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都是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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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襄公主見蕭康帝面上急切,明顯是當(dāng)了真,便更是嘴角上翹,笑的如沐春風(fēng)。 “父皇,您不會當(dāng)真以為我心中想著那宋行漠吧,這棒打鴛鴦的狠事啊也只有您才會做呢!兒臣自認(rèn)比不得娥皇也比不得女英,所以絕不肯做那二女共侍一夫的事!”文襄笑的嬌俏,立于萬千荷蓮中仍是人花嬌。 蕭康帝放下新來,他這一輩子只有這一個女兒,自然是疼愛萬分。只是出了宋行漠的事情之后,蕭康帝便有些愧對文襄公主,一直以來也沒仔細(xì)跟她說過這種事情。 “這雖說是二女共侍一夫,古來也有,可是你到底是公主,朕怎么允許別人委屈你?薛家二房的小姐是好,宋行漠也好,可是這天底下,總歸還是我女兒說了好的,才是真的好?!?/br> 蕭康帝見文襄公主如此,便也放下心來,松了口氣,拍了拍文襄公主的肩膀說道。 文襄挑了挑眉,上前一步挽著蕭康帝的臂彎,同平常人家的女兒一般嬌嗔道;“所以啊,還請父皇就不要再想著給文襄指婚這件事了,今兒是新科狀元,明兒又是打了勝仗的將軍!兒臣定要自己擇一個心愛之人才是!” 蕭康帝望著文襄靜默半晌,良久之后,他才重重地點頭道:“好!父皇便依你!” 身在皇家注定有太多的不得已,太多的不能夠,如果可以,蕭康帝希望文襄公主能夠得到真正的幸福。 文襄公主粲然而笑,絕色的臉上是擋也擋不住的歡喜,她興奮道:“多謝父皇!” 文襄公主依舊攬著蕭康帝沒有松手,兩人慢悠悠的繞著華清池走了一圈又一圈,就像是尋頭百姓一樣無所顧忌。 一鑒方塘半畝蓮,婷婷翠蓋擁群仙,委實是花好人亦安。 恬淡閑適的日子總是過的極快,大多數(shù)時候薛蘭兮會陪著陸氏在花園走一走,說上一會子的體己話,亦或是如現(xiàn)在這般,溫上一壺茶,捧著一盞香茗同薛云煙打趣。 “聽說昨個兒我那妹夫?qū)⒀η逵莸陌缸咏Y(jié)了!是皇上下旨不過才兩三日的功夫他便將這事查的清清楚楚也真是少年英才呢!” 薛蘭兮說這話時挑著眉一眨不眨的盯著薛云煙,薛云煙起初還沒反應(yīng)過來,順著話接下來道:“咱們大房二房同三房的事,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如此這般他還怕結(jié)案結(jié)的晚了,要給jiejie和大伯母徒增煩惱。” 薛云煙眉毛挑得更甚,用指腹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茶腹,點著頭頗有深意的贊賞道:“嗯……若是旁人來接手這樁案子,只怕我還要費上一些功夫遮掩。薛清虞本就是個花天酒地的,如今他對外宣稱這薛清虞是因為調(diào)戲了別家小公爺養(yǎng)的頭牌而慘了毒打,也實在是合情合理!” 薛蘭兮同薛云煙交好,便也不瞞著她。更何況以宋行漠的能力未必不能查到自己身上,所以還不如實打?qū)嵉母嬖V她和宋行漠這薛清虞便是被自己打殘的。果然,這宋行漠便將這事抹的一點痕跡都沒有,想必便是薛清虞自己也不知道將他打成這副模樣的竟然是自己的人。 “嗯,薛清虞因為先前那外室早已經(jīng)臭名昭著,這說法定是人人盡信的!如今這三房的只恨不能收回這道旨意,一點便宜沒有討到不說,如今還落得個人人恥笑的下場,定是腸子都要悔青了!”薛云煙笑吟吟的附和道。 “是??!可見我這妹夫是個知情知理知冷知熱的,給咱們娘家送來了這么一份大禮!”薛蘭兮說著又咂了一口茶,十分歡喜的看著薛云煙。 薛云煙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的臉立時便飛上兩朵紅霞,就連耳尖都微微發(fā)紅,她低著頭小聲嘟囔著道:“jiejie自從嫁到了季候府上便越來越會取笑于人!這才剛剛訂了婚,jiejie便一口一個妹夫叫的如此親熱!” “怎么?你不滿意我這個妹夫?” “三姐!”薛云煙說著又抽了兩把帕子,臉紅的好像要滴出血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薛蘭兮笑夠了便話鋒一轉(zhuǎn)說起了正事,“眼瞧著母親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好了,我也不能在這薛府多留。