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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洲微笑,“我這樣疼你,怎么舍得讓你受委屈呢?” 以芙垂下眼睛。 “我給你幾個選擇,你自己選?!?/br> “要么,你叫一聲爹娘,我八抬大轎地娶你進門兒;不叫,你要是愿意和我在這里做上一回,也就算了?;蛘吣阌H手宰了宋璞玉,也行?!?/br> “你莫不是瘋了!這上面的可是你爹娘!” 褚洲掃了一眼牌位,眼里沒有一絲動容。 他從來不相信靈位上面會附著了已故之人的精魂。在父母過世的那段時間里,他日日枕在靈位邊,盼的就是再見他們一眼。 可惜日有所思,夜里始終不得其夢。 死了就是死了,把他的妄念也帶走了。 上面供著的只是兩個冷冰冰的牌位,死氣沉沉的木頭,勉強殘存了幾分熱烘烘的思念,僅此而已。 常常過來擦一擦供桌,只是心中的苦悶抑郁無處發(fā)泄,來這兒尋一尋慰藉罷了。 可是以芙不一樣,她如此地敬畏鬼神。 她羞恥地臉紅,“我不可能……!” 褚洲反詰,“那你殺了送璞玉?” “你為何老是咬住他不放!” “那他為何常常出入你的宮殿?” 以芙張了張嘴,吐不出一句話。 她總不能坦露他過來是為了教她胡文的吧。秦遂獲取的情報當然不能透露給宋璞玉,以芙只能自己一點點地破譯,所以才…… 褚洲扯扯唇,“不愿意,那就叫。” “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他憐愛地摸摸她的肚皮,“可你是我的啊?!?/br> 沈雀,他的! 肚子里的孩子,他取之何妨?! 第52章 爹娘 小不忍則亂大謀 褚洲好像變了一個人。又或許他從來都是這么一個人, 只是自他從燕郡回來之后變得更壞、更爛了。 他的頭發(fā)被風吹散了,有碎碎的一綹發(fā)掃在他的眉間,在鼻梁上垂下陰影。褚洲環(huán)著手臂, 沒什么表情地把蒲團踢過去, “想好沒?!?/br> 以芙瞅了他一眼, 慢慢跪下去。 “喊啊?!?/br> 她說話有點含糊,“爹、娘。” 褚洲昂著臉,兀自念道, “雀雀生性實在膽小怕羞,所以聲兒小了一點。父母親別和她見怪?!?/br> 以芙搓了搓手臂,真覺得黑暗里有兩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索性挺直了身桿子,講話聲也大了, “爹、娘!” “沒什么想和他們說的?” 以芙緊緊地閉著嘴。 “既然今兒個拜會了父母親,她今后就是咱們秦家的人了。要是今后她再做出一些對不起我的事兒,你們盡管去找她?!?/br> 空氣里彌漫著一陣死寂。 褚洲看著她一言不發(fā)的樣子, “聽到了?” 她點點頭,“聽到了?!?/br> 褚洲見她光禿禿的腳丫子,彎腰把她抱了起來。抱她的時候還輕輕“嗤”了一聲,仿佛有多嫌棄多討厭似的。 以芙默默地看著上面積灰的房梁, 猜想這地方大概是他家祠堂之類的地方, 應(yīng)該離宮里還挺遠的,于是問,“今晚住在這里嗎?” “想得美?!?/br> 褚洲把她抱回了原來的房間,又讓她喝了一盞茶水。很快,她的意識漸漸地渙散了,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回到了長樂殿。 褚洲就在她身邊坐著,膝上蓋著一本書。見她醒來了, 吩咐盼山打了一盆熱湯進來——他親自為她沐身。 水汽蒸騰,水面上漂浮花瓣被他撥開。褚洲的手總是若有若無地、帶著不明意味地輕輕撫過以芙的小腹—— “一個月就這么大了?” 以芙神經(jīng)緊繃,默默收了收腹部,“我這段時間總是愛吃愛睡的,長rou了,所以才顯得胖了?!?/br> 幸好他在婦人之事上沒有什么經(jīng)驗,以芙說什么他也就信什么了。正在她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褚洲的手掌往上掂了掂,“仿佛大了些了?” 以芙繃著腳趾,被他逗弄許久。 從前她要是抱怨太累了,他都是很識相地收了手。可是今晚她再怎么哭,也沒見他有什么動容,等到水涼透了才和她一起躺進床里 以芙被他鬧得疲乏,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要睡下的時候,外頭窸窸窣窣地傳來什么動靜。似乎是盼山小心又帶了心急的聲音,“娘娘,宋大人過來看您?!?/br> 她打了個哆嗦,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 身邊的男人擱下書,含著笑意朝她看了過來,“怎么這么急急忙忙就爬起來了,怕我對你的老情人動手?” 她一愣,又搖了搖頭,“盼山,你去回了他,就說我已經(jīng)睡下了。就算事情再怎么著急,也要等明兒過來。” “奴婢看他的樣子還挺著急的……” “把他叫進來?!?/br> 聽到這么一句男聲,外頭的聲音戛然而止。盼山壓根兒不知道里面有太尉在,不然就是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來傳話啊。 “奴婢、奴婢……” 殿里,褚洲輕輕地摩挲著以芙光滑圓潤的肩頭,“還愣著做什么?” …… 在宋璞玉踏入外殿的第一步的時候,他聽到了一聲來自女人的極低極小的泣聲。他是個識禮數(shù)的君子,隔著一道屏風和她問安。 久久,內(nèi)殿里沒有絲毫聲音。 宋璞玉放下了垂拱的雙手,“娘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