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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金水寨祭司?!?/br> -------------------- 作者有話要說: 是江醒。 第55章 姜茶覺得這個阿徠有問題,很有問題。誰會跟一個半路認識的可疑人物透露身份?傻子都不會吧? 可阿徠就是這么做了,那原因呢? 姜茶想從阿徠身上找出蛛絲馬跡,然而這人臉遮得嚴嚴實實,只能看見一張嘴和被遮了輪廓的眼睛,她認識的苗人屈指可數(shù)還忘了相貌,僅憑這點她認不出他來。 “你認識我?”思來想去,阿徠如此透露身份的原因有四個,一是真傻,二是完全不將她放眼里,三是知道她的身份知曉她的來意,四是他壓根就是在胡編亂造,后兩種可能性最大。 這苗地有誰會認識自己呢?雇主?那個苗族少年? 阿徠搖頭,“應(yīng)該不認識,倒是看著面善?!?/br> 不會這么巧吧? 姜茶從兜里摸出骨哨,“見過嗎?” 阿徠與姜茶離了一丈遠,看不太清楚,回答得模糊,“這是人骨骨哨吧,我有見過類似的?!?/br> 姜茶松了一口氣,這種骨哨在苗族應(yīng)該不少見,他見過類似的正常,只要沒見過這一個就成。 “這是你未婚夫給你的?”這種猜測很正常,一個中原女子來苗地尋夫,手里拿著一個苗族人才會有的骨哨,難免往定情信物上猜測。 “不關(guān)你事?!苯鑼Π频姆纻涓亓诵?/br> 阿徠把姜茶的回答當作承認,“你好像不認識你未婚夫,你剛才是把我當作他了對不對?” 姜茶聽笑了,眼神冷得像刀子,“真抱歉給了你我脾氣很好的錯覺。” 阿徠識趣閉嘴。 山坳里的祭壇很簡陋,像是臨時搭建起來的。在姜茶這個外地人看來,那祭司圍著孩童神神叨叨地跳祭祀舞,活像個渾身抽搐的瘋子。 “不是用來喂蠱蟲的嗎,怎么還要作法?”姜茶看得乏味,“如果我沒看錯,他這應(yīng)該是第三次重復(fù)同樣的動作了吧?!?/br> “嗯?!卑泣c頭,“他們在等人?!?/br> 都不是笨的,姜茶稍一琢磨就懂了阿徠的意思,“你是說守株待兔?” 她指著阿徠,示意他就是那只兔子。 “他們偽裝成金水寨的寨民作惡,一來是抹黑我們金水寨,二來就是想引我出來?!?/br> 這也就能解釋,剛才那十幾個苗人為什么連逃命都帶著孩子上路了,而且還不躲不藏回營地。 姜茶對阿徠又多加防備幾分,這個人連武功都不會就敢只身追蹤這群人,說明他用蟲的本事不小。但也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分明知道這群人的目標是他,他還真就一個人來了。 “你打算怎么辦?”姜茶指了指身后潛伏不動的毒蟲,“繼續(xù)用它們?” “不可。這些毒蟲不是我喂養(yǎng)的,貿(mào)然控制它們發(fā)出攻擊,會誤傷那些孩子。而且他們既然等著我來,必然做好了對付我的準備,再要用毒蟲打個出其不意恐怕行不通?!卑瓶聪蚪?,“我需要你幫忙,不知阿茶姑娘是否愿意?!?/br> 姜茶也沒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左右她想殺這些人。如果沒有阿徠,她有可能會礙于毒蟲而放棄搞大事情,只抓一個人問話就可以了,現(xiàn)在有能對付蟲子的人在,她自然不放過這群歹毒之人。 哎!姜茶苦笑。 阿徠沒明白姜茶這是愿意還是不愿意,“你……是不愿意嗎?” “不是,我很樂意。我只是想到一個人?!?/br> “哦?” “我不是個好人。”姜茶這話像是在好心提醒阿徠,“可我在幾年前遇到了一個人,一個好人,他給我的影響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居然讓我連多管閑事的圣人思想都有了?!?/br> “這樣不好嗎?”阿徠看著姜茶,眸光深邃難以琢磨。 “不好,太不好了。”姜茶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你要我怎么幫你?”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阿徠回話,姜茶詫異地看向阿徠,見他似乎在發(fā)呆,“發(fā)什么呆!” 阿徠躲避姜茶的目光,“沒有發(fā)呆,只是在想阿茶姑娘的功夫有多厲害,速度又如何。” 該如何跟一個不會武的人形容自己有多厲害呢?姜茶一掃祭壇的三十來人,“如果沒有蟲子,我能在二十個呼吸之間要他們的命?!?/br> 阿徠的計劃簡單粗暴,他以笛聲控制毒蟲佯裝攻擊吸引注意力,姜茶則趁機清人。 計劃進行得很順利,三十多個苗人,除去刻意留的一個活口,不到二十個呼吸就被姜茶絞殺干凈。 那群孩子看姜茶就好比看沖他們吐蛇信的毒蛇,他們沒認為自己劫后余生,反當是出了虎xue又入狼窩。 姜茶讓阿徠去處理那些孩子,她則揪著被折斷了手腳的祭司問話:“金水寨的祭司?” 祭司面色慘白,瑟縮著點頭,“是,是我。” “嘖?!苯鑷K了一聲,“有人花重金雇我殺金水寨祭司,”她語氣里透著鄙夷和嘲諷,“我覺得就你這樣的,配不上那么多傭金。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金水寨的祭司?” “我說的,你,你會信嗎?”祭司看不懂這個面上笑吟吟眼神卻冷冰冰的姑娘。 “當然?!?/br> “我的確是金水寨祭司?!奔浪菊J命地閉上眼,“你殺了我吧?!?/br> “哈!”姜茶笑了,“說來聽聽,你這種連殘殺孩子都不眨眼的人,會為了什么甘愿舍棄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