三房這一次吃了這么大的虧只怕更要生事,萬事還需你多留意關(guān)照一些才是。” 如今父親母親一日比一日年長且又在喪子的關(guān)頭,祖父更是人至花甲便是有心也無力再管這家宅之事,所以若是一個不小心只怕便會讓三房有機可乘。 “三姐放心,從前你怎樣護(hù)著我與父親母親,我便會怎樣護(hù)著大伯父與大伯母?!毖υ茻熣f著還信誓旦旦的舉起了三根手指頭,好像生怕薛蘭兮會不相信似的。 薛蘭兮硬生生的將她的手扳下去,笑道:“瞧瞧你,你說的話我自然是信的!如今一晃兒咱們云煙也長成了一個能幫著三姐俳優(yōu)解難的大姑娘!想著日后你要嫁去江南,從此山水迢迢,我還真有幾分不舍呢!” 薛蘭兮說著眼眶不自覺紅了又紅,薛云煙也感觸的緊,連忙緊緊握上薛蘭兮的手,柔聲道:“無論我到了哪,我這顆心里總是想著你和父親母親的,在我心里這京都唯一舍不下忘不掉的便是你同父親母親?!?/br> “三姐放心,等我同云煙成了親拜見了宋家的老人兒不消個把月我們便會回來了?!?/br> 正說著,宋行漠便閑庭信步的走了進(jìn)來。他今日穿了一件靛藍(lán)色的衣裳,頭發(fā)高高束起,更顯得身材高大偉岸,一雙眼帶著綿綿的笑意,當(dāng)真是應(yīng)了溫潤如玉這四個字。 他拱了拱手,待薛蘭兮這個三姐實在是禮數(shù)有加。 “你方才說什么?什么叫不消個把月我們便回來了?”薛蘭兮站起身子瞧著宋行漠問。 宋行漠一見薛蘭兮笑得更是輕柔,說起話來更是和緩,“我已經(jīng)同父親和姑母請示過等到咱們成了親便由我接過京城的生意,宋家久居江南,如今也是時候沾一沾京城的人氣兒了!” “你說這話可是真的?”薛蘭兮當(dāng)即便歡喜的不成樣子,笑起來的樣子天真爛漫又嬌美動人,宋行漠瞧著更是笑的寵溺,點頭都更用力了三分。 “依然是真的!騙誰我也不敢騙你!如此一來,也能讓你時時回家探望,豈不是兩全其美!” 俗話說父母在不遠(yuǎn)游,宋行漠雖然說的稀松平常,但是薛云煙卻知道要說服他的父母和親族又談何容易?一時間看著宋行漠不知該說些什么好,憋了良久才紅著臉低著頭道:“多謝你?!?/br> 薛蘭兮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亦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喜,她向來識趣,干咳了兩聲便道:“行了行了,我去探望母親,你們兩人自己尋個好去處說笑吧!” 宋行漠和薛云煙不約而同的低下頭,兩人正預(yù)備轉(zhuǎn)身離身,就見宋行漠拍著腦袋無奈嘲道:“差點忘了正事!” “三姐,我今兒來也并非是為了方才那一樁事,今早薛清虞被太醫(yī)截了一雙手一條腿,我想著這事大事兒便過來告訴您一聲?!?/br> 薛云煙倒吸口冷氣,下意識的捂著下巴。宋行漠連忙湊近她靠的近些,眼神示意她莫怕。 薛蘭兮平視著宋行漠的眼睛,雖是吃驚但仍舊鎮(zhèn)定道:“這是為何?” “按照我朝刑律調(diào)查案件真相便一定要涉及案件的一干人等便理應(yīng)關(guān)押到天牢,隨時等待當(dāng)庭問審。薛清虞這案子能查的到的人起初便只有他一個,所以便將他一人押進(jìn)了天牢。他那滿身的傷已經(jīng)一連受了四五日不曾醫(yī)治,早已經(jīng)到了極致!” 宋行漠摸了摸薛云煙的頭,淺笑了一下略略解釋。 薛蘭兮原本想著李氏至少還是顧念薛清虞這個嫡親孫兒的,沒曾想竟然真的狠到如此地步。 不管是李氏不肯拿出銀子還是為了給大房潑臟水,這一手可真是絕了三房對她的所有念想。 大房說起來與薛清虞到底是隔了一層,可李氏確實結(jié)結(jié)實實,無法反駁的親祖母。親祖母都能看著自己孫兒如此遭罪,旁人更是不會詬病大房的坐視不理了。 “唉,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清虞兄長命苦。”薛云煙對薛清虞沒有那么恨之入骨,半晌之后輕輕的嘆氣道。 “不能算是命苦,只能算是咎由自取。若不是薛清虞自己敗光了家產(chǎn),他也不至于把命交到了李氏的手上。三姐可知道那日薛清虞去逛窯子的時候花的銀子是從哪兒來的?”宋行漠卻不以為然,搖了搖頭跟薛蘭兮說話。 “我還真不知道,你說來聽聽?!毖μm兮搖頭,卻覺得定然不是尋常銀子。 “前些日子,我姑母見三房的兩個孩子可愛,不是隨手送了兩個荷包么?”宋行漠言盡于此,薛蘭兮瞬間明白了過來,忍不住笑了。 她早就聽說蔣昕的嫁妝也被薛清虞給惦記上了,并且揮霍的差不多了,卻沒想到薛清虞竟然連兩個孩子的東西都不放過。 “三房這是窮途末路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