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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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摸著晌午時分,薛季言方才回到了家里。 薛蘭兮此刻已經(jīng)陪著陸氏說了半晌的話了,見了薛季言來,急忙起身與薛季言見禮。 薛家正直多事之秋,但是幸好薛蘭兮并未有什么事情,薛季言心中不免松了口氣,對薛蘭兮和顏悅色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么大的雪,你怎么想到要過來了?” “這不是,女兒聽說母親頭風(fēng)發(fā)作,心中覺得實在是放心不下,這才想到要過來看一看?!?/br> 薛季言頷首,嘆息了一聲,走過去詢問了陸氏幾下,為她掖了掖被子,囑咐她好好休息,這才帶著薛蘭兮往老太爺和老婦人的院子里走。 外面果然是風(fēng)雪交加,薛蘭兮跟薛季言從抄手游廊繞到了老太爺和老婦人住的院子里。 院子里的丫頭見了薛季言跟薛蘭兮一道來了,盯著薛蘭兮看了片刻,方欠了欠身道:“大老爺,三小姐?!?/br> 薛季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詢問道:“老太爺和老夫人都在吧?” “在……在?!毖绢^頷首,急忙請二人過去,一面笑著對薛蘭兮和薛季言道:“三小姐怎么想起來回來了?” 薛蘭兮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那丫頭,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道:“怎么,我自己的家,我倒是還回來不得了?” 那丫頭頓時被噎住了,對薛蘭兮賠笑著。薛蘭兮倒是懶得搭理他們,淡淡地往外面瞥了一眼,薛季言頓了頓腳步,對她輕聲道:”走吧,別看了。“ 薛蘭兮微笑,與薛季言一道進(jìn)去了。 還沒走到內(nèi)院,薛蘭兮便聽見了什么動靜,約摸著是有人在吵架還是什么。薛蘭兮不覺放輕了腳步,仔細(xì)側(cè)耳傾聽起來。 便聽見有人大叫道:“還不都是這個薛蘭兮惹的禍?!若不是她,還能有誰能陷害瑾姝和瑾妍?我的兩個寶貝孫女,瑾姝還沒嫁人啊,這么一出下來,往后還有誰敢要她?“ “你說夠了沒有?”是老太爺頗為不耐的聲音。 薛蘭兮微微抿了抿最村,薛季言側(cè)頭看向薛蘭兮,輕聲道:“別在乎這個。” “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毖μm兮微微瞇起眼睛,緊了緊身上的大氅,輕輕道:“您放心,我不會在乎這些事情的?!?/br> 薛季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就好?!八坪跏怯X得著實有些為難薛蘭兮,薛季言又嘆息了一聲,”如今薛家的孩子,只剩下你一個了,你也要看得開一些才是。不管老婦人怎么說,你都是嫁出去的女兒,也是薛家的臉面,她不會對你怎么樣的?!?/br> 薛季言以往在薛蘭兮的認(rèn)知當(dāng)中,是從來都不參與后院的斗爭的,但是卻沒有想到他也看的如此透徹。薛蘭兮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父親放心,蘭兮都這么大了,還會是不懂事的小丫頭么?” “那就好,你素來是最讓父親省心的一個?!毖狙猿μm兮意味深長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旋即帶著她進(jìn)來屋子。 丫鬟已經(jīng)通報過了,大概老太爺也已經(jīng)呵斥過老婦人了,因此李氏并沒有繼續(xù)咒罵,而是用帕子掩著臉嗚嗚咽咽的哭起來。薛蘭兮微微皺眉,還是俯身下拜,恭恭敬敬地說道:“蘭兮給祖父祖母請安。” 老太爺喝了口茶,他見薛蘭兮來了,便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恩,起來吧。你這孩子,大冬天的還過來了,這天這么冷,可是凍壞了吧?!彼μm兮招了招手,道:“來來來,坐到火爐邊上來?!?/br> 薛蘭兮笑吟吟地坐了過去,薛季言挨著老太爺坐了下來,也道:“蘭兮聽說她母親又病了,便急著趕回來了?!?/br> “也是想著許久都沒來看過祖父祖母了,我一直未曾能在祖父祖母面前盡孝,凈是勞煩大姐和二姐,實在是過意不去?!?/br> “你還有臉提?!”似乎是觸碰到了老夫人的逆鱗了,老夫人斷然打斷了薛蘭兮的話,厲聲喝道:“若不是你從中陷害,瑾姝如何能被晉陽長公主指責(zé),當(dāng)眾在宮里丟了那么大的臉面?!我的乖乖孫女瑾妍又怎么會被杜家休掉?!” 老太爺微微皺眉,低聲喝道:“你說夠了沒有?這關(guān)蘭兮什么事情?!” “老爺!” 薛蘭兮故作不解,微微蹙眉看向老夫人,略感不解和委屈地說道:“蘭兮實在是不知道此事到底與蘭兮有什么關(guān)系……是不是祖母誤會了什么?