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咱們孝敬一下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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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裳姑娘最近在這里住的可還舒心?”因是趁夜色出來的,所以還是四五月份的天氣,折枝還是給薛蘭兮帶了個單斗篷。一進(jìn)屋,薛蘭兮去了斗篷,從華裳手里接過茶,笑瞇瞇的看著她,倒不像是有事所求,反倒是像熟人之間的串門子。 “三小姐安排的妥當(dāng),里外我都可以隨意走動,哪兒還有不舒心的?!比A裳也不是非常拘謹(jǐn),見薛蘭兮還穿著斗篷,于是就給拿了一個小手爐給她。 她其實也是打心眼的感激薛蘭兮,如果不是薛蘭兮,她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怎么還能在這天底下走動?更何況,薛蘭兮把她送來的時候,特意隱了名字,換了身份,讓眾人都不知道她就是薛清虞養(yǎng)在外面的外室。 不僅如此,這個小院里的人,華裳可以隨意使用,甚至還送來了不少藥材,讓她調(diào)理身子。不過到底是月子里落下虧空,到了夜間,華裳還得帶著手爐才能好些。 薛蘭兮接了手爐坐下,看著華裳說道:“姑娘方才問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姑娘幫忙,那我就直說了。兵部貪污一案,現(xiàn)在缺了很多證據(jù),也缺了不少銀兩,還想請姑娘幫忙套個話,從幾個相關(guān)人的嘴里拿些線索出來?!?/br> “這要怎么拿?”華裳不解,京城貴胄云集的地方,她跟那些人素昧平生,他們怎么可能會告訴她這么關(guān)緊的事情。 “過幾日,刑部尚書會跟禮部尚書私下見面,到時候我會安排你到他們見面的場子,你扮作歌姬,只需要將他們的話引出來,剩下的事情就不用管了?!毖μm兮將手爐抱緊,努力的汲取其中的溫暖,“事成之后,我可以送你一門營生。” 這個誘惑不小,華裳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頭。她原本就是歌姬,不過是個清倌,還沒露臉就被薛清虞給豢養(yǎng)了起來,所以,那些個尚書們肯定不認(rèn)識她,那么,她也就沒什么危險。 套話這種事兒,她在百香院里沒少見過,也不難。 可是,有個營生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大到她想都不敢想。她原本以為這輩子就是別人籠中的金絲雀了,沒想到還有能翻身上天的一日。 “好,我做!”華裳點頭答應(yīng),薛蘭兮謝過她之后起身告辭。 又過了幾日,大理寺一點動靜都沒有,似乎是放棄了兵部尚書私藏銀兩的事情了。蕭康帝把季君珩叫進(jìn)宮問了好幾次,沒有結(jié)果之后,最后索性不問。 這件事好像突然就銷聲匿跡一樣,讓很多人都松了口氣。 尤其是豫王一派,在這件事看上去已經(jīng)銷聲匿跡很久了之后也沒敢有多少動作。 甚至豫王本人,還親自撰寫了罪己詔,悔過自己竟然沒有早些發(fā)現(xiàn)這些事情,給國家和百姓造成了這么大的影響。 那份罪己詔洋洋灑灑上千字,那是一個聞?wù)呗錅I,看者傷心,不管別人如何,至少豫王一派是相信了。 甚至蕭康帝都下旨,處決兵部尚書了事,因為大批銀兩沒有找到,所以,干脆直接斷定兵部尚書就是罪魁禍?zhǔn)祝偷財厥?。親眷則沒收為官奴,女眷入娼籍,男丁則入賤籍。 這個判決也算是大快人心,沒多久,兵部的事情就好像從此煙消云散了一樣。 五月初,天氣漸漸熱了起來,瓏甄閣開始收了冬衣,裁制春衫。陸氏見薛蘭兮從江南回來之后長了不少個子,于是就讓人將舊了的衣物收攏起來看看哪個丫鬟能穿,至于薛蘭兮,則從頭到腳,里里外外的重新做。 這可苦了薛蘭兮,她從早上起來開始,就被陸氏帶來的裁縫翻來覆去的量,連反駁一聲都不行。等到好不容易量完了,陸氏又拉著她去看花樣,薛蘭兮一向不喜歡太過繁復(fù)的花樣,只挑了幾個素色的出來給陸氏,讓她交給府里的繡娘去做。 這邊剛送過去,那邊祁氏就帶著薛瑾姝來了南風(fēng)苑。 因為兩房積怨頗深,所以,陸氏也懶得應(yīng)酬,直接問她想要干什么。 “什么風(fēng)把三弟妹給吹來了?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br> “這是自然,若不是小事,我也不敢來勞煩大嫂?!