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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轉(zhuǎn)頭望著明鳶:“總而言之, 此人絕非良配?!?/br> 明鳶正端著盞杏仁茶喝, 聞言嗆了嗆。 這好好的, 怎么還說到是不是良配上頭了。 張婆婆先前已經(jīng)把午膳備得差不多了,趙潯不過象征性地添了兩道菜。他原本還想做個葵花斬rou, 被明鳶止住了。 明鳶嘆了口氣,若是趙潯始終學(xué)不好這葵花斬rou, 謝家兩年后多半還是得有些尊榮的。 她想了想,同趙潯道:“殿下這葵花斬rou能不能不要做給旁人?” 趙潯一怔, 停下手中動作, 抬頭瞧著她。 “我是說,咳,這道菜…”她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 出乎意料,趙潯并未深究, 只輕笑了一聲,淡淡應(yīng)了。 不知是不是瞧花了眼,明鳶總覺得他的耳根有些發(fā)紅。 用過午膳,明鳶想了想,問趙?。骸澳阋灰胰ヰx鋪瞧瞧?” 趙潯思忖片刻,此案他不過是協(xié)辦,若是太過上心,反倒惹人懷疑,況且也與他素來的散漫大相徑庭。 若背后之人當(dāng)真是針對的停云閣,他便更不能輕舉妄動。 他噙笑點頭:“也好?!?/br> 明鳶轉(zhuǎn)身去屋中準(zhǔn)備了,張婆婆招呼了趙潯和楚三用茶,自去收拾碗碟。 趙潯端著茶抿了一口:“小明姑娘失蹤一事可有眉目了?” 楚三道:“眼下能確認(rèn)的是小明姑娘沒有出過城門,但是屬下并沒有在城中發(fā)現(xiàn)她的行蹤?!?/br> “果然,”趙潯凝眉思索片刻,“既如此,不妨便換個地方入手,那日我們來此處,姨母的神色一片坦然,顯然是知曉事情原委的,既如此,酒必然會有人前來相告?!?/br> 楚三點頭:“屬下這便去查?!?/br> 趙潯頓了頓,又道:“你說若是女子夸贊一名男子,一般是何意?” 楚三撓撓頭,不知自家殿下怎的突然換了個話題。 不過這問題也不難回答,他不假思索:“自然是喜歡,殿下沒聽說過民間一句俗話,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br> “那如果夸一個府呢?” “那必然是府中有她的心上人唄?!?/br> 說到此處,他的眼底一亮:“莫非小明姑娘夸贊您了?” 趙潯的面色黑了黑。 楚三覺得情勢有些不對,看來小明姑娘確實是夸贊了,但夸贊對象不是自家殿下,也不是他們昭王府。 他忙道:“其實殿下,這夸贊也分為許多種,譬如說有種夸贊叫做‘你是個好人’,這個就是委婉地表示拒絕?!?/br> 趙潯若有所思地瞧了楚三一眼。 很快,明鳶便收拾好,自屋中走了出來。張婆婆瞧著兩人的形容,笑道:“下午家中還有些事,我便不過去了,饃鋪就交給你們了?!?/br> 趙潯淡淡道:“姨母放心?!?/br> 張婆婆覺得這幾次三番,她都快聽?wèi)T姨母這稱呼了。 走出張家,趙潯瞧著外頭有些凹陷的石板路,同楚三道:“改日讓人修上一修罷,天黑時走這路容易跌跤?!?/br> 張婆婆忙道謝,又道:“殿下當(dāng)真是個好人?!?/br> 趙潯愣了愣,就聽明鳶附和:“殿下確然是個好人?!?/br> 趙?。骸????”他怎么莫名其妙就成好人了? 楚三摸了摸鼻子,小聲道:“殿下您也別多心,說不得這就是字面意思?!?/br> 趙潯將信將疑地瞧了他一眼。 馬車疾馳著向城門駛?cè)?,然而,不過行了五六里,車身驟然一顛。馬受了驚,疾抬前蹄,整輛馬車幾乎側(cè)翻在地。 楚三的聲音在外頭響起:“殿下,有刺客。” 趙潯的眉心一擰:“留個活口?!?/br> 王府的暗衛(wèi)悉數(shù)涌了出來,對方也是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雙方旗鼓相當(dāng),一時纏斗在一處。 隔著桐木面具,趙潯瞧不清明鳶的神色,踟躕片刻,他沉聲道:“別怕。” 明鳶點了點頭,她不懼打斗,可歸根結(jié)底,在從前的世界,她并未經(jīng)歷過如此場面,濃重的血腥氣涌入車廂,她的唇畔有些發(fā)白。 外面廝殺聲愈發(fā)激烈,兵刃相交的鈍響令人骨縫生寒。一把利刃驀地穿過車簾,直指車中兩人。 明鳶下意識出手,驟然纏上那只手腕,借力一拉,那名殺手猝不及防,直直跌入車廂中。這是個很好的時機(jī),她握了握袖中的匕首,此時此刻,應(yīng)當(dāng)立時將這把匕首刺入這人心口。 方才是出其不意,這才險險取勝,等這殺手反應(yīng)過來,她未必是他的對手。 明鳶深吸口氣,握著匕首刺了下去,可她的手終歸沒染過鮮血,那匕首刺下去時便偏了許多,中途,她又無意識地收了收力。 刀刃將將要刺入皮rou時,另一只手從斜側(cè)伸出來,握住了她的手腕。 趙潯自她手中接過匕首,毫不遲疑地刺下去。他的面上一片漠然,有血跡濺上他的下頜,他并未理會,只微微垂頭,眸中空洞洞的,映出那名殺手毫無生氣的模樣。 那名刺客幾乎是頃刻斃命,趙潯的手仍攥著那把匕首,指節(jié)都有些發(fā)白。 片刻后,他松開匕首,自懷中取出條帕子擦拭方才握匕首的那只手,車中的氛圍一時凝固下來。 半晌,他才淡淡開口:“你可覺本王心狠手辣?” 說這話時,他的面上無甚表情,指尖卻微微一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