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兩人尋了個位置坐下。 昨天我meimei沒有煩你吧?左茉出聲又道,我也不知道她昨天在我辦公室,要不是她和我提起我都不知道她遇到你了。 說正事。簡慕并沒有將昨天遇到左蓉的事兒放在心上,她的時間也不想浪費在這兒。 左茉正準(zhǔn)備說話,就聽見耳畔傳來了一道略帶嘲諷的聲音:嘖,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簡慕啊。 出聲的是秦染,見兩人無視她們聊了起來有些不開心。 于是便拉著岑洛過來了。 簡慕抬頭,先是看了眼秦染,隨后瞧了一眼她的身后,目光在岑洛身上一頓。 像是疑惑岑洛為什么會在這兒。 簡慕?jīng)]有回答秦染的話,依舊盯著岑洛。 你盯她干嘛?你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有點覺悟地解釋面前這個女人是誰嗎? 這不是秦染第一次覺得簡慕這人奇怪,腦回路和別人永遠不一樣。 我是簡慕的朋友,我叫左茉。左茉知道簡慕不會主動介紹她,便自己出聲,隨后目光定在岑洛身上,你就是簡慕的女朋友吧,你真好看。 謝謝。 岑洛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她的贊美,但也因為她這話在心里又升起了一些疑惑。 簡慕跟她提過自己嗎? 為什么? 岑洛了解簡慕,她并不是一個喜歡向別人展示自己感情生活的人。 所以就連簡慕的朋友圈,都沒有過岑洛的身影。 岑洛自然是尊重簡慕的,簡慕不愿意的事兒她也不會做。 所以她也從來沒有在朋友圈發(fā)過,更沒有向任何不熟悉的人提及簡慕是她女朋友的事兒。 她們是大學(xué)畢業(yè)后在一起的,知道這事兒的大學(xué)同學(xué)也寥寥無幾。 就連她們的合照也很少,很多都是岑洛偷拍或者抓拍的。 從十六歲到二十六歲,每一個階段的簡慕和岑洛都被她藏在了手機和舊相機里。 很久以前岑洛是一個分享生活的人,但在遇見簡慕之后卻改變了許多。 在她看來,細水長流的陪伴或許也是一種長情的告白。 對于左茉的話,簡慕只是微微皺了下眉,沒有反駁。 一旁的秦染倒是看愣了,這簡慕?jīng)]長嘴,不會說話嗎? 最重要的是,岑洛還上套了回了那誰一句謝謝? 岑洛在想什么? 喂,簡慕,你不該解釋一下為什么周末拋下女朋友和別的女人在咖啡館? 秦染說這句話的時候音量不小,引得身邊的人紛紛朝她們看來。 輕緩的音樂也已經(jīng)阻攔不住幾人之間的戰(zhàn)火。 吃飯了嗎? 這句話是簡慕對岑洛說的。 岑洛愣了一下,隨后搖了搖頭:沒。 去吃飯?簡慕問道。 岑洛剛想下意識點頭,隨后又想起剛剛在為她出頭的秦染,將目光投向她。 這眼神,這表情,只差明說她很想去了。 秦染撇了撇嘴,不過一起去吃飯好像也是可取的。 反正這簡慕今天必須得給她招了。 昨天的香水問題她雖作為岑洛的朋友,但也不好過問,但是現(xiàn)在不同。 可謂人贓并獲。 簡慕很少會說一起吃飯的話,雖然,就剛剛局面來看,簡慕只是想轉(zhuǎn)移話題。 幾人去了一家烤rou店。 原本秦染想去吃火鍋,但簡慕并沒有采取她的意見。 岑洛倏然想起昨天她發(fā)的消息,提到之前她們常去吃的烤rou店換老板了,還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吃。 或許,簡慕是看了她的信息,所以選了烤rou店? 口味有些偏甜,辣度很低,是簡慕比較喜歡的類型。 然而秦染卻有些吃不慣,在周圍沒有服務(wù)員的情況下,扔了下筷子: 請人吃飯,怎么就只在乎自己口味? 這么甜怎么吃?我想吃辣,吃超辣火鍋。 原本秦染想在中午的時候?qū)⑨謇セ疱伒?,但因為簡慕,現(xiàn)在計劃暫時擱淺了。 雖然是自己自愿來的,但秦染心中還是少不了有些小委屈。 洛洛,你難道不想吃超辣火鍋嗎?秦染倏然看向岑洛。 簡慕也因為這話看向了岑洛。 岑洛微微怔愣了幾秒鐘,抿了抿唇:是挺想吃的。 然而在秦染正準(zhǔn)備接話時又說了一句:我們晚上再去吃吧。 簡慕因為岑洛的回答,難得的怔愣了幾秒。 她記得高中的時候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她吃飯的餐館,還總是裝作偶遇似的和她套近乎:好巧,我們口味一樣誒。 很久之前,岑洛無辣不歡,后來因為簡慕不能吃辣,所以改變了口味。 被秦染突然這么提起,岑洛也忍不住回想了一下。 那味道確實挺懷念的。 一開始她確實是為了簡慕改變了口味,但是后來不吃辣則是因為胃習(xí)慣了,一旦吃得太辣就會拉肚子,輕則一兩天,重則半個月。 不過我吃辣會拉肚子,所以只能看你吃了。岑洛突然解釋道。 秦染撇了撇嘴,當(dāng)然知道岑洛這話實際上是解釋給簡慕聽的。 岑洛就是這樣一個人,不管是對友情還是愛情,別人的一點點好她都視若珍寶,而她對別人的好卻一點不提。 不就是不想讓簡慕知道嘛。 