逼钍衔⑽⒁恍?,拉著薛瑾姝上前,“是這樣的,天氣已經(jīng)熱了,公公婆婆年紀(jì)大,經(jīng)不起熱,我就想著說給他們房里添個風(fēng)輪,大嫂你看……” 風(fēng)輪是今年突然流行起來的一個玩意兒,一個花盆一樣的底座,上面還豎著一個柱子,柱子又分了幾個岔,有四個,也有六個,跟蒲扇一樣的東西看著不起眼,可是往里面放上冰塊,再攪動底座上的轉(zhuǎn)軸,那整個屋子都會涼快下來。 這東西據(jù)說是曲墨帶著工部的人做出來的,先供了皇宮里的各位主子,誰知道做多了,于是就放到市面上賣。一上市,就被人哄搶一空。 聽說,現(xiàn)在又重新上了一部分,只怕還是供不應(yīng)求。 祁氏來這里,也是想來找大房要些銀子。薛清虞丟了戶部的差事,家中又有一個吃銀子一樣的孫子,并著一個整天只會哇哇哭的孫女,只靠著薛季堯賺回來的那點銀子,根本不夠。 自然,這銀子最后是不是真的買了風(fēng)輪,還是只是一部分用來買風(fēng)輪,還真不好說。 “原來是這事兒,按理來說,孝敬長輩,便是那風(fēng)輪價值千金也無妨,咱們?nèi)績兑粌?,總能兌出一個來。只是聽說那風(fēng)輪可是個稀罕物,一出來就買了個干凈,三弟妹這要去哪兒買?” 陸氏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問道。 “你也知道你三弟做的是皇商,別的不行,這點面子還是有的。他已經(jīng)跟工部的人說好了,等下一批一上來,就賣給咱們家一個?!逼钍弦娪虚T,連忙興奮的說道。 “是么?”陸氏抬眼瞧了她一眼問道,“不知道三弟妹買的這個風(fēng)輪要花多少銀子?!?/br> “六百兩,咱們?nèi)恳患页龆賰?,就能讓兩個老人涼快好幾個夏天,也算值了,大嫂您說是不是?”祁氏上前,笑瞇瞇的跟陸氏算賬,“不僅僅是公公婆婆,還有這些孩子們,到時候往公公婆婆跟前一聚,一起涼快,可是享福了呢?!?/br> “六百兩?”薛蘭兮在旁邊聽著,挑了挑眉毛看著祁氏問道,“三嬸這是直接從工部尚書手里買來的么?” “是啊,你要不信,大可以去問?!逼钍弦娧μm兮說話,回頭跟她說道,“你是不知道有多難買,若不是你三叔有些門道,只怕我們還只能看著旁人涼快呢?!?/br> 工部售賣這些東西是皇上允許的,用來補一些工部的虧空,若有盈余,還可以交歸國庫。可是,這樣也就有一個問題就是,售價有可能會很高。 六百兩比起大家之中的一些擺設(shè)玩意兒,確實不算貴。 可是,薛蘭兮和陸氏相視一笑,看著祁氏說道,“三嬸這是打量著蒙我們的么?前些日子,母親可是聽工部尚書說,要送一個風(fēng)輪給祖父?!?/br> 這話,讓祁氏的臉頓時拉了下來,看著薛蘭兮說道,“你小孩子家家不要胡說八道,這種事兒我怎么可能蒙你。工部尚書跟公公一點瓜葛都沒有,怎么會惦記著送這種好東西給公公?!?/br> “怎么沒有?”陸氏抬眼看著祁氏以及她身后的薛瑾妍,“公公跟曲老爺子是摯友,曲墨雖然不是曲家正統(tǒng)血脈,卻也是在曲老爺子的膝下長大的,跟咱們家老爺子也算是有一些長輩晚輩之間的情分,有了好東西,給長輩送一個算什么過分的事情么?” 事情到這里也就差不多明了了,想必是祁氏或者李氏手中沒了銀子,用那風(fēng)輪來做文章,想讓大房和二房拿些銀子出來。這主意仔細(xì)一想就知道定是李氏所出。 “大伯母說這話也忒難聽了些,難不成,是我母親故意隱瞞了這件事情,好讓你們出錢不成!”薛瑾妍見狀,直接就對著陸氏開火,“不愿意孝敬祖母便不愿意孝敬祖母,何苦扯這么多沒來由的東西?!?/br> “若是正兒八經(jīng)的該盡孝的時候,我們自然要盡孝,可是,這不明不白的就伸手要錢,還要的這么沒水準(zhǔn),可不是一件聰明事兒?!标懯锨浦﹁娇丛讲豁樠郏岸〗氵@是剛從家廟中出來,曉得要盡孝道了?” “大嫂也是,不愿意出這個銀子就不出,何苦難為一個孩子!你自己個的孩子又是進(jìn)補藥,又是裁制新衣服的,你放在心坎上疼,難道我的閨女就是下人生的,要被你這么糟踐么!”說著,祁氏就抹起淚來。 “哎呦,三弟妹這是做什么?金豆子在我這可不值錢,說我難為你女兒,這可得評評理了。難道薛瑾妍當(dāng)初沒有做下毒給自己親祖母的事情么?她下毒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如何盡孝!”陸氏冷哼一聲,就讓人把祁氏給請出去。 結(jié)果,剛請出去不到一刻鐘,就有李嬤嬤過來傳話,說讓陸氏帶著薛蘭兮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