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溫暖安慰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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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頌還不知道晏歌已經(jīng)搬去三樓的事實,所以一看晏無虞就這么堂而皇之姿態(tài)悠閑地倚在自己門口,急忙起身把人拽了進來,然后探頭往門口望了望,把門關(guān)了起來。 晏無虞低頭望了望她捏著自己手臂的指尖,順從地跟著她進了房間。 唐頌把晏無虞摁在了她每天換藥坐的沙發(fā)中,拍馬屁:“老板你坐,請坐,請上座?!?/br> 晏無虞從善如流,舒適地坐在沙發(fā)中,順便送了送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顆。 嚴肅禁欲的男神氣質(zhì)似乎驀然間找到了奔涌的出口,瀟灑和不羈的性感從那一方小小的三角區(qū)域中撲了唐頌當(dāng)頭一臉。 唐頌咽了兩口口水才把自己的目光從晏無虞喉結(jié)下方鎖骨之上挪了開來,結(jié)結(jié)巴巴想回到自己想說的正事之上:“那個,老板,每個月給我的工資,怎么越發(fā)越多了?咱天歌的薪酬體制,漲工資也太快了吧?” “不是說了給你漲工資么?”晏無虞微微仰著脖子,靠在椅背之上,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給兩條大長腿找了個更舒服的擺放姿勢。 唐頌:老板你那兩條腿快杵到我腳背了! “那個,實習(xí)那個?我以為你開玩笑呢?!碧祈灴s了縮自己的腳,減少晏無虞給自己的壓力和影響力:“你說我這實習(xí),除了給你和何助理多找點事,啥貢獻都沒有,不交學(xué)費就算了,還拿工資,簡直受之有愧?!?/br> 小孩兒有些忐忑不安,那種真心的糾結(jié)和抗拒晏無虞都看在眼里。他手指輕輕敲打著沙發(fā)扶手,思忖了一下說道:“可是如果你不收,那天歌也受之有愧。” “???” “我那天給你的銀行卡呢?”晏無虞問道。 唐頌伸手就想去夠自己掛起的書包,手被晏無虞在中途截下。 晏無虞握了握她的手,注意到這樣姿勢不便不舒服,才有些戀戀不舍地放開:“那天在醫(yī)院,我就說過,你為天歌至少節(jié)約了五個億。你知道現(xiàn)在銀行存款利率最高是多少嗎?” 作為一個立志于節(jié)約并且努力掙錢的窮人來說,唐頌曾大概看過理財方面的一些知識……也就差錢來實踐了?!按婵罾时容^低,三年期可能只有百分之二點幾;如果換成三年期大額存單的話,可能高點兒,大概百分之四出頭一點兒;這個期限比較長,短期并且比較保本的可以買結(jié)構(gòu)性存款,三點幾……”唐頌弱弱,訕訕然把話收了回去。掙錢不容易,她對投資很保守,從來不會去看什么高利率的p2p,最多也就買買銀行的理財產(chǎn)品。 晏無虞的嘴角似乎浮現(xiàn)了一抹淡笑,唐頌搞不清這是對自己的贊賞還是嘲弄。 “就算百分之四吧,那五億,一年的利息是多少?” 把我當(dāng)小學(xué)生考嗎……唐頌老老實實回答:“兩千萬?!?/br> “平均到每個月呢?” “呃,大概一百六十六萬多?”唐頌心算了一下,不確定地報出答案。 “那我給你多少?”晏無虞繼續(xù)淡淡追問。 “五萬?!?/br> “那你覺得多嗎?” 唐頌:我是不是得回答老板你欠我好多? 被這種邏輯洗腦的唐頌,明明感覺哪兒不對,可一時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五萬中還包括你原來的工資?!标虩o虞如是總結(jié),“所以,這是你應(yīng)得的。” 唐頌:為什么我被巨款砸中了,但其實并不是太高興?不是依靠雙手勞動所得,總是拿的不太安心。 所以我活該一輩子當(dāng)窮人么? “那,我先謝謝老板?”唐頌不確定地說道。 晏無虞挑挑眉:“不客氣,希望你以后繼續(xù)為天歌做貢獻?” 唐頌有些躍躍欲試又有些膽戰(zhàn)心驚:“是……找個機會再碰瓷一下?” 冰霜臉的晏無虞在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破功了,嗤笑一聲之后,起身揉了揉她的腦袋——小孩兒怎么這么逗? 唐頌被這個順毛摸的舉動弄得有點受寵若驚,僵坐在原地動態(tài)不得。 “去洗澡吧,馬上來幫你換藥。”晏無虞又在她頭上揉了一把,然后起身離開。 