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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手背對著,卻讓賀硯書為不可見地顫了一下。 隔著衣服,沒有感受到鐘初曼手指的溫度,但是賀硯書知道,這個季節(jié),鐘初曼的手有些涼,通過衣服的觸感,通過想象的溫度,就像是鐘初曼在主動觸摸他的腰。 她在占他便宜。 可是又垂眸看到鐘初曼一臉倔強,就是想要搶回自己的果子。 賀硯書這個時候竟然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 最后還是輕聲低笑,“現(xiàn)在我們這樣站著也是浪費力氣,不如我先把這一筐搬到那里,等下我們在一起搬上車?” 至于下午再來忙活,就輪不到她搬果子了,下午會有新的勞動力來。 鐘初曼還沒有松手,但是又看對面的賀硯書,又看著還在拍他們的攝影師,突然意識到這個時候,他們就像隔著一個柱子相擁的情侶。 但是賀硯書好像有沒有這個意思。 在賀硯書小腹前的手輕輕動著,手指的關節(jié)輕輕撓動賀硯書的小腹。 手指柔軟,雖然只是微微顫動,但是賀硯書現(xiàn)在的注意力,全都集中鐘初曼的手指隔著衣服觸碰到的那里。 “你的手別動,”他有點兇,又瞧見她被嚇到,手指停下,微薄紅艷的唇吐出一句話:“有點癢?!?/br> 鐘初曼注意到賀硯書的耳朵都有些紅了,以為他是真的怕癢,嚇得也不敢再去搶這個簍子,“哦,我放開了?!?/br> 有些無措,雖然抱住簍子是無疑的,但是她好像真的摸到了賀硯書的小腹,有點硬。 在鐘初曼放開之后,賀硯書就放松下來,剛剛連背部的肌rou都鼓起了。 她還在他的眼前,雙手背過去,就像是在接受教導主任的教訓,哦,應當是來自老師的訓戒,高中的教導主任就是他們的班主任。 “先走吧?!辟R硯書低沉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溫柔的,怕嚇到面前這個意識到自己錯誤的小公主。 鐘初曼轉身,側開身子讓賀硯書走在前面。 緊緊地跟在后面,一點也不像今天早上剛剛出發(fā)的樣子。 她的眼神一直放在賀硯書身上,時刻等著賀硯書喊累以后就換上。 但是賀硯書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知道一輛三輪車前。 三輪車的司機是何晨老師,他帶著一個草帽,短袖的花襯衫,里面是一件長袖的白T,臉上還掛著一幅墨鏡,草帽的繩子垂在胸前。 如果不是現(xiàn)在的天氣有些涼,鐘初曼都要覺得,何晨會穿上一件沙灘褲和拖鞋。 賀硯書沒有給鐘初曼抬起背簍的機會,到了三輪車前,直接招呼何晨老師一起搬上去,鐘初曼見狀還想要幫忙。 又被何晨拒絕了,“曼曼,這種力氣活,就應該是讓男人來,”說著,還向賀硯書點點下巴,“是吧,硯書?!?/br> 賀硯書勾著嘴角,沒有回話,但是他的表情顯而易見。 四個人坐在三輪車上,何晨在前面開車,賀硯書和鐘初曼對著車位屈膝坐著,兩個攝影師也只能拍到他們的背面,不好直接到人的前面懟著別人的臉拍。 回到小樹屋的時候,今天的兩個客人已經到了,來人是龔安和葉琳,可以說是娛樂圈的一對緋聞情侶,一直沒有公開,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鐘初曼突然感受到節(jié)目組新導演的惡趣味。 葉琳是和賀硯書一起并稱的歌唱界兩大頂流,而龔安,即使他的爺爺是演藝界的泰斗級人物,被全國甚至世界的人所熟知,可是對于娛樂圈來說,他只是一個新面孔。 甚至在葉琳部分粉絲看來,龔安只是一個蹭葉琳熱度的十八線,根本就不是正派男友,更不要提兩個人之間的年齡差。 三輪車一路駛進小樹屋的天井,賀硯書、龔安、何晨三人把柑橘搬下放到昨天放置玉米紅薯的儲物室里。 出了儲物室的賀硯書也看到葉琳,兩人點頭示意,沒有過多的交流。 幾個人坐到玻璃房里的葡萄架下,今天葡萄架下新添了幾個蒲團,幾個人不拘一節(jié)地直接坐下。 鐘初曼和葉琳還是比較女生地盤坐著,確切地說,只有陳明和何晨不在意形象。 幾個人坐下以后,陳明又開始叨叨,“你們這些年輕人呀,不要太在意偶像包袱,多跟跟我和老何學習學習?!?/br> 旁邊的何晨也開始拆臺,“我和你可不一樣,我一直都是這樣,二十年前你的包袱比現(xiàn)在的他們還要重?!?/br> 幾個年輕人不好意思大笑出來,鐘初曼只能捂嘴低頭,不想看這兩個年齡加起來都有一百歲的人計較。 低頭捂嘴笑著,略微轉頭,看到賀硯書正在看自己。 他散漫地坐著,并沒有像陳明他們那樣說的在意形象,但是,他坐的樣子很好看,右手向后撐著,左手放在膝蓋上。 他也在笑著,烏黑的眸子眼里是清淺的光,正看著前方,漫不經心。 賀硯書對面的龔安示意他看看旁邊,他的旁邊是鐘初曼,沒有可以轉頭,像是看膩前面的風景,又像是無奈地轉頭笑著。 兩人的眼正好撞上,鐘初曼還可以看到賀硯書眼里清淺細碎的光。 被人抓到偷看,她又轉過頭去,但是旁邊的葉琳又在和龔安說起話來,兩人毫不避諱攝像機。 葉琳直接歪過身子,一手遮掩住嘴唇,對著龔安的耳朵說著悄悄話。 龔安也是斜過去聽著葉琳的話,眼里逾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