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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家殿下近日對明鳶姑娘的態(tài)度上看,他分明沒打算給這樁姻緣留任何退路,因此這人自然不會是明鳶。 可除了明鳶姑娘,他家殿下同別的姑娘就更沒可能了,難不成… 楚三心頭浮出個不合時宜的想法,他瞪大眼睛,開口時有些結(jié)巴:“難不成殿下喜歡上了哪家公子?” 說完此話,他渾身一抖,不動聲色地退遠了些。他已有了心儀之人,若是殿下對他動了什么心思,可著實有些難以收場。 趙潯瞥了楚三一眼:“想什么呢?是小明姑娘?!?/br> “哦?!背?jīng)歷了方才的震驚,此時已經(jīng)頗為淡然。 淡然的楚侍衛(wèi)替趙潯將桌上的顏料收起來,忽然反應(yīng)過來方才自家殿下說了什么。 他愕然張了張口:“殿下是說小明姑娘?” 敢情他家殿下的所作所為不是尊師重道,而是對人家姑娘有了想法! 在他出神的間隙,趙潯已將信箋封好:“你說是當(dāng)面給好還是著人送過去比較好?” 楚三想了想:“自然是當(dāng)面給,這樣被拒絕得也痛快些?!?/br> 趙?。骸?..” 他將信箋揣進袖中,想了想,又取了出來,遞給楚三:“算了,還是你去送一趟吧?!?/br> 待楚三走后,趙潯的手在空中停了片刻,心下生出些許忐忑。這般心境,自他十歲之后便再未有過。 他嘆了口氣,重新坐回花梨木椅,按了按額角。 他有些眷戀這世間了。 生出這個念頭時,趙潯自己先怔了怔,而后提起筆,蹙眉擬了封信。 他此前曾想過,等把一切查清楚,同他那好皇兄討完債,也算得上死而無憾,可現(xiàn)在他忽然不想同歸于盡了。 有些計劃須得改上一改了。 傍晚時分,趙潯與明鳶仍是各自尋了由頭回了京。 路過張婆婆的饃鋪時,明鳶讓人停了車,起身走了下去。 新的鋪面坐落在繁華街市,外面盡是來往行人,生意日益紅火起來,有了伙計幫襯,張婆婆也不必再像從前那般忙得腳不沾地。 明鳶特意尋了名擅廚藝的伙計過去,在張婆婆的點撥下,他很快便學(xué)得了十之八九,張婆婆家中有事時他也能頂替一二。 遠遠瞧見明鳶,張婆婆擦了把手迎出來:“里頭有新出爐的筍rou饅頭、魚rou饅頭和裹蒸饅頭,我再叫人去買些入爐羊來,你便在此用個飯罷?!?/br> 明鳶噙笑瞧著店中來來往往的食客:“這里倒是愈發(fā)熱鬧起來了,說起來我還沒吃過婆婆的魚rou饅頭,可是近來的新樣式?我此番倒是有口福了?!?/br> 張婆婆笑著叫人去取,又道:“前兩日我買了些魚鲊配著白面饅頭吃,味道竟不錯,我便想著做些新樣式。眼下做了兩樣,一樣里頭單放魚鲊,另一樣里加腌好的鱸魚膾和三兩樣小菜,還沒掛牌兜售,先贈給老食客嘗嘗,看看他們覺得如何。” 說話間,伙計端了碟子上來,青瓷碟中撐著六個外皮雪白的饅頭,個個圓滾滾的,上頭還散著騰騰熱氣。 張婆婆笑著給她指:“上頭捏了個尖的是魚鲊的,你都嘗嘗?!?/br> 明鳶自碟中拿了一個,饃皮還有些燙手,她忙倒了只手拿。 張婆婆被她的模樣逗樂:“姑娘的rou皮還細嫩著,我叫人給你拿涼水浸方帕子敷敷?” 明鳶忙搖頭,覷著手中的饅頭冷了些,掰了一半送進口中,里頭的魚rou嫩滑細膩,腌得極是入味,沒有半分腥氣。 她不由贊道:“婆婆這饅頭做得好,食客們定然喜歡?!?/br> 聽了這番夸贊,張婆婆笑了起來,面上的褶皺都堆在一處。 她本就是個健談之人,又喜歡明鳶的性子,家長里短通通倒了出來。明鳶便掰著饅頭吃,邊噙笑聽著,時不時附和兩句。 說到家中的兒子,張婆婆突然拍了下腦門:“嗐,瞧我這記性,今日下午昭王府送了封信過來,說是給你的,是一個姓楚的侍衛(wèi)親自送來的,叫什么…” “楚三?” “不錯,就是這個楚三,姑娘且等等,那信我放在后堂了?!?/br> 說罷,她站起身來,轉(zhuǎn)到后堂取信。 明鳶又掰了塊饅頭送進口中,心中不由生出些狐疑。當(dāng)初昭王府招募小師傅時,她不知該如何填寫家中所在,正巧張婆婆年邁,跑不得那么遠的路,決定放棄了,瞧著她為難,索性叫她填了自己的住處。 一切都對得上,看來這信真是趙潯送過去的。 但趙潯總不能無聊如斯,分明再過幾個時辰就能見面了,偏偏叫人來給她遞了封信。 正沉吟間,張婆婆折返回來,將手中信封遞給她。 明鳶揣著好奇將封皮撕開,里頭裝著一張漂亮的灑金小箋,上頭只寫了兩句詩:“擊鼓其鏜,踴躍用兵?!?/br> 明鳶皺眉瞧著這沒頭沒尾的信,這兩句出自詩經(jīng)中的擊鼓一詩,鼓聲震響,兵士cao練,可是趙潯給她寫這做什么? 轉(zhuǎn)念一想,這詩雖是描寫戰(zhàn)爭,可后面的幾句卻時常被后世用作表達情義。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愕然地握著手中的信紙,是她想多了,還是趙潯看上了她的小馬甲? 不知為何,生出這念頭時,她的心頭一顫。 正驚疑間,張婆婆忽道:“姑娘別怪老婆子多嘴,這位昭王殿下不會是同你結(jié)下什么梁子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