唐頌?zāi)克椭鋈ィ笾笥X——老板你悠著點兒,看看小歌兒在不在啊。 洗澡的時候唐頌把紗布拆了。她覺得其實她的手已經(jīng)不需要紗布了,大的兩個傷口貼個創(chuàng)口貼就好了。 只是想了想每次晏無虞低著頭認真幫她處理傷口的模樣,唐頌心里有些黏黏糊糊的,陷在里面不太肯出來——要不然,今天請老板幫她再換最后一次藥? 唐頌不期然又想起了早晨晏歌的問話,是否愿意當(dāng)他大嫂……真的真的當(dāng)然愿意啊。 可,不敢奢望,因為有些自慚形穢。 不管是論外貌,論家世,論能力,等等,她好像都沒有什么能夠配得上晏無虞的點。 麻雀飛上枝頭就能變鳳凰了嗎?想得美呢。 唐頌患得患失地洗完了澡,然后就在房間里等著晏無虞的到來。手機慢慢劃到了十點,敞開的大門口依舊沒有人影。 咦,老板是忘記了,還是睡著了? 唐頌有些糾結(jié),她既想晏無虞來又覺得他不來也好。在床上滾了三圈以后,她煩躁地起身,佯裝自然隨意地晃蕩出了房門。 書房的門開著,晏無虞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挺清晰的,只是唐頌一個完整的句子都沒聽懂——純英文,商業(yè)用語。 唐頌囧。 原本只想假裝從門口飄過,沒想到還是被晏無虞看見,晏無虞對著門口朝她勾了勾手指頭。 這動作一兩個小時前唐頌曾在樓梯上對著晏無虞做過,她自認為,自己當(dāng)時一定也和老板此時一樣充滿了魅惑。 嗯,一定是的,畢竟當(dāng)時自己還加上了眼神,而這點老板沒有。 唐頌止住了腳步,假裝很迷惑的指了指自己,在晏無虞點頭之后,才施施然進了房間。 晏無虞示意她在沙發(fā)坐下,然后繼續(xù)對著電腦視屏?xí)h。 唐頌聽不懂他在說啥,但是大概能夠猜出來,事情應(yīng)該不是太好,否則老板的氣壓不會那么低。 咦,什么時候,就老板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里,我也能揣測出一二分不同了? 晏無虞又打了將近十分鐘電話才掛斷,然后摘下藍牙耳機,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老板一定挺辛苦的……掩在一旁的唐頌?zāi)搿K龥]有出聲,覺得老板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思考或者消化。 果然,又一兩分鐘之后,晏無虞才抬了抬眼皮,低聲說道:“過來?!?/br> 終于聽到母語的唐頌趕到萬分親切,熱情地響應(yīng)著晏無虞的召喚,屁顛屁顛起身跑到晏無虞身邊:“老板累不累?要不要我給你松松骨推拿一下?”……運動拉伸效果應(yīng)該是一樣的吧? “等你收好了再說。”晏無虞略帶點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然后起身從書架上把藥箱拿了過來,示意唐頌坐。 唐頌看了看晏無虞指的地方,有點惶恐——是讓我坐書桌上?好像,不太雅觀吧。 晏無虞的目光盯了她一眼,唐頌于是訕訕然把屁股挪到了書桌上。 晏無虞:我只是讓你站到這邊來……好吧,一樣。 “老板你是不是遇到煩心事了?”唐頌坐著垂下手,方便坐在椅子里的晏無虞幫自己包扎。她這幾天一直從這個居高臨下的角度偷窺晏無虞,今兒覺得老板的眉頭皺得有那么一點點緊。 晏無虞抬了抬頭,幾秒鐘之后才嗯了一聲:“海外業(yè)務(wù)有些小問題,我馬上要出差一趟?!?/br> “哦?!碧祈炓膊恢涝撜f啥,發(fā)了一會兒傻,才尷尬地接了一句:“甭管什么問題,老板出馬,一定手到擒來!” 晏無虞聞言,沒有說話,只是捏了捏她的手指頭。 唐頌一個哆嗦。 “那個,老板你什么時候出發(fā),去幾天?” 晏無虞打了一個標準的結(jié),然后幫她她紗布理了理:“兩小時以后的飛機,回來日期不定,看事情解決進度?!?/br> “兩小時?”唐頌嚇了一跳,直接從書桌上蹦噠了下來,只是兩個人之間距離太緊,她這么一蹦噠,直接就撲向了晏無虞懷里。 晏無虞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忽然很想抱一抱怎么辦?一直沒能找到什么依靠和撫慰的煩躁疲憊,好像有了一個宣泄的口子。 “兩個小時還不趕快……”準備和出發(fā)的字眼都咽回了嘴里,因為晏無虞忽然伸手抱住了她,然后將臉頰貼在了她的腹部。 不帶什么情欲的味道,只有著最簡單純粹的依賴。唐頌的心剎那間柔成了一團棉絮,憐惜之情如沸騰的云氣浮現(xiàn),隨即彌漫蒸騰。 她愣了愣,遲疑了一下,伸開雙手,輕輕扶在了晏無虞的肩膀之上,右手有節(jié)奏地輕輕拍打。 