秦染幽幽嘆了口氣,覺得岑洛傻,又覺得簡慕這人太過無情。 果然,聽完岑洛的話,簡慕就不再疑惑了。 很快,食材被服務(wù)員端上來了。 一位員工過來想幫幾人烤rou,但被岑洛拒絕了。 我來吧。 簡慕對烤rou成品要求很高,太熟太生她吃了都會不舒服,不僅是心里不舒服,胃同樣也會容易不舒服。 為了讓她吃得舒服一點,岑洛練了許久的烤rou技術(shù),甚至那段時間公司團建去烤rou店,岑洛都會自告奮勇地幫忙烤rou。 當(dāng)然,只是為了得到她們的回饋信息。 練著練著就熟悉了。 一旁一直未說話的左茉眼神一直盯著岑洛。 岑洛似有所察覺地看向她,左茉移開了眼神,朝簡慕嘻嘻一笑:我就說吧,這家店的烤rou很好吃的。 幾人皆因左茉這句話停下了動作。 秦染更是將口中吃下的小菜吐了出來。 ? 岑洛只是微微頓了頓,隨后又若無其事地烤著rou。 岑洛和簡慕并排而坐,秦染為了不讓左茉坐在簡慕面前,便主動坐在了簡慕的對面。 左茉一直在觀察岑洛的反應(yīng),見她面不改色,便又驚呼了一聲:對了,我早上在辦公室撿到一條手鏈,應(yīng)該是你的吧? 啪嗒 岑洛手中正準(zhǔn)備剪rou的剪子突然掉落,而秦染的臉上也是大寫的驚詫。 而左茉卻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似的還在喃喃自語:除了你,昨晚上沒別人來我辦公室了啊。 岑洛倏然想起,方才聞到左茉身上熟悉的味道。 那是昨晚她在簡慕身上聞過的香水味。 能夠映襯在衣服上的香水味,可見兩人一起待了多久。 5、第 5 章 左茉的表情有些無辜,說這話的時候擰著眉頭,像是陷入了回憶。 霎時間沒人再說話。 岑洛望著簡慕,在等待著她的回答。 也不知道是不是烤rou時候的煙霧太大,岑洛竟然覺得有些影響視線,簡慕的面容在她眼中變得模糊了起來。 倏然,左茉捂住了嘴,像是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左右看了幾人,然后看著簡慕低聲道:你不會沒有告訴你女朋友昨天你和我在一起吧? 店里除了在播的幾首歌曲,沒什么喧鬧聲,左茉的低語被在場幾人聽在耳中。 這話一出,岑洛和秦染都不適地皺了皺眉。 任誰都能聽得出左茉語氣里的幸災(zāi)樂禍和挑撥離間。 岑洛想等簡慕回答,但是秦染并不想。 左茉話音剛落,秦染就忍不住罵了簡慕一句:簡慕你是啞巴?不會自己說話? 而后又轉(zhuǎn)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左茉,冷冷道:冒昧問一句,您這是瞧上了別人還沒扔出家門的垃圾嗎? 左茉被她的眼神盯得愣了一秒,而后看向默不作聲的簡慕。 只見她正優(yōu)雅地夾著放在烤rou盤上的rou,似乎絲毫沒有被幾人影響。 簡慕。岑洛望著簡慕突然出聲。 簡慕聞聲頓了一下,而后看向她:怎么了? 似乎絲毫沒有察覺現(xiàn)場的不對勁,語氣和神情都十分平淡。 你出軌了嗎? 直白的詢問倒是嚇了左茉一跳。 就連簡慕也因為她突如其來的這句話怔了一下。 岑洛仍舊望著她,似乎等不到她的回答不罷休。 就連一旁路過的服務(wù)員因為這話都好奇地頓下了腳步,試圖聽她的回答。 過了一會兒,簡慕才回答道:沒。 得到回答之后,岑洛不再說話,而是拿起了椅子上的包,在秦染正想開口說話之時,提前打斷了她:我們?nèi)コ曰疱伆伞?/br> 一瞬間秦染熄了火,起身催促道:快點走走走。 快要踏出店門時,岑洛停下了步子,過了幾秒后,又重新動步,終究一句話未說。 等到岑洛和秦染走后,左茉有些癱軟地躺在椅子上,語氣有些埋怨和不解:你剛剛直接說你出軌了不就行了嗎? 簡慕?jīng)]理會她。 左茉的反應(yīng)太過激烈,聲音有些大,店里的所有服務(wù)員都朝她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眼神里充滿了譴責(zé)。 左茉: 左茉下意識用手遮了遮臉,反應(yīng)過來這有些欲蓋彌彰,便又放下了手,還清了清嗓子朝圍觀的服務(wù)員們說了一句:不是大家想的那樣啊。 服務(wù)員們將目光移開,沒人理會她的解釋。 左茉: 我說你直接說分手不就行了? 左茉真的不明白,讓她幫忙演戲,自己又不配合,剛剛問她出軌沒有的時候直接回答出軌了不就行了嗎? 而且她實在不明白,岑洛多好的人啊,一看就是個溫柔可人,對簡慕的深情都寫在臉上了。 還想著分手。 我答應(yīng)過她,不會主動說分手。 左茉原以為簡慕不會回答的時候,簡慕卻突然回答了。 雖然,這句回答讓左茉覺得有些費解。 所以,你就逼她主動分手? 簡慕?jīng)]說話,在左茉看來就是默認(rèn)是了。 剎那間,左茉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簡慕讓她幫忙的時候沒說這些話,左茉并不知道自己是來助紂為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