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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的時候,監(jiān)控還沒有得到普及,很多地方查案都只能透過目擊者或者現(xiàn)場線索,而失蹤案卻是現(xiàn)場線索最少的一種,因此是十年前的華夏人口失蹤案件不計其數(shù)。 “祁隊,需要通知藍思敏父母過來嗎?” 然而祁嚴還是一動不動,眼眸沉靜得仿佛黑暗的夜色,滿是肅穆和凜冽,“要通知的,不僅僅要通知藍思敏父母,還需要通知安江市刑偵大隊?!?/br> 安江市刑偵大隊? 還沒等楚槿詢問什么的時候,祁嚴闔上了眼眸,聲音透著幾分沉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具尸體也許跟安江市一樁連環(huán)變態(tài)殺人案有關(guān)系?!?/br> 他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在腦海里想起前些年看過的那一份密密麻麻的檔案,文字間透著的都是血腥殘忍。 腹部三刀、胸口三刀、尸體被殘忍肢解... 這儼然是安江雨衣殺人魔的初期殺人手法! - - - 安江市的刑偵隊來得很快,得到祁嚴的通知后的第二天便驅(qū)車前來,顯然安江市刑偵隊對這一發(fā)現(xiàn)極其看重。 “江隊,你好?!?/br> 祁嚴和另外一名隊員站在警局門前,負責迎接從安江市趕來的刑偵大隊隊長江芮知,自我介紹道,“我是安溪市刑偵大隊隊長,祁嚴?!?/br> 說著,目光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快步走到他跟前的女子,穿著易于作戰(zhàn)的黑色便衣,她的身后還帶著兩名刑偵隊的隊員。 “祁隊,你好,麻煩你給我們介紹下藍思敏案的新線索?!?/br> 江芮知簡單的跟祁嚴握了握手,一行人的步伐近乎一致的朝里面走去,兩位刑偵隊長并行走在最前面。 祁嚴將這兩天搜集到的信息、對嫌疑犯的審訊結(jié)果,以及楚槿法醫(yī)的鑒定結(jié)果報告都跟江芮知簡單的講述了一遍。 “我想去法醫(yī)解剖室了解下情況?!敖侵牡拿碱^微不可查的輕蹙,“祁隊,麻煩你這邊安排我兩位隊員了解其他情況。 “可以,這邊請?!?/br> 江芮知敲了敲法醫(yī)解剖室的門,得到里面的人回應后,推門緩緩而進。 與此同時,狹長走廊的盡頭處,有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慢慢出現(xiàn),側(cè)臉半隱在昏暗的角落里,嘴角噙著一抹極致溫柔的笑意,包裹著無人察覺的薄涼和冷血。 半小時后,當江芮知從法醫(yī)解剖室走出來,抬眸發(fā)現(xiàn)門外多了一個人,一個俊美得讓人無法忽視的男人。 “傅文落...”江芮知視線從對面那男人身上掠過,眸光有幾分冷,“安溪市警局犯罪心理顧問?” 傅文落輕輕撩起眼皮,眼底很快被一抹溫和的笑意漸漸取代重染,輕輕笑了下,“是的,江隊長。” “看來傅醫(yī)生知道的不少?!?/br> 江芮知冷不丁的忽然朝男人靠近,面容平靜,眼里看不出什么波瀾,抬眸盯著眼前依然是一臉笑意溫和的男人,仿佛世間上沒有什么事情能讓他卸下溫柔的偽裝。 哪怕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呼吸間都能嗅到對方的氣息,明明是曖昧的距離,但是無言的對視中,卻只有危險的氣息。 傅文落睫毛微微顫動,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笑得溫和而虛假,“江隊長的事...在安溪市警局也很有名。” “是嗎?” 女子倏地伸手攥住了男人的領(lǐng)口,將人扯到自己的眼前,滿意的看到傅文落眼底最后那一絲溫和面具都被剝落殆盡,只剩下錯愕。 江芮知微微仰著頭,黑漆漆的眼眸盯著傅文落,像是鎖定獵物的獵豹,眼神帶著幾分高深莫測的晦暗,壓低的聲音滿是警惕的試探。 “我還以為傅醫(yī)生....” “是對我常年追查的那一樁安江雨衣殺人魔案感興趣呢?” 聞言,傅文落垂眸悶聲笑了一下,“江隊,如果我說..” “對案件和人都感興趣,怎么辦?” 最后輕輕的三個字,像是羽毛拂過心尖,撩撥著一絲絲的酥癢感,然而女子的神色變得更為淡漠了,冷笑著放開了傅文落的領(lǐng)口。 “給我安分點?!?/br> 傅文落依舊是溫柔的笑了笑,男人貼著墻壁而站,身材高大而修長,面容俊美溫和,原本平直的襯衫領(lǐng)口已被女子攥得皺巴巴的,額角間有一絲亂發(fā)耷拉下來,一副像是被人狠狠欺負過的模樣。 “我...” 傅文落嘴角微勾,聲音里卻帶著幾分挑釁的語氣,“自然是聽江隊的?!?/br> 第552章 你相信我嗎(二) 從楚槿法醫(yī)那邊了解完情況后,江芮知片刻時間都不想耽誤,直接找上祁嚴,“祁隊,我想今晚提審龐梟,能幫我安排一下嗎?” “可以。” 這時,跟在江芮知身后的傅文落眉眼微微彎起,“祁隊,我能一塊旁聽嗎?”他這次同樣也被邀請參與這樁雨夜殺人魔案件,自然也有旁聽權(quán)利。 “自然是可以?!?/br> 祁嚴放下手里的文件,敏銳發(fā)現(xiàn)這兩人之間的氛圍似乎有些怪異,忽然想起自己還沒幫他們介紹身份,“對了,江隊,忘記跟你介紹,這是...” “我知道,心理專家....”江芮知冷嗤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徑直越過兩人,輕飄飄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祁隊,我先過去審訊室?!?/br> “啊,傅醫(yī)生,不好意思,江隊可能....”祁嚴摸了摸后腦勺,雖然他知道警隊里有不少對心理專家存在一定的偏見,沒想到江芮知也同樣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