fā)生了什么,才開始在兩軍交鋒的邊境展露他無法隱藏的狼子野心。 而如今云淮還沒有回家族,她也許比她想的更為安全,當她有了這種想法之際,她目光微頓,那種壓抑不住的痛苦舔舐著心口,她迫不及待想去質問云淮,她想從他如今的皮相下勾出他隱藏的心思。 碧瑩察覺到詭異的氛圍,她遲疑一下,隨后和往日一樣回道:“這奴婢就不知道了。” ———— “你贏了?!痹苹丛俅畏畔缕遄樱断录绨虻牧?,他剛才渾身繃緊,三敗兩勝,此刻終于承認自己輸了,有一種快意的扭曲感。 云淮不會認為他看差人,這一局下來,他果然沒有看錯人,面前的人下棋的棋路詭譎,上一秒光明正大,下一刻暗度陳倉。 這個人也和他的棋路一樣,只要讓他勝利,他不會介意選哪條路。 云淮愈發(fā)地欣賞他,只有這樣的人才有挑戰(zhàn)力。 云淮本身腦子就十分活絡,加上他頗會觀察,因而他擅長一葉知秋,這樣通透的一個人,又身為世家公子,什么東西都觸手可得,這也間接讓他渴求的比常人多得多。 他不喜歡下棋,但下棋動腦,這種長時間的思考足以占據他的思緒,讓他短暫地消遣時光。 其他的諸如詩詞歌賦一類和下棋一樣的道理,不過是白衣青驄馬,年少逞風流。 云淮想找一個好友,可他找了滿船的人,他都不滿意,可如今他覺得他終于找到了。 蕭鈺就是這樣。 縱然他們的脾氣絲毫不同,但他們在布局上各有千秋。 他本身就是一個善于權衡的人,而這份權衡也給他帶來莫大的名聲。 而面前的人和自己截然不同,蕭鈺看起來無欲無求的,但實際上他認定的一定要得到,過往的名聲利祿無法讓他停下,他只會朝著自己渴求的前去。 蕭鈺如同他棋盤上的棋子,落子無悔。 云淮又道:“我以前很少輸這么快,也很少輸這么多局?!?/br> 蕭鈺慢條斯理收回了棋子,他只道:“你不靜。” 話是這樣說,其實蕭鈺內心在最初的時候也不平靜,下棋最初,他腦中全是長公主,這樣失了先機,在兩局的輸棋后他恢復了冷靜,重新贏回了三局。 云淮面容復雜,他還記得開船之前聞家軍一家家地搜捕的“盛景”,當時他還對聞家軍抓的人是不是蕭鈺持有懷疑,而如今幾天的相處他已經完全的確定聞家軍追的就是他。 一個被聞家軍搜捕的人,就這樣直接到了最為兇險的京城,云淮不知道蕭鈺是怎么樣保持這種淡然的情緒。 滿船的人都無法在聞家軍的追捕下如同蕭鈺一樣淡然。 最后一枚棋子也被收回旗盒,蕭鈺察覺到云淮的沉默,他蓋上了盒蓋,聲音清脆,在安靜的棋室格外清晰,蕭鈺似乎嗅到悠悠的青赤蓮香,此香乃是佛家推崇的香料,傳聞靜心凝神。 而這所棋室里今日并無熏香,只不過是這里的主人喜好此香,以至于榫卯之間都散著悠悠的香氣,這簡直是再告訴他,過去的云淮曾在這個棋室待過多長的時間。 “你心底有疑惑,但我不能解開?!笔掆暤?。 如同云淮所想,蕭鈺也察覺到云淮的心思,蕭鈺渴求權力,而云淮渴求對手,蕭鈺目的不同,而他不是一個合適的對手,他甚至不想和云淮有牽連。 其實在見到云淮第一面的時候,他就隱隱有這種情緒,但最初那種情緒并不清晰,在他冷靜的思索下,他選擇了上船,可時間長了之后,他厭惡的情緒愈發(fā)得重。 他不會無緣無故厭惡別人,云淮是第一個。 明明他們從未見過,但蕭鈺卻產生這樣的情緒,他本以為會找到緣由,可到現在也沒有找到,甚至這種情緒愈來愈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