這是她能夠想起的小時候為數(shù)不多的屬于母親的安慰。 老板一定很累吧,要管理那么大一個攤子。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很多人只是不了解,所以看別人只看到表面的風(fēng)光和輕松,其實身處高位者,往往如履薄冰,一招錯、滿盤皆輸?shù)睦哟笥腥嗽凇?/br> 時間仿佛靜止了下來,停留在了這個溫馨而美好的畫面之上。 除了心疼之外,還有一種陌生的情緒開始慢慢滋生,一點點滲透纏繞,想要讓她牢牢地鎖定懷里的這個人,不讓他離開。 這一刻,唐頌感覺到了被需要。認識晏無虞這么久以來,除了保護晏歌,她好像很少能為他做點什么,倒是晏無虞,不管是她生病難受還是受傷時,都一直在她身邊。 原本飄飄蕩蕩毫無著落的游移不定,終于變成一顆小種子落地生根了,讓她的心里有了一絲底氣和寄托——她對晏無虞來說,是有價值的。 唐頌很想讓這一刻再長一些,再久一些,可是……“老板,是不是要收拾一下東西?去機場還要半個多小時呢?!?/br> 腹腔處傳來微微的震動,是晏無虞“嗯”了一聲。 唐頌微微一扭:“癢?!?/br> 晏無虞終于坐直了身體,在他的臉上,唐頌看不出絲毫的端倪,這讓唐頌的心又有些沒著沒落。 ……老板到底咋想的,你說看都看了,抱都抱了,啥時候才能給個準話? ……總不會要全壘打了才肯承認關(guān)系?那行為可不對。 “你一起去?”晏無虞忽然開口問,手還放在她的腰間戀戀不舍。 “去哪兒?出國?”沒聽錯的話是海外業(yè)務(wù)。 “洛杉磯?!?/br> 唐頌聳了聳肩:“很想護送老板一同前往,可是,我還沒有得到祖國mama的授權(quán)……”唐頌看著晏無虞的眼睛,一本正經(jīng):“我沒護照……” 縈繞在晏無虞心頭的那點煩躁情緒都被唐頌這抖的小機靈趕走了,晏無虞有些失笑地起身:“改天有時間先去把護照辦了,我讓文華幫你辦簽證?!?/br> “哪兒的簽證?”唐頌追問,“你下次去哪兒出差?” “不知道?!标虩o虞起身,把桌上的電腦收進了包里,“常用的能辦的都可以辦?!?/br> 唐頌嘶了一聲,覺得有些浪費——辦護照辦簽證都要錢的,萬一不去過期了多可惜啊。 唐頌屁顛屁顛跟在晏無虞身后:“老板,我能幫什么忙嗎?” 晏無虞指了指書房柜子:“幫我把行李箱拿出來?!?/br> 柜子里有一排行李箱,尺寸從小排到大,最大的估計能有二十八寸,塞個唐頌都沒問題。 神奇的是,所有的行李箱,都是同一品牌同一型號同一顏色的。 唐頌回頭瞥著晏無虞,為難:“老板,哪個?” “二十寸……右邊起第四個?!?/br> “好嘞!”得到明確指示的唐頌開心地幫箱子拎了出來,卻見晏無虞已經(jīng)走出書房,唐頌于是拎著箱子跟在屁股后頭。 晏無虞出門后拐進了自己的房間。跟在身后的唐頌門口遲疑了一下,才輕輕地跨了進去。 這是她第一次踏進晏無虞的房間,感覺……很奇怪,好像涉足了一片全新的領(lǐng)域,內(nèi)心充滿好奇的同時有些惴惴不安的緊張。 晏無虞的房間色調(diào)簡單,主要以黑白灰為主調(diào),點綴以藏藍色的單人沙發(fā)和窗簾。 “愣著干什么?”晏無虞回頭看著站在門口張望的唐頌。 “哦……呵呵呵參觀參觀……老板你的房間好大……啊,床怎么這么大,一定很舒服吧…… 晏無虞挑眉:“你要試試嗎?” 唐頌一愣,干笑搖頭——我覺得老板好像想要開車,但是被意志堅定的我拒絕了。我唐頌是那么膚淺的人嗎?連個告白我愛你都沒有就想拐我…… 晏無虞跨步走進了衣帽間,唐頌拖著箱子兩眼放光。托如今各種真人秀節(jié)目的福,讓她有幸見識到了男明星女明星們家里夸張的衣帽間,方不至于讓她此刻顯得太鄉(xiāng)巴佬。 老板,你說你一個男人,每天好像也就是襯衫領(lǐng)帶西裝加大衣,顏色也不過是黑白灰寶藍藏青最多加點深酒紅,哪里需要這么多? 難不成和箱子一樣,老板喜歡同一品牌同一型號不同顏色各來幾件? 領(lǐng)帶領(lǐng)結(jié)胸針袖扣一柜子…… 皮帶一柜子…… 手表一柜子…… 唐頌:嗯,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嗯,我五萬塊錢的月薪一點也不多…… 唐頌的目光四下搜索著,忽然定格在了衣帽間最深處——如果她沒有色盲的話,她好像在那個衣柜里看到了七彩繽紛。 唐頌把箱子打開放在地方,方便晏無虞收拾東西。然后她背著晏無虞,偷偷摸摸地往某個角落蹩去。 大紅色的球衣;絢爛的好像打補丁一樣的賽車服;夸張的皮衣;依稀帶著破洞的牛仔褲……唐頌瞪大了眼睛,感覺這些衣服與整個衣帽間、與晏無虞似乎都格格不入。 一定是她睜開眼的方式有些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