瑾姝jiejie被晉陽長公主指責(zé),此事實在是誤會一場。晉陽長公主也只是誤以為是靖王做了什么,此事既然是誤會,又怎么說是蘭兮陷害?“ 越說,薛蘭兮便仿佛是受了許多委屈似的,微微低垂眼簾,小聲道:“況且……況且蘭兮并不知道,瑾姝jiejie要進(jìn)宮給太后娘娘獻(xiàn)藥的事情。此事不是大姐出的主意嗎?怎么是蘭兮的過錯了?” “你——”老夫人似乎是聽不下去了,斷然站了起來,卻指著薛蘭兮說不出話。 薛蘭兮不動聲色地接著說道:“況且……杜家做出如此行徑,也不應(yīng)該賴到蘭兮頭上吧?況且,之前杜之瑞出事,背著大姐在外面養(yǎng)了個小妾,此事還是大姐前來相求,蘭兮才幫大姐擺平的。至于之后,杜家為何忽然以‘無出’休了大姐,蘭兮就真的不知道了。蘭兮好心幫了大姐的忙,維護(hù)了薛家的臉面,怎么到了祖母嘴里,我就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了呢?”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蘭若的事情,你一定是插手了其中,在豫王府安排了人,故意整她!” 薛蘭兮抿了抿嘴唇,驟然笑了起來,“蘭若meimei做了什么事情,我倒還真不知道。左不過是蘭兮聽到宮中有什么傳言,說蘭若meimei沖撞了豫王妃。豫王妃是皇后娘娘的心頭rou,此事觸怒了皇后娘娘,我當(dāng)然不知情。祖母許是老糊涂了,怎么連真真假假的傳言都分不清了呢?” 她嘆了口氣,“我都一一與祖母解釋過了,祖母若還是要不依不饒,那就真的不得不說,祖母其實,根本就沒有想要把我當(dāng)做是孫女吧。”薛蘭兮幽幽道:“也許在祖母的眼里,只有大姐和二姐吧。也是,蘭兮自幼便不在祖母身邊長大,嫁了人之后也沒有再跟薛家多做糾葛,或許祖母還是怨恨我的吧。” “蘭兮,此事你并無過錯,不必自責(zé)?!崩咸珷斔坪跏强床幌氯チ?,出言寬慰薛蘭兮:“你祖母年紀(jì)大了,老糊涂了,你別跟她計較就是。“ 薛蘭兮微微欠了欠身,老太爺轉(zhuǎn)身對老夫人道:“蘭兮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值得你如此大動干戈指著她?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知道三房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嗎?一直以來,大房都是勤勤懇懇在朝為官,哪里像老三,整日不思進(jìn)取!” “老爺,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咱們這么多年的情分,到頭來還不如一個……” “夠了?!袄咸珷斔坪貂r少這么生氣,聲音不大,但是卻足以震懾老夫人。 老夫人也顯然是被老太爺鎮(zhèn)住了,臉上的神情都幾乎僵硬,不覺落下淚來,“這么多年了,老爺,您今天就因為這個死丫頭兇我?”頓時,她軟倒在地,哭的稀里嘩啦,嗚嗚咽咽的聲音好不難聽。 薛蘭兮抿了抿嘴唇,卻沒有出聲,低著頭理了理自己袖子上的皺褶,旋即端起小幾上的茶杯,緩緩啜飲了一口,微微勾起嘴角笑了起來。那茶是上好的茶葉,薛蘭兮仔細(xì)品著,眼睛微微瞇起,打量起來茶杯上的花紋。 薛府的東西雖然都不如季侯府的新鮮,但是這些茶杯很明顯都是老太爺?shù)牟仄罚⒎鞘鞘裁此孜?,仔?xì)大量一番,便也覺得別有趣味。 老夫人在地上哭的死去活來的,薛蘭兮卻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連帶著薛季言也只是不動聲色地坐著,仿佛并沒有看見這一切一般。 老太爺似乎是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聲響,不覺怒道:“你若是再這樣,就不要怪我不顧情誼,將你休出門了!” 老婦人陡然震驚,卻也不敢再說什么。她已經(jīng)這么大年紀(jì)了,母族早已經(jīng)不知道敗落到了哪里,若是被薛家真的掃地出門,只怕是真的老臉難存了。老夫人驟然止住了哭聲,老太爺厭惡無比地道:“三房做的那些齷齪勾當(dāng),你當(dāng)真是以為我不知道嗎?” “這種齷齪到毀壞人家姻緣的事情,你也當(dāng)真說得出口?晉陽長公主如此仁慈,沒有將薛瑾姝打死已經(jīng)算是給薛家面子了。這種腌臜事情,是要造天打雷劈的!” “如此尚且,更不要說薛清虞聯(lián)合外人謀害自己的兄弟了。我虧得不曾提起這件事情,若是不顧薛家的臉面報了官去,你以為你的寶貝孫子還能茍且活到今日嗎?!” 老夫人嗚嗚咽咽地抽噎著,卻果真是再也沒有出過聲,最后,似乎是覺得自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便灰溜溜地扶著丫頭的手,緩緩離開了。 薛蘭兮目送著她離開,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