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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指了指對面燃著燭火的屋室:“那便是府中的書房,等會兒我叫小廝上些瓜果點(diǎn)心過去。” 趙潯握著折扇,噙笑應(yīng)了。不知怎的,楚三覺得自家殿下笑得像只狐貍。 目送明鳶離開后,趙潯從善如流地帶著楚三去了書房。 楚三不解:“殿下,您方才為何故意那般說?” 趙潯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著書房周遭陳設(shè),抬手在書架的不同位置敲了幾次,在其中一處停下,手法利落地打開了一個暗格。 楚三不由‘嘖’了聲:“這謝府的暗格做得也忒不濟(jì)了些?!?/br> 趙潯信手拈起別在暗格邊緣的一根發(fā)絲:“你怎知謝府不是故意做得不濟(jì)?” 楚三茫然:“可他們?yōu)榈氖鞘裁???/br> “云停歸處,”趙潯頓了頓,伸手自暗格中摸出把銅制的鑰匙,在書案下頭的那把鎖中轉(zhuǎn)了一圈,“謝府現(xiàn)下多半在查云歸的身份。” “可云歸不就是…” 趙潯抬手止住了他的話:“其實(shí)云歸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后頭的秘密。眼下謝明辰對皇兄忠心不二,這倒是頗有些難辦?!?/br> 楚三沉吟片刻:“不如咱找個機(jī)會,將謝府徹底搞垮。” 趙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打算讓本王打一輩子光棍?” 楚三訥訥:“這…” 趙潯擺了擺手:“罷了,此事本王自有計較。謝家只是做忠臣做慣了,眼下朝廷腐朽動蕩,趙誠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如何穩(wěn)固他的皇位上頭,卻不知唯有成為一代圣明君王,令海晏河清,民心歸順,才能真真正正地坐穩(wěn)那位置?!?/br> 他扯了扯嘴角:“說起來,我那位父皇也是一般的糊涂。他們既認(rèn)為一切的權(quán)勢都建立在無辜的性命上頭,本王就把這一切毀給他們瞧瞧,總該讓他們知曉,手上沾了血是要還的?!?/br> 說這話時,趙潯的面色沉下來,目中浮著些森然冷意。 楚三的心中一驚:“手染鮮血,殿下是說?” 趙潯微闔上了眸,燭火籠在他的身上,卻沒能融去他眉目間的寒意與鋒芒。 半晌,他開口,只說了三個字:“我母妃。” 楚三立時便明白了這短短三字意味著什么,殿下的意思是,當(dāng)年宜嬪娘娘的死并非是個意外,甚至還與先皇有關(guān)? 他的心下冰涼一片,當(dāng)年先皇不是最為寵愛宜嬪娘娘嗎?果然是帝王家,處處無情。 趙潯沉默片刻,忽然極輕地笑了一聲:“當(dāng)年的事,遠(yuǎn)比本王想的要精彩些,要討的債,也比本王預(yù)想的要多上一些?!?/br> 說這話時,他嘴角尚凝著些未散的笑意,整個人卻似地獄中的修羅。 楚三的眼皮一跳,剛想問個究竟,便聽見外頭傳來扣門之聲。 趙潯隨手將柜門闔上,沉聲道:“進(jìn)來吧?!?/br> 小廝進(jìn)來時,他面上的陰騭神色已然悉數(shù)散去,甚至溫和有禮地道了謝。 送完瓜果,那名小廝也不停留,生怕耽擱了時間似的,末了,還將門關(guān)得嚴(yán)絲合縫。 趙潯不由失笑,謝府既然懷疑他,那抽屜中放的自然也不是什么有用的東西。何況謝府知道多少,他心中也大概有數(shù)。 來這里走上一遭,也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 他信手將那把鑰匙放回原處,自小瓷碟中拈起個圓溜溜的梅子放入口中,嘖,倒還頗有些酸。 楚三道:“殿下,咱既然做完了樣子,可要…” 他話音未落,便瞧見自家殿下立在一排書架前頭,正認(rèn)真瞧著,半晌,面上浮出笑意:“沒想到,她閑暇時倒是喜歡瞧這些?!?/br> 楚三走過去,只見架子上擺了一溜話本,其中有一本明顯被翻看得多些,邊角有些微卷曲。 趙潯抬手將那話本拿了下來。 話本上不過是個才子佳人的老套故事,主角是個不甚得志的侯爺,趙潯信手翻了幾頁,而后瞧見頁角留著行雋秀的小字——先前不信,今日嘗過那廝的葵花斬rou,方知原來世間當(dāng)真有此毒物,鴆酒都比之不及。 趙?。骸?..” 這廝指的是何人不言而喻。 他又往后頭翻了兩頁,頁角又批注了一行字——聽聞這廝婚退得很是囂張,甚好。 楚三:“...” 而后他瞧著自家殿下端方地將這話本揣進(jìn)袖中。 第51章 手札 殿下這是打算栽贓嫁禍給小橘? 身為殿下最為貼心的屬下, 楚三自覺不能殿下的舉動,于是默默移開了視線,過了片刻, 才斟酌著問:“如今這局面,殿下有何打算?” 趙潯理了理衣袖:“謝家最好還是不要牽扯到這些是非之中,這樣無論日后結(jié)果如何, 謝明辰總歸能帶著謝府全身而退。云歸是誰其實(shí)不重要,讓他們誤會祝云是云歸也無妨?!?/br> 說此話時,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只是據(jù)我所知,祝大人這位遠(yuǎn)房侄子生得頗有些平庸, 若日后事情敗露,未免有些砸了云歸的招牌。” 楚三:“...”沒想到自家殿下倒是很關(guān)心云歸的招牌。 他頓了頓:“其實(shí)屬下是想問您在明鳶姑娘一事上作何打算,看明鳶姑娘寫的,似乎…” 似乎對咱昭王府很是有些意見。 當(dāng)然, 這后半句他沒敢說出來, 不過想必殿下能夠明白他想說的話。 果然, 趙潯的面色黑了一黑:“此事確然有幾分棘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