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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高中的時候,還有關系比較好的女同學嗎?”主持人窮追不舍。 “嗯……有是有,不過不是公眾人物, 不好提起?!辟R硯書的聲音稍微有些欺負,還有些開玩笑的感覺。 二哈又汪的一聲。 “哦。”主持人還拉長這個字,似乎是賀硯書和那個女同學之間一定有什么,“那對于最近初曼和你的粉絲都和你們倆個的CP粉都在你們的熱搜上吵起來了, 你有什么對這些粉絲說的嗎?” 賀硯書的聲音有些無奈:“我還單身,聽說初曼現(xiàn)在也是但是,”聲音停頓, “我們好像是母胎solo。” 二哈:“汪!” 室內的光很亮,鐘初曼和鐘哲圣吃面,兩人沒有說話。 她可以清楚地聽到電視發(fā)出的聲音。 碗里的面頓時不香了,她用勺子喝幾口湯, 用筷子在碗里扒拉幾下。 沒有什么胃口。 把筷子放下, 看著對面的男人吃面。 鐘哲圣吃的速度并不快,碗里還有很多面,他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 向來是吃慣山珍,有些吃不慣她煮的面。 鐘初曼繼續(xù)拿起筷子,她沒有浪費的習慣。 劃拉兩下碗里的面,夾起一口面,聲音有些含糊, “如果你不喜歡吃的話,可以不用勉強自己。” 嚼著嘴里的面,咽下。 電視的聲音還在響。 鐘哲圣夾著面,“不用,很好吃。”但拿著筷子的手還是停下,看鐘初曼一手拿筷子一手拿勺子。 她是個北方姑娘,但卻是南方人的吃面習慣。 小姑娘嘴里吃著面,即使面的味道很普通,還是吃的很努力,吃一口面,喝一勺湯。 他放下筷子,“慢慢,可以請個保姆,爸爸給你報銷。” 電視的聲音在響,餐廳的燈光明亮。 “你和初曼是高中同學,那你們之間有發(fā)生什么有趣的事嗎?例如表演節(jié)目什么的?!?/br> 這個主持人是圈子里有名的八卦。 “有趣的事情沒有什么,就是初曼的意志力真的很讓我敬佩,高二下學期,她就開始為藝考做準備了,她就準備減肥,我反而帶她去吃夜宵,結果她居然沒有胖。” “汪!” “可以具體說說嗎?” …… 這個主持人的節(jié)目,她一定不要去。 鐘初曼吃面,吞下,喝湯,“不用了,我自己能夠做飯,保姆,我自己一個人而已,不需要做太多的事?!?/br> 碗里的面已經空了,鐘哲圣的碗里還有很多。 她盯著對方的碗,“如果不吃的話,我就倒了吧?!?/br> - 將鐘哲圣推去客廳和二哈一起看電視,還給他們換了一個臺,鐘初曼就去廚房收拾東西。 只有幾個碗和一個鍋,她還是磨蹭了很久。 之后又給鐘哲圣收拾客房,收拾衣物,又回到書房寫筆記。 書房里有個體重枰,鐘初曼向來都是給二哈用的。 她的體重真的是很穩(wěn)定。 高中的時候,一米七是九十七斤左右,但高二下學期的時候,體重驟減,到現(xiàn)在也是九十斤出頭。 即使后來再怎么吃,也回不到原來的體重。 賀硯書那時候以為她是為了藝考減肥,拼命帶她吃夜宵,不讓她體重掉的太厲害。 但是,那時候,她是因為沒錢。 說出來可能很多人不信,鐘家曾經的小公主,在一段時間里,要靠啃饅頭度日。 自從鐘初曼的父母離婚以后,她的生活費由鐘哲圣負責,她的各種學習的費用由付云負責。 但是鐘哲圣有兩次忘記給她打生活費。 第一次是在初中的時候,那時候,她剛上完第一個學期,身子抽條,需要換置各種東西。 舅媽親自把她一個學期的賬單擺在她面前。 她看著上面的余額,只有一千來塊,這也就是她在舅舅家的一個學期的生活費。 即使那時候她再天真,對錢再沒有概念,也會覺得,自己不好意思再在他們家住下去,她欠他們的太多了。 鐘初曼從小就是一個明事理的孩子,從來不認為舅舅養(yǎng)她是一個義務。 很愧疚,很想家,也許在家里,就沒有那么多的計較。 那天晚上,她和剛剛放假的鐘初元打電話,鐘初元很高興地告訴她,他準備報名華大的夏令營了。 她哽咽地和鐘初元說話,“哥哥,我,我欠了舅媽好多錢。” 抽著鼻子低聲哭出來。 后來幾天,鐘哲圣和付云都責備她,怎么沒有把沒錢的事情告訴他們反而和鐘初元說,害得鐘初元沒有及時交上夏令營的費用。 那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她也是一個只有十二歲的小女孩。 所以,高中的時候,她選擇住校,沒有繼續(xù)常住在舅舅家里。 她自己計劃好自己的每一筆費用。 但是鐘哲圣還是又忘記給她打那個月的生活費。 那時候,她糾結了好久,她從來沒有因為錢的事情,給鐘哲圣打過電話。 中午留下自習的那段時間,賀硯書就坐在她的旁邊,她沒有心思寫那些簡單的英語閱讀,一直拿著手里的自動鉛筆。 直到所有人都走到時候,賀硯書才問她:“今天怎么沒有去吃飯?” 他的桃花眼十分溫和,似乎帶著人世間所有的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