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伽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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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見狀,走過去碰了碰程素娥的鼻息,確認(rèn)她已經(jīng)死透了之后才起身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孟叔只看到那女子出來,神色如常,劉mama還朝里看了一眼,似乎是確認(rèn)人在不在。孟今溪看不到里面的情況,卻見劉mama松了口氣,忖著應(yīng)是程素娥好好的才對。 劉mama送了那人上馬車,恭謹(jǐn)?shù)目粗侨穗x開,然后才慢慢的回了小院,關(guān)了門重新歇下。 第二日晨間,孟今溪打了個呵欠過來接替孩子們,卻見院子中已經(jīng)人去屋空,劉mama早就不知去向了。 “人呢,到哪兒去了!”孟今溪連忙問守著的人。 “劉mama跨了個籃子出門之后便沒有回來,似乎是去買菜了?!迸吭跇渖系闹涌吹矫辖裣^來,連忙小聲說道,“不過時辰太久,我們也不知道該不該進(jìn)去,便一直等著了。” 孟今溪聞言,暗叫一聲不好,吩咐柱子在樹上放哨,而他則下去查看。 這一看不打緊,孟今溪的冷汗都要留下來了。主屋里,程素娥的尸身已經(jīng)涼透僵硬,甚至泛著青紅之色。她的眼神哀泣憤怒,好像死不瞑目。 孟今溪不敢擅動屋里的東西,只大致看了一下周圍的細(xì)節(jié)便出了屋子去了劉mama的房里。 果然,劉mama屋里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 皺著眉出去,孟今溪沖著樹上打了個招呼,先翻墻出了小院朝著花樓而去。柱子見狀,知道有變,讓人悄無聲息的從樹上飄了下來,先回了靖王府回話,自己則繼續(xù)趴著看情況。 衛(wèi)陵侯府,薛蘭兮被折枝遞來的消息給驚呆了,“程素娥死了?” “是的,孟叔今天早上一大早遞了消息過來說程素娥死在了自己房里。”折枝點(diǎn)了點(diǎn)頭,覺得薛蘭兮這個表情似乎有異,“孟叔來之前已經(jīng)去了花樓,請華裳幫忙查訪兇手。小姐,您還要去看一看程素娥么?” 薛蘭兮點(diǎn)頭,她必須過去一趟。 程素娥前日才說了些什么,昨日就被滅口,顯然是被真正的兇手處理的。 若是能查出兇手,那可比程素娥的口供有用多了。 “那咱們現(xiàn)在去么?”折枝皺眉,覺得薛蘭兮還是不宜去這種地方的好。 “現(xiàn)在去!”薛蘭兮卻打定主意一定要去,否則等官府的人到了,她極有可能什么都找不到。 折枝想勸,卻不知道該怎么勸,見薛蘭兮打定了主意要去,只好請了人去套車,然后吩咐素荷跟上。孟今溪還沒走,看到薛蘭兮的馬車出來,連忙上前說話,薛蘭兮拎了人到馬車?yán)?,仔?xì)問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孟今溪也沒隱瞞,將事情的所有都給說了。 “昨夜有個女子來過,在房里說了一會兒話之后就走了。走的時候院子里的婆子還看了一眼屋里,想必那個時候程素娥就已經(jīng)死了。也是那mama膽子大,明知道院子里有死人還敢在這里睡覺?!?/br> “不敢又如何,若是晚上就走,第一出不了城門,第二打草驚蛇,還不如忍耐一夜?!毖μm兮冷著臉,腦子飛快思索,“那女子的身量孟叔可能形容出來?!?/br> “個子很高,還很瘦。其余的因?yàn)槎放裾种⒉荒芸吹贸鰜??!泵辖裣獡u了搖頭,說了等于沒說。 薛蘭兮沉默不語,這滿大街都是個子高高瘦瘦的女子,若是一一盤問怕是要很久,總得再找一些別的線索才是。 一行人隱去身份到了小院,孟今溪找了人來問可有人來過,柱子從樹上跳了下來表示沒有。 “回小姐,回孟叔,沒有,便是官府的人都沒來呢?!敝右恢痹跇渖?,站得高看得遠(yuǎn),發(fā)現(xiàn)了不少事情,“而且,周圍鄰居好像根本不注意這里一樣,也沒人來這里走動?!?/br> “你繼續(xù)看著,官府的人來了跟我說一聲,我們進(jìn)去看看?!毖μm兮點(diǎn)了點(diǎn)頭,吩咐柱子上去看著,然后她則帶著孟今溪進(jìn)了院子。 院子之中一塵不染,井井有條,顯然劉mama是個做活的好手。薛蘭兮仔細(xì)看了一下,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才在孟今溪的指引下到主屋,看到躺在地上的程素娥。 