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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是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但這次卻驚動太后,大抵是猜到母妃沒死,于是太后暗中派人出宮搜查。兩人躲躲藏藏,盛都實(shí)在待不下,才一路逃竄到了淵陽?!?/br> “淵陽有舒將軍駐扎,進(jìn)出城門嚴(yán),將軍又為人正直,太后不好籠絡(luò),派出的暗探往往入城沒多久,便都以北阜細(xì)作嫌疑抓進(jìn)牢里。久而久之,太后也沒法,只好就此作罷?!?/br> “可母妃二人,卻再也不敢出淵陽一步?!?/br> 說及此,陸輕云神色變得復(fù)雜,“王爺,我想母妃并未拋棄你,而是忌憚太后,再不能踏出淵陽罷了?!?/br> 第76章 “王爺?” 說完話,等了半晌,也不見秦瑜回過神,陸輕云有些擔(dān)憂,便喊了他兩聲。 又過了好一會兒,秦瑜才有動作。卻是雙眸一闔,直直朝她撲來。 還未反應(yīng),她便被秦瑜攬著一起倒在床。 那人蜷縮起身子,像只尋求溫暖的小狗,乖巧地靠在她肩上,低聲道:“云兒,夜深了,本王乏了?!?/br> “……好,那我們早些歇息。” 不再多言,她伸手扯過被褥,蓋在二人身上。 很快,枕旁人便傳出勻緩的呼吸聲,陸輕云也終于松了口氣,依偎著他,伴隨愈漸濃重的夜色,慢慢入了睡。 這日的諸多心緒,隨入夜變得濃重。 卻也隨著夜散,消失得恍若從沒發(fā)生過。 翌日起身,秦瑜仿佛失了憶,像個沒事人,不是領(lǐng)著她四處游逛,就是坐在院中涼亭,撫琴喝茶,一身愜意。 怕往他心口添傷,陸輕云便也沒敢多問,只是獨(dú)自揣著憂慮出神。 涼亭內(nèi),秦瑜很快察覺懷里人的不對勁,停了撫琴的動作,無奈一笑。 “云兒,你上課這般不專心,以前肯定沒少挨先生責(zé)罵吧?” 輕飄飄的嘲弄落在耳畔,正發(fā)呆的陸輕云回過神。待仔細(xì)咀嚼過他的話,登時氣洶洶扭過臉,瞪了身后人一眼。 “你什么意思,我挨罵你很高興是不是?” “自然不是,本王怎會舍得你挨罵。” 秦瑜厚臉皮一笑,親了下她變得微涼的唇,幾許埋怨道,“誰讓云兒跟本王在一起總是出神,本王可是從未這樣手把手教人撫琴,你還不珍惜?!?/br> 陸輕云面色一紅,忙坐得端正。 “分明是你非要教我,你才是白得了個徒弟,還不知好生哄著?!?/br> 秦瑜不由溫聲一笑。 許是隔太近,被她身上的香氣所包裹,他竟晃了晃神。懷里人背對他,白嫩纖細(xì)的后脖頸一覽無余,令他挪不開眼。待好不容易收回心神,視線卻又不甚落在她微紅的耳尖上,軟軟的耳垂,更是撓得他心里直癢癢。 良久不見身后人有動靜,陸輕云停了胡亂在琴弦上撥動的手指,身子坐正。瘦弱的后背觸到他胸口時,清晰感受到身后人加速的心跳。 她詫異地轉(zhuǎn)過臉。 這次,對上的卻是一雙晦暗的眸子。 秦瑜的眼底不復(fù)平日的淡定,像是有什么情緒在肆意翻騰,定定望著她,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人家手里一只獵物,隨時都會被人宰割。 這眼神,她再熟悉不過。只不過還是頭一次,在白日里見到。 陸輕云嚇得吞咽了口。 “王、王爺,十一昨日剛回,不知有沒有安置好,我先去看看。” 言罷,她就要站起身。 不想才剛動,就被一只強(qiáng)有勁的手又給拉回,然后被人圈緊在懷里。 “當(dāng)著本王面,云兒怎敢提起別的男子?就不怕本王吃醋?” 溫?zé)岬谋窍⑷粲兴茻o掃過耳畔,陸輕云一張小臉燙得像是燒開的沸水,支吾道:“十一、十一只是我的侍從,你別胡說?!?/br> “侍從也不行。” 從背后將人抱緊,秦瑜將掌心覆上她的手背,卻觸到一通冰涼,這讓他稍稍清醒了些。可懷里人害羞的模樣實(shí)在惹人疼愛,他卻不愿就此松手,繼續(xù)打趣:“云兒的手好涼,是不是冷了?不若我們進(jìn)屋暖暖?” “……” 面頰的緋紅一下染到耳后根,陸輕云登時更慌亂。 “不冷!我、我還熱呢!王爺你離我太近,我更熱了?!?/br> “是嗎?”秦瑜低低一笑,“可本王冷,正好云兒可以給本王暖暖?!?/br> 陸輕云總覺得,秦瑜不是真流氓,可一旦耍起流氓,便勝似流氓,還是個放肆妄為膽大包天的。白日宣yin這種事,怕是也能干得出。 “王爺你別鬧,等下讓人看到,我還哪有臉見人。” “就這么怕別人看到?” “當(dāng)然了,你快松開!” 誰成想秦瑜非但不松手,還將整張臉都給貼了上來,“那怎么辦?已經(jīng)有人往這里來了?!?/br> “……秦瑜!” 陸輕云低喝了聲,慌忙看看四周,更是掙扎不休??汕罔つ睦锟纤墒?,反而臉上笑意更甚,氣得她只想咬人。 硬的不行,他只好來軟的,索性別過臉,輕輕啄了下他的臉頰,旋即薄唇輕抿,眨了眨清眸,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望他。 “王爺,你快松開,好不好?” “……” 秦瑜向來對她這副模樣沒轍,無奈一嘆,只好按耐下心頭的躁動,悻悻松了手,“云兒還真懂得拿捏本王?!?/br> 陸輕云可不管他說什么,騰地站起跳到一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