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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身功夫或者說能力,乃爺爺所賜,她從沒覺得有什么不可思議之處。 畢竟,“薛定諤的貓”只要不打開盒子,就不知道是死是活! 若爺爺是高緯度的Being,降維,來給自己送本書,也不是不可能。 但這個度,在哪里? 雁洛兮在碧海藍天練功,練到分分鐘可以把樹化成灰,精神力凝實到可聽清海上漁人私語時,她就停止了修煉。不是不想更進一步,而是她舍不得。 舍不得毀壞這里的一切,舍不得離開這里的人,她愛的和愛她的。 她一直相信,天道就是保護自己世界的神明。 若自己太超然,必定會被天道抹殺,或擠出這個世界。 雁洛兮不想爭,更不想靠毀滅自然,來成就自己的力量。 她是來建設的,她想活人止殺,想讓自己的后代有個更好的未來。 “師傅!師傅!醒了沒?”入目,是紅著眼的林豆豆。 小家伙趴在自己的身邊,一會兒把把脈,一會兒把臉貼在自己的手上,軟乎乎的聲音,打斷了雁洛兮的胡思亂想。她側(cè)頭,抬手摸了摸豆豆的小腦袋,微微一笑:“伯初,一直在守著師傅嗎?師傅已經(jīng)無事了,而且還想出了對抗喪尸毒的疫苗。” 豆豆一聽師傅的聲音,激動地站直了小身子,紅著眼眶看著她,卻沒有哭鼻子。 經(jīng)過這幾年的訓練,小家伙明顯有了當醫(yī)生的心理素質(zhì),知道在病人面前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實則,這幾天,確實嚇壞了他,不停把脈,卻查不出任何問題,但師傅就是醒不過來。 “我家乖豆豆長大了,都能給師傅看診了。”雁洛兮索性翻身起來,覺得精力充沛。 “師傅!豆豆很擔心!” 接過他遞過來的靈水,嗓子眼有些干,雁洛兮咕嘟咕嘟喝了幾口,笑道:“寶貝要對師傅有信心!去食堂幫師傅打些飯,躺了好幾天,師傅餓啦?!?/br> 豆豆風一般地跑了出去,幾位知情人,立刻知道莊主醒了,都大出了一口氣。 雁洛兮洗漱,想著盡快處理手頭這點事,晚上得趕緊給阿音寫信報平安。 雁洛兮到了大廳,發(fā)現(xiàn)齊錦與魏大妞面對面坐著,都是沉默不語,氣氛卻不友好。 魏大妞聽到動靜,箭一般地沖了過來,抓住莊主的手,聲音哽咽:“莊主,你終于醒了!” 雁洛兮見她的手也包著繃帶,輕嘆一聲:“大妞的手傷嚴不嚴重?我們帶去的人馬呢?” 溫暖的話語讓魏大妞的肩頭微顫,她卻知道自己必須忍住,才能做一輩子的姐妹和忠臣良將守在她的身邊。比起不切實際的奢望,她更怕被厭棄的眼光,或者被逐走遠離的不可再見。 “只是小傷,無礙的。帶出去的府兵一個沒少,均已歸隊,孫遼和三娘子也回了總理府?!?/br> “弟妹,沒事就好……唉!” 齊錦站在精致的沙盤前,繪圖兵已將雁洛兮最近畫的幾處山地,繪制進去,簡明直觀。領(lǐng)兵的,工兵營和匠人們都很喜歡這種沙盤,一看就懂。齊錦整個人很明顯瘦了幾分,似乎被實世磨出了更多的沉穩(wěn)氣度,雁洛兮心生愧疚,人家這么遠來報信,自己卻沒照顧好! “錦兄,今日沒課嗎?”雁洛兮不知說什么好。 “我只早上講一個時辰,其它時間都是去總理府幫忙了?!?/br> 雁洛兮心下感動,她的確有這想法,卻一直沒好意思張嘴,“唉!咱們莊,事多且雜,就連識字會算數(shù)的人才都不夠,更何況更高級的人才!常常一個人,要當幾個人用,倒是把錦兄都給累瘦了,小妹真心過意不去。不如一起去牢房用膳吧?!?/br> “好。” 齊錦也沒問,為何要去牢房進食?柱起拐杖就跟著走。 魏大妞心里不痛快,他哪里是累瘦的! 莊主一回來,他就悶頭坐在這里,不吃不睡,誰也不理,自己折騰自己,好不好! 牢獄建在石洞中,昏暗,干燥,因為新,用的也不多,沒什么特別糟糕的味道。 火折子一響,魏大妞就把墻壁上的火把燃了起來。獄卒搬來桌椅,放在牢房外的過道上。 這些犯人分別關(guān)押在單獨的小牢房中,被俘后,直接被餓了兩天,幫助清理了腸子。 之后,每日僅給塊雜面硬餅和水,餓不死就行。 果然,饑餓,再加上少了隨身的藥物,這些人隱藏的特征就顯現(xiàn)了出來:眼紅、畏光、抓的滿手是血,卻依然在獄房的石墻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抓痕。 而對面班房中,因擾亂治安暫被關(guān)扣的那個高個子女人,情況明顯好很多,僅眼紅而已。如此證明了雁洛兮的猜測:饑餓會讓病情加重,隨身帶著藥物也不行。 孫遼一手提著一個大食盒,溟鯊等護衛(wèi)長跟著豆豆,一起走了進來。 “把大牢門都打開,讓這里更亮些。” 雁洛兮在長凳上坐好,豆豆乖巧的坐到師傅邊上,將食盒逐個打開,一層層攤平擺好。 各層都鋪著荷葉,除了一碗菜粥,全是硬貨:新出爐的醬大肘子,烤到焦黃的羊腿,山珍肥雞的香氣尤其濃重,迅速在牢房里四溢開來…… 被饑餓折磨的人,敏感到哪怕只是一碗菜粥的香氣,都能讓人癲狂,更何況如此豐厚的馨香。 牢房里閉眼躲光,奄奄一息的殺手和那高個子男人都猛地睜開了眼睛,拽著嘩啦啦作響的鐵鏈撲倒牢門前,舌頭長伸,鼻子一聳一聳,紅色的眼珠子都要撐了出來,如牲畜般嗷嗷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