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入黑水城
書迷正在閱讀:訓(xùn)狗、女主是個神經(jīng)病(NP)、淮安(nph)、故鄉(xiāng)的百合終于開啦、盜墓手札、秘事(短篇rou合集)、野霧(短篇)(H)、從軍事片開始當(dāng)大佬、末世戰(zhàn)歌、重返十六歲【校園NP】
阿史那長安嗤笑了聲,她居然會走到這里來。 她轉(zhuǎn)身欲走,卻聽寢宮里傳來侍女的聲音:“太妃又咳血了,而且這一次……這一次咳了好多血……!” “還不快去喊大王來!” “太醫(yī),還要喊太醫(yī)……” 阿史那長安的意識告訴她,她應(yīng)該不顧里面的聲音轉(zhuǎn)身走掉,但是她的腳卻不聽話的轉(zhuǎn)身朝珍妃的寢宮邁了進(jìn)去。 踏進(jìn)前廳的時候,她本來想掉頭走掉,可映入眼簾的便是寢殿的餐桌,每當(dāng)珍妃做了好吃的,便會招呼她和阿史那磨來吃,而每次她碗里的rou都會是最多的。 每次吃飽她就會賴在屏風(fēng)旁的那張軟塌上不走,逼著珍妃給她講大宇的故事。 這里有著她童年所有的記憶。 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此刻她已經(jīng)淚眼朦朧了。 而那些被她以為,會成為她永遠(yuǎn)也不愿意見珍妃的理由,突然都消失不見了。 她終于還是跨過了屏風(fēng),走進(jìn)了內(nèi)室。 珍妃看到進(jìn)來的人時,一陣恍惚:“長安……我在做夢嗎?” “是我……”阿史那長安聽到珍妃喊她的名字,再也忍不住走上前,握住了珍妃的手,“母妃,是長安……” “長安……”珍妃枯槁的手劃過阿史那長安的臉龐,聲音暗啞,“母妃對不起你……母妃不該下令射殺你和犬戎族人……” “不要說了……”阿史那長安松開了珍妃的手,這是她心里的刺,她不想再被提及。 珍妃反握住阿史那長安的手:“不,母妃要說,母妃恨你父親將我劫持來犬戎,連帶著恨犬戎人,甚至遷怒于你,是母妃對不起你……母妃不求你原諒,母妃只想和你說聲對不起……” “……” 阿史那對母妃的恨是真的,童年時的依戀亦是真的,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選擇。 夜清寒領(lǐng)著太醫(yī)已經(jīng)走到的門外,但當(dāng)他看到里面的阿史那長安,還是揮手示意眾人噤聲,然后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這個時候讓她們獨處,比打擾合適。 …… 黑水城。 朱煜已經(jīng)收到芙蓉第三封催他速回的秘信了,信中甚至提及安毅已經(jīng)被皇后軟禁在武將學(xué)院,陛下的背峞軍已經(jīng)被其收為己用。 背峞軍精銳中的精銳,這些守皇城的士兵如果真為皇后所用,那么朱煜回帝都難度必將加大。 尹正義急得不知道說什么好。 朱煜卻道:“不急?!?/br> 尹正義急切地說道:“賢王殿下不會真相信夜清寒想議和吧?” 朱煜說道:“是?!?/br> “可帝都那邊已經(jīng)等不來了!”尹正義不明白太后為什么那么青睞賢王,輕重緩急都分不清楚。 賢王朱煜看了眼尹正義:“夜清寒已經(jīng)把姜家人擺平,建立了北齊,皇后和太子只看眼前,本王若也同他們一般只顧著眼前利益,棄黑水不顧,就算搶到了帝位又如何,失了崇林這個天然屏障,大宇離亡國便也不遠(yuǎn)了!” 尹正義聞言不再多言。 朱煜決定盡快與夜清寒議和。 議和的地點定在黑水城。 北齊軍隊停在離黑水城十里左右的地方。 夜清寒領(lǐng)著隊伍進(jìn)程談判。 花落站在城墻上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到一襲白衣的夜清寒,她想了想還是轉(zhuǎn)身下樓回花府,現(xiàn)如今她已經(jīng)不是守城將領(lǐng),她和他沒有再見的必要。 花落下樓的時候,安然也走上了城墻,她看起來有些憂心忡忡。 花落知道肯定是安然看到了帝都來的消息,知道她父親被聞皇后奪了兵權(quán)還軟禁在武將學(xué)院,所以在為父親擔(dān)心。 安毅是花落的老師。 雖然剛?cè)雽W(xué)時,花落很討厭安老師,但是時間久了才發(fā)現(xiàn),安老師那些懲罰并不是故意針對她,而是因為安老師知道她的體力差,是在訓(xùn)練她。 而且從聞棟的事情來看,安老師看起來兇巴巴,實際卻是個熱心腸的人。 思及此。 花落安慰安然道:“等黑水城的危機解決了,我們一起去帝都,不會讓安老師有事的!” 兩人正說這話,卻見夜清寒領(lǐng)的隊伍已經(jīng)策馬來到了城門外。 花落看到城門開啟的時候,夜清寒在出去迎著的隊伍里找尋著什么,當(dāng)初景琛來送議和消息的時候,曾跟花落說過,夜清寒希望議和的時候可以看到她,說他有話要和她說,但是她卻覺得他們之間沒有什么好說的。 更何況他們之前有這樣的關(guān)系,她出現(xiàn)在議和的地方不太好,所以她轉(zhuǎn)過身避開了躲在了安然身后,避開了夜清寒的目光。 安然最開始不知道花落為什么要躲在她的身后。 待她看到夜清寒失落的眼神之后,方才明白。 安然待人都走完之后,方才對身后的花落說道:“走了,出來吧!” 花落訕訕地走了出來:“謝啦,走請你喝酒去?!?/br> “喝酒?!”安然聞言慌亂地擺了擺,就是因為喝酒她才出了那么大的糗事,她是多不長心眼才會再碰酒這種東西,“不了不了,戒了。” 這就戒了,又少了個酒友:“是嗎,可惜了?!?/br> 花落回到花府時,家丁告訴她有人找,已經(jīng)等了她多時。 她不明所以:“何人?” 家丁回復(fù):“上回來的無涯山莊的白衣道士?!?/br> 景??? 他不陪著夜清寒,怎么來了花府? 花落一路來到了偏廳。 這次來的只景琛一人。 他看到花落,忙起身上前拱手:“花小姐?!?/br> 花落忙扶住景琛:“若不是你冒險去犬戎城,也便沒有幾日的議和,你現(xiàn)如今可是黑水城大大的功臣,這個禮我可受不起。” 景琛忙擺手:“花小姐言重了,若不是花小姐放我們出城,怎能有后續(xù)的議和,要論功勞,花小姐是頭功。” 花落笑了笑:“你來花府,不會是要來和我互相吹捧的吧?” “不不不,我此番前來給花小姐帶口信?!?/br> 花落心中疑惑,景琛從犬戎城來的,那里有沒有她的熟人,為什么要給她帶口信? 景琛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了花落。 花落展開來看,居然是她兄長的字跡。 景琛在犬戎城,而她兄長去了無涯山莊,景琛怎么會有她兄長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