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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京城保衛(wèi)戰(zhàn)在線閱讀 - 第98頁

第98頁

    若是從前,她是斷不信這些神神鬼鬼之道,可如今,容不得她不信。

    褚焐捏捏她手,用指腹磨磨她指尖,安慰道:“不要怕,我這樣的煞星,正好克他們這些邪靈。等會也好,往后也好,若有打斗,家家只管護(hù)住自己,不必?fù)?dān)憂我?!?/br>
    范詠稼想起行刺的范桐,有些赧然,那會光顧著擔(dān)憂他,貿(mào)然出手,倒忘了他功夫出神入化,比自己強(qiáng)到哪去了。

    她點(diǎn)頭,想起總是護(hù)著她的夢桃,擔(dān)憂道:“遭了,我竟忘了夢桃,她去外院給你送點(diǎn)心,這會子還沒回來,不會……”

    她急得眼淚都要下來了,褚焐忙拉住要起身去尋的她,喚人回話:“天吳,可尋到了夢桃?”

    天吳一直候在門外,立刻現(xiàn)身回話:“回王爺話,夢桃中了迷藥,解救及時,眼下在偏院,有醫(yī)婆守著?!?/br>
    褚焐去看范詠稼。

    天吳又道:“有人倒吊廊頂,想給王爺吃食下毒,夢桃發(fā)覺,打斗中,中了對方迷藥鏢。歹人已拿下,說是受……范姑娘母親指使?!?/br>
    范詠稼蹭地站起,不敢置信。

    褚焐拉她坐回來,勸解道:“胡亂掰扯,信不得的?!?/br>
    也對,黃云娣無權(quán)無勢,沒銀子,被關(guān)在王府一步都邁不出。別說倒吊廊頂?shù)母呤?,連斷手?jǐn)嗄_的廢物都請不來吧。

    她臉色緩和了些,褚焐安心,轉(zhuǎn)頭找天吳的茬:“沒憑沒據(jù)的事,也敢來回,你就是這樣辦事的?”

    這就有點(diǎn)為她犯昏庸的跡象了。

    范詠稼扒著他胳膊,提醒道:“如實(shí)稟報(bào),這是忠心。”

    褚焐換了臉色,不再呵斥,只不耐道:“魯懷桑,做事用點(diǎn)心,優(yōu)柔寡斷黏黏糊糊,可不是你魯家的風(fēng)范,也不是咱們長青山的品格。夢字幾個,我讓你趁早查清了底細(xì)來往,好留給家家使,你拖拖拉拉,這臭蟲還是你師叔幫你揪出來的。往后如何行事,你可得好好想想?!?/br>
    天吳垂首應(yīng)是,恭敬行禮,又轉(zhuǎn)向夢榆那頭,認(rèn)真道謝,再躬身退出去。

    第52章

    夢榆師叔淡定看場子。

    范詠稼又好奇了,低聲問:“夢榆在長青山輩分高嗎?”

    “跟我同輩,是我?guī)煾赣着?,一塊兒長大的。好好的指派她不干,非得做些攪和的事。她一身的功夫,卻只戀著易容梳妝這行當(dāng)。師父頭疼,特地囑咐我?guī)С鰜砟ヒ荒ニ宰??!?/br>
    難怪把夢榆打發(fā)來給她做梳妝丫頭。

    范詠稼記著呢,上回夢榆替他梳妝,他可是嫌棄滿滿的,她還懸著心,預(yù)備隨時替夢榆求情。

    不曾想,竟是他青梅竹馬的小師妹!

    這陣子相處,范詠稼熟知夢榆性子,也能深切地感受到他的情意,自然不會胡亂吃醋,只覺著十分抱歉。他的師妹,竟給她做些伺候的活,這可不大好??!

    她看向夢榆,夢榆察覺,也朝她看過來,嘴兒一翹,笑了。

    消息遞上去,等來等去卻沒見外頭有人傳喚。

    倒是被帶去雨牢的楊葳蕤很快有了消息。

    太后焦急發(fā)問:“她說了什么?”

    她是盼著葳蕤能戴罪立功的,至少能大大方方保她一條性命,不然……楊瓔只怕是活不下去了。糊涂歸糊涂,到底幾十年相伴,不是姐妹勝似姐妹。她誤會葳蕤是那人孩子都疼了她二十年,如今明了真相,同是楊家血脈,她只會更疼她。

    天吳這次干脆利落多了,“楊姑娘交代,那位早在七年前就攏了她,說她是他骨rou,不能公開相認(rèn),但絕對會疼她護(hù)她,保她將來尊貴非凡。楊姑娘這才死心塌地為他效命,太后娘娘,她說從您私庫,偷拿了一枚琮給那人,其余幾樣,她遍尋不著,便借差使來了王爺身邊,伺機(jī)翻找。她說上回試探范姑娘,是……”

    褚焐不耐地打斷,“好了,這些廢話說來做甚!送去環(huán)龍山,圈起來,終生不得外出?!?/br>
    她那一招,成的話,這是要拿捏住家家,將來反壓她一頭,做那尊貴人。不成又來一招以弱示人,借機(jī)添了信任,再圖后謀。嘴上嚷著情深似海,也不過如此,說到底,還不是貪圖皇權(quán)富貴,正是楊家一脈相承的貪婪。

    一個個,一肚子算計(jì)的心眼,又蠢到被人隨意利用。

    在褚焐看來,那邪物又貪又蠢,偏他又能利用人心,撩撥得這些蠢物一個個上躥下跳。

    太后聽他饒了葳蕤一命,且又是將人送去她的地盤,不由得松了口氣,討好道:“燦燦,你放心,我會著人看好她,再不……”

    褚焐這一日,耐心告罄,憤然道:“我只問你,你去歲勸著他退位,可是知道了些苗頭?”

    太后沒有遲疑,搖頭道:“那是外頭傳言,退位是他自個定的。燦燦,你知道的,朝堂政務(wù),我從不插手。他待我,忽冷忽熱,我雖偶有疑心,可到底被他含混過去了。是我愚鈍,但你要信我,我真不知?!?/br>
    后宮嬪妃少之又少,她這幾十年,沉浸在被背叛和傷害的痛苦中糾結(jié),就這樣一日一日地鈍了,銹了。

    褚焐沒空猜她這懊惱心思,只暗自琢磨:那退位的,應(yīng)當(dāng)是真身,只怕是自知性命無多,怕再讓那邪物上身,惹出血雨腥風(fēng),退位以保江山。

    因此,晉王的遺旨應(yīng)當(dāng)是早些年拿到手的,怪不得,從前鵪鶉似的人物,漸漸出起風(fēng)頭。辦宴不歇?dú)?,想來是要在文臣武將跟前多露露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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