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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寧搖下了頭, “沒, ” 他頓了兩秒,不在乎似的說道:“喊著玩?!?/br> 又好像是在給她解釋。 海風(fēng)吹的人有些冷, 江宴寧和沈衿衿回到車上聊天。 困意逐漸襲來, 不知道為什么,沈衿衿總覺得晚上少了點事情沒做,但困意襲卷,她變得越發(fā)的菜, 終是熬不住了, “哥哥,等太陽出來的時候可以叫我一下嗎?” 小丫頭困極了,說這句話的時候都像是在強撐著,看著讓人心里軟軟的。 收到江宴寧“嗯”了一聲后, 她才徹底放心睡過去。 江宴寧脫下外套鋪在她身上,垂著頭看她安靜的睡覺。 海邊空曠,周圍就只有江宴寧的車停靠在一邊。 四下無人,江宴寧不知道什么時候摘下了口罩。 車里沒有開燈,車廂昏暗,只有照亮著大海的塔燈與月光勉強照明。 趁著小姑娘熟睡的時候,江宴寧大膽、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像一只驚慌失措而逃的兔子。 其實江宴寧在很早之前就見過沈衿衿了。 大一的時候,他和沈初延一個宿舍。 那個時候宿舍四人都是單身,沒有一個人談了女朋友。 不止這樣,他們身邊連女孩子的影子都沒有。 好像除了玩音樂之外,他們身邊再無異性身影。 其中有一個胖子舍友忽然談了戀愛,于是他在宿舍就好像是站起來了一樣,時不時的就在那懟人杠人、嘲諷他們這三人身邊沒個女生。 江宴寧和另外一個舍友倒也還好,他倆異性緣要稍微好一點,但沈初延那會兒就跟個和尚一樣,天天念經(jīng)。 宿舍的炮火總是攻擊到他,沈初延也不想認輸,于是他開始拉出了meimei擋槍。 那段時間的沈初延簡直變成了個妹吹。 從冬天吹到了夏天。 他就好像是個搬運工一樣,不停的搬運著沈衿衿的照片與視頻發(fā)在宿舍四人的小群里: 【看吧,我妹這次考年級第一上榜了呢】 【瞧瞧,校文藝會展她當(dāng)主持人了】 沈初延發(fā)的話,大多都是“她又…怎么怎么樣了,多么的厲害呀”之美的話。 雖然就跟吹彩虹屁一樣,但他發(fā)在群里的美美照片的確是好看。 好看的事物可以讓人賞心悅目。 沈衿衿長得好看,大家對沈初延的包容性也變得多了些。 又可能是因為他吹的太厲害了,他們他們只見過手機里的meimei,卻沒有見到現(xiàn)實中的meimei。 所以在放暑假的時候,他們推后幾天回家,吵著鬧著要去沈初延家做客。 那天的沈衿衿去參加了社區(qū)的志愿者活動。 海市的夏天炎熱,太陽光照在胳膊上都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疼。 沈初延給舍友們拿了飲料,然后坐在那把玩著手機,“沈衿衿出去做志愿活動了,大概下午六點鐘這樣才能回來呢?!?/br> 那天沈家的家長不在,就只有幾個剛成年不久的男大學(xué)生。 四個人里,除了江宴寧以外,其他人都在那邊快樂開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家里座機的電話忽然響了。 看他們打游戲打的火熱,江宴寧便過去接了電話。 “你好?!苯鐚幗勇犽娫捄鬀_著那邊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電話那端一聽,這是個年輕小伙,還以為是沈初延,立馬就急匆匆地說道:“錒延,快快快,衿衿中暑暈倒了??!” 雖然沒有見到過沈衿衿的本人,但是她的名字卻是他無比熟悉的。 問了地址之后,江宴寧走去玄關(guān)處換鞋,“都別玩了,沈衿衿中暑了。l 游戲還在進行時,但是這會兒忽然出現(xiàn)了很嚴重的事情。 小胖拿著手機點擊語音轉(zhuǎn)文字功能:“對了起了大家,我們?nèi)膍eimei中暑了,可以投降嗎?” 路人匹配到的倆個人還算配合,紛紛點了投降按鈕。而沈初延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沒了人影。 和江宴寧倆人一起,消失在這個家里。 他們倆人離開,但室內(nèi)卻還傳來著游戲界面里的提示音。 小胖過去拿了沈初延的手機,默默替他點了個投降,然后退出界面帶著手機出去找他們。 等江宴寧和沈初延到小區(qū)醫(yī)務(wù)室的時候,沈衿衿已經(jīng)睜開眼睛了。 興許是剛剛暈倒,這會兒精神不濟,她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看見了沈初延走來,她才可憐兮兮的說著:“哥哥,我頭好暈啊?!?/br> 女孩兒聲音沒有力氣,聽起來甕聲甕氣的很可憐。 看見熟悉的親人后又是真情流露。 值班室的醫(yī)生看見沈初延過來,立馬走來交代道:“啊延,你meimei已經(jīng)沒什么了,帶回去讓她好好休息就行?!?/br> “夏天熱,記得多補充水。” “好的,謝謝趙阿姨?!?/br> 了解了一番情況后,沈初延這才抱著沈衿衿回家。 沈衿衿變成看他全部的重力,江宴寧看著,順手便把屬于沈衿衿的東西給帶回去了。 倆個胖一點的人等別人都走了才跟上。 看江宴寧懷里的沈衿衿面露苦澀的閉著眼睛s,兩個大男人湊到江宴寧身邊小聲地關(guān)心著,“咋回事啊,宴寧?!?/br> 江宴寧抬頭看向左前方走著的兄妹倆,沈衿衿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就像是被人突然被卸下力氣的小貓崽子一樣靠在沈初延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