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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擔(dān)心道:采藥這種事讓村里獵戶幫忙就好嘛,咱們又不收她錢。一個小姑娘,去那種高山密林,萬一遇到野獸怎么辦 屋門口發(fā)生的這些事,明依依并不知道,此刻的她已經(jīng)來到了壺山山巔。 壺山,正是獵戶們采到有毒藥材的那座大山。 因為山體像一柄把銅壺而得名,據(jù)傳是仙人喝醉后,酒壺打翻落到凡間而成。 山風(fēng)涼爽,明依依將被吹散的發(fā)絲向后撫去,視線落在了山腳那條白練之上。 渭河,正是發(fā)源于壺山。 從這里遠(yuǎn)遠(yuǎn)看去,能看到河岸那邊的幾個村落,黃雀塢應(yīng)該也在其中。 來都來了,要不去看看? 明依依搖搖頭,把這個想法從腦海里甩去。 她一個練氣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只是在山上晃蕩了一早上,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就這樣走了,實在有些不甘心。 這里多半是設(shè)置了什么陣法,隔絕了神識窺探,也只能從地表生長的一些植株看出端倪。 正猶豫著要不要再留下好好查探一番,有笛聲從山腰處飄了過來。 聲調(diào)詭譎,如泣如訴,讓人聽了心頭發(fā)寒。 嘶。 好強的魔功,來人的實力絕不在她之下。 明依依狠狠咬了下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一邊在心中念著《清心訣》,一邊布下隱匿陣法將身形隱在蒼綠的樹冠中。 崎嶇的山路上,長長一隊人如同螞蟻慢慢在向上爬行。 一張張蒼白麻木的面容上,不見絲毫神情波動,如行尸走rou。 明依依忍不住放輕了呼吸,從這些人身上的著裝來看,應(yīng)該都是附近的村民。 看樣子都被離魂血祭術(shù)所控制,神魂皆失,只余一身血rou空殼。 在長長的隊伍旁,還有幾人披著黑色斗篷,手里拿著招魂幡一樣的東西,像是護(hù)送的模樣,修為應(yīng)該在練氣期。 在隊伍的最前方,一名黑衣男子正吹著笛子引導(dǎo)著這群人往前。 就是他了! 明依依心頭一驚,從氣息波動上來看,應(yīng)該是筑基期的魔修。 她仔細(xì)觀察著這群人前去的方向,這是一條山間小路,像是很久沒人走過了,有不少地方還是剛剛這些看守眾人的練氣魔修開辟出來的。 明依依屏氣凝神,右手微動,一只小小的玉蛛從她指尖爬了出去,借著風(fēng)力落在了那名筑基男修的身上。 看著目的達(dá)到,她微微合眼,盡量放輕呼吸和心跳。 等宗門的弟子們來了,順著玉蛛就能找到魔修老巢。 ?。∫宦曮@呼在隊伍中響起。 前方的笛聲停了,長長的隊伍也停了下來。 明依依一眼鎖定出聲的那人,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夾在幾個衣衫襤褸的成人中間。 他的腿上,正掛著一條三角頭的黑色長蛇。 男孩意識到自己驚動了那些人,一狠心直接將蛇從腿上拔了下來,蛇的毒牙上似乎還帶著一絲血rou。 那幾名護(hù)送的弟子似乎也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沉著臉往這邊走來。 眼看那小孩子要被抓住,明依依咬咬牙,喚出靈劍飲風(fēng),往那只即將抓住孩子的大手上砍去。 與此同時,她撤下周身的陣法,往那筑基魔修身后大吼一聲。 師兄們,動手! 為首的那名魔修果然停住動作,握著笛子戒備地往身后看去。 趁著這些魔修呆滯的時候,明依依一把撈起孩子,往山下飛快沖去。 魔修們驚疑不定地停住了腳步,不知道后面還有沒有埋伏。 那名筑基期魔修神識一掃,明白自己被耍了,恨聲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追啊! 說罷,御使法器率先追了下去! 這么一下會兒,身后的人已經(jīng)離她不到十幾丈,倆人修為差距畢竟太過明顯,更不要說她還帶著個人。 明依依額頭冒出一層細(xì)細(xì)的汗,那名孩子也從驚慌中鎮(zhèn)定下來,弄清了現(xiàn)在的情況。 仙師、仙師你放下我吧,小孩顫抖著聲音說道,仙師你不用管我 明依依嗤笑一聲,剛剛把蛇拔下來的勇氣去哪兒了?我還有份禮物送給他呢,耳朵捂好了! 說完,回頭對身后緊追不放的魔修喊道,師姐,祝我殺了這魔頭! 魔修臉色一沉,戲耍了他一次,還有第二次嗎?還以為他會再上當(dāng)? 正提氣再往前一竄,卻看到一張輕飄飄的符箓落在他身前。 轟?。?! 一聲巨響在身后炸開,巨大的沖擊波將明依依往前猛地推了一段距離。 明依依喉頭一甜,沒有回頭,匆匆服下幾粒靈藥,帶著小孩繼續(xù)往山下跑去。 好不容易甩脫了那幾人,明依依不敢回高河村,怕把那些魔修引過去,便帶著孩子找了處山洞,簡單打掃一下,住了下來。 將小孩放在干草上,明依依這才看到他已經(jīng)青紫的嘴唇,這孩子一路都沒再開口呼痛,應(yīng)當(dāng)是怕她分心。 明依依嘆了口氣,調(diào)用靈氣為他導(dǎo)出腿上的毒液。 隨著腿上傷口流出的鮮血顏色由黑轉(zhuǎn)暗紅,她也松了口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