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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闕宗,全員劍修,全員窮光蛋,全員不正經(jīng),畢竟正經(jīng)人也干不出賣大弟子席位的事來。 而姜肆,正是要領(lǐng)著這群不正經(jīng)踏上一條登頂世界的中二之路。 - 妖王爻淵做了個夢,夢里有個姑娘不遠(yuǎn)萬里來尋他,與他相知相愛相守一生,很甜蜜。 那姑娘溫柔善良、美麗端莊,宛如晨光下噙著露水綻放的一朵白蓮,高雅圣潔。 她叫姜肆。 爻淵等不及姜肆來尋他了,主動跨越萬里去尋她,正見著姜肆窩在草叢里指揮幾個師弟師妹: “看見那個被妖獸打得死去活來的修士了嗎?” 爻淵心都軟了,他的姑娘果真善良,陌生人也要搭救。 “搶他,底褲都別留,再涂上龍蜂蜜給我掛起來釣妖獸!” 爻淵:“???” 說好高雅圣潔的白蓮呢?! #打江山不如談戀愛·妖王×談戀愛不如打江山·美人# #男主是只熊,最愛蜂蜜,會冬眠# #1v1,雙c,he# - 第29章 追殺江醒的是大梁皇帝的人,姜茶自然不會傻乎乎地帶著江醒往天子腳下走,所以他們這一個多月以來都在邊陲城鎮(zhèn)轉(zhuǎn)悠,薌城就是其中之一。 天高皇帝遠(yuǎn)的地方,總是亂七八糟,又遇上大梁要同大慶開戰(zhàn),人心不穩(wěn),世道就更加亂了,流寇也就常見多了。 剛進(jìn)廟的這兩個男人就是。生得虎背熊腰滿臉橫rou,一副兇相的是張強,生得黑瘦高挑尖嘴猴腮,一副jian相的是王二。 他們搭伙的一群流寇搶劫車隊時遇上了硬茬,活著逃出來的就他們兩個。他們打算進(jìn)城避避風(fēng)頭,結(jié)果遇上半夜下雨就只好進(jìn)廟來躲躲。 在江醒用余光盯著他們的同時,他們也在小心翼翼地盯著江醒。 此時的兩人沒有了一開始因著視覺沖擊帶來的慌亂,細(xì)心分辨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地上趴躺著的是個活人。那女人似乎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在這潮濕、發(fā)著霉味的破廟都刺鼻異常。 不管那男人有沒有jian丨殺女人,是個變態(tài)總該錯不了。正經(jīng)男人怎么會梳女人頭,穿繡花鞋。 于是他們兩人把篝火堆在廟門口附近,刀斧放兩側(cè),蹲坐的位置也有講究,以確保能第一時間抓起武器沖出破廟。 沒有人說話,他們甚至都刻意壓低了呼吸聲,整個破廟里只有外面淅瀝的雨聲和風(fēng)聲,以及火堆燃燒的劈啪聲。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一炷香,或許半個時辰,躁動的氣息逐漸升騰在潮濕的空氣中。 張強和王二從進(jìn)廟開始就時不時地眼神交流,他們相處多年,早已有了默契,比如現(xiàn)在他們在小心觀察江醒之后有了共同的想法——干一票。 他們看出來了,那個穿繡花鞋的變態(tài),要么就是武功太過高強又擅于偽裝,要么就是不會武。 因為對比常年習(xí)武的人,變態(tài)身子骨太纖細(xì)了,又細(xì)皮嫩rou的,看著就手無縛雞之力,不會武的可能性太大。 他們是亡命之徒,是被人打散的落水狗,他們需要錢,需要發(fā)泄。江醒頭上的發(fā)飾看著就很值錢,他旁邊的女人也正好可以用來發(fā)泄。 兩人的sao動在江醒看來太過明顯,尤其是在決定下手之后,神情中的狠毒和貪婪幾乎呼之欲出。 “呵?!苯牙洳欢≥p笑出聲,在這雨夜里突兀又詭異。 張強和王二陡然警覺,手已經(jīng)摸向身側(cè)的刀斧。他們死死盯著江醒。 江醒對兩人的反應(yīng)視若無睹,他甚至都不正眼看他們,開口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br> 張強王二對視一眼,“哦?說來聽聽?” 語氣中已經(jīng)沒有了剛進(jìn)廟時的小心翼翼。 江醒總算抬頭正眼看他們,他又笑了,“想我是不是不會武,唉?!彼首鲊@息,“按常理,我本該露兩手給你們看看震懾你們,或者直接殺了你們圖個清凈?!?/br> 江醒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下來,見對面兩人神情已經(jīng)緊繃到了極致才又開口:“但我偏不。” 他翹著蘭花指捋了捋耳發(fā),“按常理又有什么意思,反正無聊,不如來玩點兒刺丨激的——賭一賭我到底會不會武?!?/br> “若我不會,就如你們所愿,我身上金銀首飾和身邊的姑娘都是你們的,當(dāng)然我的命也是你們的?!?/br> 兩人瞳孔一震。被人猜中心思不是第一次,但沒跟對方交流,甚至連視線都沒接觸的情況下被猜中心思還是第一次。 “若我會,”江醒語氣古怪起來,“那就得按我的愛好來?!?/br> 他撩了一縷長發(fā)梳理著,“你們也看到了,我的愛好有一點點奇怪,希望到時候你們別介意。” 王二摁住張強的肩膀,把他的蠢蠢欲動壓回去,他諂笑道:“兄弟,誤會了誤會了,我們兄弟倆對您可不敢有什么不該有的心思?!?/br> 他用的詞是‘不敢’。 “是么?”江醒聲音陡然冷厲,眼神更是冰冷陰森,同剛才笑里藏刀的樣子判若兩人。 張強和王二皆是一怔,不會武的人怎么可能僅憑氣勢就讓他們感覺到讓人膽寒的殺氣? 大意了。 “當(dāng)然當(dāng)然?!蓖醵蟊扯俭@起一層冷汗。 “無所謂?!苯延只謴?fù)笑里藏刀的樣子,“夜還長,你們要現(xiàn)在想、待會兒想都可以,我等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