程素娥的死狀說不上好看,兩眼還是直勾勾的看著頂梁,不過死因卻是一下子就能看出來的。胸口上的匕首整根沒入,只留刀柄在外面。那刀柄裹了布料,只是尋常的粗麻布,看不出什么。 只是位置有些說法。 程素娥的身高并不算矮,可那刀柄微微向下,顯然是兇手一下子就捅進(jìn)去的。而且,兇手定是精通此道的。 尋常人下毒手,只挑了肚子或者其他軟和的地方下刀,一來腹中臟器很多,只消隨便戳兩下便能致人死地??墒切目趨s是有肋骨的,若是位置不準(zhǔn),被肋骨擋住,并不能一刀致命。 這一刀,剛剛干凈利落的插在了程素娥的胸口之上足以說明兇手手法之準(zhǔn)。 只看了那尸身一眼,薛蘭兮便轉(zhuǎn)過頭不再多看。 又轉(zhuǎn)了一圈,薛蘭兮沒看出什么,卻聞到了什么。 很久以前,她在沈家世子沈恒身上聞到過一個香味兒,當(dāng)時記憶深刻,現(xiàn)在又一次聞到了。 伽楠香…… 薛蘭兮仔細(xì)聞了聞,確實(shí)是伽楠香。 “小姐,衙門的人來了!”孟今溪在門口,突然開口,驚了薛蘭兮一跳。薛蘭兮抬頭問孟今溪,“除了大門,還有別的出口么?” 若是此時跟衙門對上,只怕要被人誤會。她一個衛(wèi)陵侯府的夫人為何會來到這里,還跟尸體共處一室? 這種情景,便是不想歪也不可能了。 孟今溪點(diǎn)了點(diǎn)頭,拉著薛蘭兮到了一個墻角,然后一躍而出。誰知剛一落地,就有明晃晃的兇器襲了過來。 “什么人,放下武器!” 周圍一陣嘈雜,薛蘭兮無奈的看了一眼慚愧的孟今溪只好舉起雙手表示并沒有兇器。 京兆尹府的人也沒想到剛剛才布好周圍,便有人從里面跳出來,也是嚇了一跳。又看了看薛蘭兮和一臉大胡子的孟今溪頓時覺得兩人非常可疑,二話不說的就將人給捆了帶走。 “各位官爺,你們要把我們帶到哪里去?!?/br> “京兆尹衙門!”帶人的說話言簡意賅,見孟今溪不像好人,便自動將薛蘭兮和孟今溪分開關(guān)押,到了巷子口,素荷看到薛蘭兮被京兆尹的人壓了,想要沖過來說話,只是還沒說上就被人給隔開了。 街角,一個婦人看到薛蘭兮被人帶走,又看了看素荷似乎確定了什么,爬上了身后的馬車吩咐趕緊走。 到了京兆尹府,衙役就將兩人分開關(guān)押,一個直接提審,另一個則關(guān)進(jìn)了女牢。 薛蘭兮瞧著衙差越走越遠(yuǎn),心里發(fā)急,連忙喊道:“我乃是衛(wèi)陵侯季君珩的妻子!你們不可無禮!” “衛(wèi)陵侯夫人?我瞧著卻有些不像。”看守的女衙役朝著薛蘭兮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忍不住冷笑道,“你當(dāng)我老婆子沒見過貴人不成?瞧瞧你這樣子,上下哪兒有一點(diǎn)貴人的派頭。” 薛蘭兮今日出門不想驚動旁人,所以換了一身碧心的衣裳,以免被人認(rèn)出。方才進(jìn)院子的時候,她又不想讓素荷知道太多,所以就跟孟今溪兩人進(jìn)去了。 現(xiàn)下這婆子看薛蘭兮這一身雖說也是柔紗裁制的夏衫,卻也不像是富貴人家大戶嫡母會用的料子。更何況,哪個大家夫人出門不是山擁而至,身后不跟個十個八個隨從的。 又加上在牢獄里面辦差的,都是見多了那些雞鳴狗盜,坑蒙拐騙的人,所以根本不會相信他們這些被押解來的人說的一個字。 “丫頭,你可知道殺人是什么罪過?”有個胖衙差走過來,隔著柵欄看著薛蘭兮說道,“不過償命而?!?/br> 這個胖衙差是個吃粗飯的,肚子里沒什么文墨,素來瞧不上那種文文弱弱的姑娘。尤其是薛蘭兮這種,看著弱柳扶風(fēng),又懂些書本的。當(dāng)下看薛蘭兮柳眉倒豎,一副不服管教的樣子更是火氣更大。 “可是,這冒充權(quán)貴可是要剝皮抽筋,剿滅三族的!” 說著,那胖衙差手中的鞭子就吵著薛蘭兮呼嘯而來。薛蘭兮兩忙躲開,卻還是被鞭梢掃到了胳膊,登時胳膊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勢比人強(qiáng),她自然不會跟這種衙差硬來,只溫軟了語氣求道:“嫂子開開恩,你只消請了人去衛(wèi)陵侯府提個人來問就能知道我是不是他們的主母了,反正我在這里關(guān)著,也出不去,真的是那弄虛作假之徒,還是任由發(fā)落?!?/br> “呸,你這種小丫頭最會油嘴滑舌了,我才不去!便是你真的是那夫人,現(xiàn)在身上也背著官司呢!”那胖衙差收了鞭子,揉著肚子看著薛蘭兮的樣子更是不順眼,沖著身邊幾個衙差使了個眼色,瞧著薛蘭兮說道。 “對不住了‘夫人’,牢里的規(guī)矩,進(jìn)來先得松松筋骨,來啊老姐妹,讓咱們好好伺候伺候這位夫人?!?/br> 說著,幾個衙差就獰笑著上來,開了鎖就要捉薛蘭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