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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桃很快去而復(fù)返,范詠稼也不多問,喊她一塊兒開飯。 才用罷飯,有個婆子模樣的人,領(lǐng)著三個丫頭來了。 韓mama作揖禮,恭恭敬敬道:“給小姐請安,府里大人讓奴婢來給小姐量身,做這一季的新衣裳?!?/br> 做新衣裳是好事,可這衣裳做了,還給不給工錢的? 好想問一問啊! “還能少得了你的好處?”她想起那位女大人的話,把話又忍了回去,湊到夢桃耳邊,悄聲問:“夢桃,我身上沒幾個錢,不做衣裳可使得?” 夢桃跟了她十幾天,熟知她性子,捂著嘴樂,小聲說:“你放心,做衣裳是公中出錢?!?/br> “那可太好了!”范詠稼樂起來,那婆子正要上前來量身,她伸手?jǐn)r了,笑瞇瞇道,“不必勞煩,照mama身上的做,就使得?!?/br> 韓mama愣了,夢桃忍俊不禁。 韓mama回了神,忙說:“小姐,老婆子是個邋遢碩人,照這樣式做,如何使得。小姐亭亭玉立,正經(jīng)做幾件合身的好衣裳,才配得上您這樣的花容月貌?!?/br> “不必,就照你這樣的做,寬大些爽利?!?/br> “這……” 夢桃抿了笑,跟著小聲勸:“小姐,還是好好做吧,稍稍放一些就是。” 韓mama身形臃腫,至少有小姐兩個大。 “夢桃,橫豎是做衣裳,做大的豈不是更劃算。若是胖了,不必重做。若是破了,剪一截再縫上,也不必補(bǔ),立時就能改,儉省又便利?!?/br> 夢桃先是發(fā)怔,再是笑得捶桌。 范詠稼卻頗有些自得。 第9章 因著范詠稼堅持,到最后,衣服定好往大里做,只讓丫頭幫著量腳好做鞋,畢竟這個大了還真不行。 三個丫頭走了倆,留下一個,跪下來磕了頭,認(rèn)了主。 “奴婢夢榆,化蛇大人吩咐我來給小姐梳頭,聽小姐吩咐?!?/br> 范詠稼好日子只過了幾年,小姐派頭還沒成型就已隨“瘋”散去,如今也不惦記這個。她一心盼著能在府里領(lǐng)工錢,自覺和夢桃她們是同一等。因此,她誠惶誠恐地喚夢榆起身,反復(fù)叮囑:“不必跪也不必磕頭,不需自稱奴婢,咱們姐妹似的處?!?/br> 夢榆不僅人留下,還帶來一匣子首飾,打開捧到范詠稼身邊,讓她過目。 范詠稼頭皮一緊,小聲和夢桃商量:“這是怎么回事?不會是……我兄長怎么了?” 她蹭地站起來,那焦急模樣,驚得夢桃趕緊說:“剛耳鼠大人說,你兄長好轉(zhuǎn)了些,吃過藥,發(fā)了身汗,擦洗過。他問起小姐,安了心,又吃了些粥,才睡下?!?/br> “那就好?!狈对伡谥匦伦?,摸摸臉頰,心里還是不踏實。無功不受祿,正經(jīng)做活拿工錢心里踏實,但這些首飾,太貴重,來得莫名其妙,她可不敢拿。要說功勞,她這也沒干啥呀。 好在疑問很快有了解答,溪邊大人派人來給她一封信。 范詠稼小聲和夢桃說:“是讓我扮大家小姐呢,好混入她們之間不露餡。” 這就說得通了。 夢桃不多話,看她仔仔細(xì)細(xì)在翻那一沓留下的紙,便安靜守在旁邊。 范詠稼看得頭疼,放下紙,突然想起一個疑問:“夢桃,為何府里的大人,名號都這般……不尋常?” “王爺幼時喜歡讀《山海經(jīng)》,府里的人,宮里指派下來,王爺全讓改了名。大人們各有差使,只是王爺覺著難記,就全稱大人?!?/br> “哦哦,這書講的是……” “神、怪。” 范詠稼面上顯出些新奇。 夢桃知情知趣,主動說:“我給小姐找來解解悶?!?/br> “哪處有,便借一本吧?!辟I書要錢??! 夢桃笑,應(yīng)道:“我知道了?!?/br> 不敢妄動引人懷疑,范詠稼憋在屋里待著,琢磨琢磨那些“自由之語”,悶了就拿出那《山海經(jīng)》翻一翻。 “我記得,王府里有個馬腹大人吧?”還是收攬佟世伯那位。 “是,管外頭往來之事?!?/br> 范詠稼瞪著眼睛,繼續(xù)問:“你看看這,‘其狀如虎,其名為馬腹,人面虎身,其音如嬰兒,是食人’。為何取這樣的名?夢桃,你們……你們不怕王爺嗎?” 動不動拎劍砍人,是什么樣的心思給屬下取這樣的名啊,殺人還不夠嗎?還要食人。怎么就沒人管管他呢! 夢桃搖頭,仔細(xì)解釋:“小姐莫要誤會我們王爺,他性子不大好,人卻是十分的好。王爺最煩人情客套,說有些人口蜜腹劍,就得一個食人的去克他們?!?/br> 范詠稼一臉質(zhì)疑,夢桃接著說:“小姐不是奇怪,為何每日只問來問去,不曾嚴(yán)刑逼供嗎?王爺和大人們都知道你有隱瞞,但只要沒明著作jian犯科,王爺是不許大人們對人動手用刑的。她們那些也是,雖是抓來問訊,可都是好吃好喝地供著,沒受一點兒罪的?!?/br> 是啊,蘭蕊兒和她,都吃胖了。不對,蘭蕊兒說對面那個什么大威受過刑的。 “那……那個怎么用刑了?” 夢桃顯然消息靈通,仔細(xì)道:“小姐,她和你們不同,是背著人命官司的。你可曾聽說,前陣子,槐花巷出了樁事。有那好人家的女子,被人調(diào)戲羞辱。我們王府的人,逮了那雜碎,打他個半身不遂,原本這事就這么過了。偏那陶小姐,三番四次大張旗鼓跑去女子家,非要拉她去官府告那歹人,說她不該懦弱,只顧自己安樂,要什么‘勇敢站出來’。原本壓下去的消息,就這么被那些閑人散了去。那女子受不了指點,自盡了。這陶小姐還到處宣揚(yáng),自個是一腔熱血要幫那可憐人討公道呢,見天的嚷著‘女人要站起來’。這等子人,害了人性命,還要人感恩戴德,你說可恨不可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