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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話是對鐘初曼說的,眼里也都是她。 但是眼光卻瞥向還在試圖賣萌的兩只。 嘴角彎著,漫不經(jīng)心。 在賀硯書開口以后,鐘初曼伸出的手就停下,有些猶豫,等著兩只小可愛上前。 但是這兩只好像是聽懂了賀硯書的話,就呆在那里。 橘子慢慢翻身,回到火盆旁邊取暖,而柴火則是嗷一聲,似乎是確認(rèn)賀硯書說的是不是真的。 鐘初曼看賀硯書還在翻動另外兩個火腿,還翻翻玉米和紅薯。 好像是這兩只吃不吃都不關(guān)他的事,而他也只是好意勸說。 手里的火腿腸被咬了一口,上面隱隱約約惡意見到她的牙齒印,紅撲撲的火腿,香味在空氣中暈染,還冒著股股熱氣。 低眼垂眸看著蹲坐在火盆邊上的橘子,橘子還在看著火盆,但注意力卻不在那兩根火腿腸上,而是在紅彤彤的木炭上。 鐘初曼拿起旁邊的小剪刀和鉗子,剪下一小塊,用鉗子夾著放到橘子嘴邊,還把手里的那根放在架子上。 低頭彎腰,動作溫柔,輕輕摸著橘子的頭。 充滿安撫的聲音,“沒事,吃吧?!?/br> 賀硯書看不到她的神情,倒是看到她彎著的腰,腰部的尾端,隱隱可見一抹白皙露出。 這腰,真TM細(xì)。 鐘初曼彎著腰,背后烏黑如綢緞的頭發(fā)垂落到她的眼前,落在橘子的頭上。 黑發(fā)在白光的照耀下,格外亮眼有光澤。 橘子沒有再次躲開鐘初曼的手,而是順著鐘初曼的手吃起來,慢慢咬著那還熱乎的火腿腸。橘子也是一個溫柔懂事的小姑娘,在吃的時候也盡量不去碰到鐘初曼的手,時而還去蹭蹭頭頂?shù)臏囟取?/br> 旁邊的柴火看著身邊的小伙伴已經(jīng)可以吃了,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明顯是不會這樣喂他的,但他還是對這個看起來很溫柔的男人抱有希望。 試探性地對他嗷嗷幾聲。 賀硯書還在烤著玉米,這玉米沒有那么容易烤,既要讓它們受熱均勻地烤熟,又不要讓玉米焦掉,正認(rèn)真著,就聽到柴火的叫聲。 微微皺著眉心,但是沒人看出來,對著旁邊喂貓喂的起興的鐘初曼道:“下次來的時候,你可以帶著二哈一起,反正多一只狗也沒什么。” 這兩只正好可以一起玩,不然一只狗,精力過于旺盛。 鐘初曼也注意到柴火的叫聲,手里還剩下半根火腿,有看賀硯書手里的早就已經(jīng)吃完,目光難免打到還在烤的這兩根身上。 “你別想把這兩根也喂給他們,他們今天吃的已經(jīng)夠多了?!?/br> “……” 夜?jié)u漸深了,晚風(fēng)逐漸蕭瑟,陣陣涼風(fēng),毫不留情,所幸,他們還有一個小火盆。 兩個人誰也沒有提出要回客廳,他們在后面的天井玩的盡興,沒有外人的打擾,沒有往日的煩惱。 在賀硯書看來,如果這兩只早點睡的話,就最好不過了。 —————— 紅薯已經(jīng)烤好,橘子和柴火對這個灰撲撲的東西不感興趣,只留下這兩個人類分了這些黑乎乎的東西。 紅薯還有些熱,只能用一張紙巾包著,慢慢剖開這層其貌不揚的薄皮,逐漸暴露出里面蜜色的果rou,果rou似乎太久沒有見到外面的世界,受夠了熱氣,將體內(nèi)的熱氣噴薄而出。 部分果rou還舍不得保護他們的皮囊,但是大多數(shù)還是團結(jié)在一起。 鐘初曼沒有用勺子,把紅薯皮放在一邊以后,就先咬掉上面的小尖尖。 香氣在嘴里翻騰,一口紅薯遠(yuǎn)沒有一口熱水帶來那么多溫暖,但是在這微涼的夜晚,吃著一口還熱乎的烤紅薯,人生似乎更加美滿許多。 賀硯書看到鐘初曼在吃一口烤紅薯以后,眼睛都滿足地瞇起來,他沒有像她一樣,他要把紅薯的皮全部除掉才開始吃。 細(xì)心剖除外面黑色的皮,即使手被皮黏住也沒有不耐煩。 他的動作很慢,就像是電影的慢鏡頭,也像是一個匠人對待自己精心打磨自己的作品。 把已經(jīng)弄好的紅薯用簽子串好,把它放到一張紙巾上。 這是給她準(zhǔn)備的。 轉(zhuǎn)手又拿起手機看,剛剛紅薯剛剛烤好的時候,手機微信震動幾下,也不知道是誰那么無趣。 微微抬頭,看見鐘初曼已經(jīng)吃完,正準(zhǔn)備到前面的天井去洗手,“這里還有一個,你把這個也吃了吧。” 她遲疑地看著賀硯書,剛剛不就烤了兩個嗎? 抬睫,眼里沒有什么波動,就像是對待一件小事,“今天晚上吃太多了?!?/br> 哦,原來是吃不下。 他在手機上摁著,沒有管她。 鐘初曼吃的速度遠(yuǎn)沒有剛剛那么快,夜宵這件事,不需要太多,現(xiàn)在她雖然還沒有完全飽,但也不是餓死的樣子。 眼前的男人,還在認(rèn)真地看著手機,她驀然冒出一句話,“你,有沒有看到我半個月前給你發(fā)的短信?!?/br> 她想知道,賀硯書對她約飯這件事有什么看法。 “是請?zhí)氖虑閱?,大魚已經(jīng)告訴我了?!彼麤]有抬頭,更沒有轉(zhuǎn)頭。 “哦?!辩姵趼粗行┝餍牡募t薯。 有些不是滋味。 紅薯,果然還是自己的好吃,自己剖的紅薯好吃。 他根本就不記得,她約他吃飯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