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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湛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腳步,把身后的祝泠給擋得嚴嚴實實,一本正經(jīng)說道:“你還是先去看看醫(yī)生吧?!?/br> 沒有得到回答, 衛(wèi)瑤只能捏了捏拳頭,什么也沒有說,拿起掉在邊上的手包大步流星離開了這里。 司機看見衛(wèi)瑤下來的時候依舊大氣不敢出,他剛剛在上班的時間玩了手機,要是跟著的是先生夫人還好說,可現(xiàn)在是這位小姐,司機有些擔心自己的這份工作會保不住。 “去醫(yī)院?!毙l(wèi)瑤黑著臉上了車,沒好氣地說道。 司機立刻啟動車,導航了最近的醫(yī)院就離開了小區(qū)。 車剛剛開到小區(qū)門口,衛(wèi)瑤忽然又叫住了司機,讓他先停車。 乖乖靠邊停車,司機在前面安靜如雞。 只見后面的衛(wèi)瑤拿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衛(wèi)擎,你在學校嗎,我要見你?!?/br> 半個小時后,中科大邊上的一家咖啡店內(nèi),衛(wèi)瑤百無聊賴地攪動著面前的咖啡,看見穿著休閑服的高大男人從外面進來,立刻對他招了招手,讓他過來坐下。 “姐,有什么事。”衛(wèi)擎看著面前的女人,連飲品都沒有點,坐下就是單刀直入。 “我讓你幫忙看著你晟元哥,你知不知道他最近身邊帶著的那個小姑娘是什么情況?!毙l(wèi)瑤也不打哈哈,直接開口詢問。 裴晟元身邊跟著的小姑娘? “他下個月就要去農(nóng)業(yè)研究院,現(xiàn)在要準備的資料很多,他身邊不可能帶學生的?!毙l(wèi)擎如是說道。 但是顯然,這樣的回答并不能讓衛(wèi)瑤滿意,她皺眉看著面前的弟弟,心情不是很好。 “我不想聽到這樣的回答,而且再忙能有多忙,那些研究員不一樣也要找老婆?”衛(wèi)瑤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這下就連衛(wèi)擎都有些生氣了,他臉色刷的沉了下來,看著自己面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還詆毀研究員的jiejie,心里很明白裴晟元為什么就是不喜歡衛(wèi)瑤了。 “研究員不是你能侮辱的,他們不像你,只要學會吃喝玩樂就可以了。”說完,衛(wèi)擎就站了起來,從口袋里拿出了兩百塊錢放在桌上結(jié)賬,轉(zhuǎn)身大步流星離開了咖啡廳。 他以為自己這個jiejie會叫自己有什么事,原來還是為了追求男人的事。 站在路邊正要過馬路的衛(wèi)擎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眉間沉淀了幾分戾氣,自己追不到男人就要詆毀研究人員,這還能算是人?作為一個做出過兩個大項目的人,裴晟元在他們這一輩的人里面頗有些聲望,衛(wèi)擎就算平時不著調(diào),還有些花花公子的吊兒郎當,卻也不能接受自己的jiejie詆毀裴晟元。 “什么毛?。俊毙l(wèi)瑤覺得自己的弟弟有大病,自己又沒有說他,犯得著這么大脾氣? 來中科大一趟還吃了一肚子火氣的衛(wèi)瑤回到車上后直接讓司機開車回家,這里沒什么好待的了,再待下去,她怕自己就要心肌梗塞了。 來去匆匆的衛(wèi)瑤仿佛只是穿堂風,過來就走了,沒有留下什么痕跡。 而衛(wèi)瑤走的時候,祝湛還沉浸在祝泠喊自己哥哥中無法自拔,他不敢開口和祝泠說話,只是像一只小狗狗那樣尾隨在祝泠的背后,就差后面長一條尾巴在那里晃悠晃悠了。 “沒事你可以回京市了,我記得你大三,還沒有畢業(yè)?!弊c隹粗恢痹谧约焊盎斡频淖U?,覺得腦仁有些疼,開口提醒了他一句。 “我明天早上沒課,可以臨時走?!弊U坑X得這樣的好機會千載難逢,他要多留一晚上和meimei交流一下感情,“meimei,你能不能,再叫我一聲哥哥?!?/br> 停下了手里的筆,祝泠抬頭看著面前的祝湛,一直看到祝湛覺得心頭毛毛的才開口。 “你覺得我會叫第二次嗎?”祝泠反問。 不會。 這是誰都知道的答案,祝湛頓時委了,這一剎那,祝泠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一只委屈巴巴的金毛,蹲在邊上求主人撫摸。 在裴晟元一直待到吃了晚飯回去,祝泠看著跟在身后的祝湛,轉(zhuǎn)身進屋把昨晚給他蓋的被子重新拿了出來,小天則是蹲在沙發(fā)邊上,看著祝湛自己給自己鋪被子,一臉好奇。 小天的表情很生動,起碼現(xiàn)在祝湛能夠看出來,這只狗子的臉上寫著的問題。 ‘你怎么又來我家睡沙發(fā)呀’ “臭狗子,等有機會,我一定要給meimei買一個四室一廳,起碼我來的時候有地方睡。”鋪好被子之后的祝湛立刻對小天伸出了魔爪,使勁□□了它一番,心里終于算是出了一口氣。 被揉炸毛的小天立刻掙脫了祝湛的魔爪,在邊上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毛,又舔了舔,很是嫌棄不溫柔的祝湛。 “小湛啊,要不要一起吃夜宵?!崩蠲分雷罱c鲆诮淌诩覍W習,晚飯之后出去溜達還會順便買一些東西回來,算著祝泠回家的點才回來。 祝湛熱切迎接了李梅,幫忙把她手上的東西全部在桌上放好:“我明天沒課,想再陪陪meimei?!?/br> 看見祝湛對祝泠如此熱情的模樣,李梅嘆了口氣。 如果小時候就能出現(xiàn)一個這樣的哥哥,祝泠的童年應該會很幸福。 “媽,我有事和你說?!蓖饷嬉挥袆屿o祝泠就在屋里收拾東西了,開門出來就看見李梅又是嘆息又是若有所思,不由好笑。 李梅總是擔心祝泠壓力太大變/態(tài)了,實際上李梅給自己的壓力又何嘗不大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