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盛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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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明幾凈的心理診療室里。 盛昭見到了自己的病人。 他白大褂下的白襯衫被熨燙得筆挺,不帶一絲褶皺,扣到最上面一顆扣子。 他面容俊秀斯文,戴著金絲邊眼鏡,完美詮釋了既專業(yè)又帥氣的職業(yè)形象。 只不過,沐簡不喜歡他的辦公室,太過整潔,一塵不染,沒有任何多余雜物,以及能彰顯出個性喜好的東西。 給人感覺就是一種冰冷的疏離感。 仿佛眼前這個男人,戴了厚厚的面具,不讓人窺視分毫。 但是他的職業(yè),卻在時時刻刻窺視旁人最私密的事情。 若不是他長得不錯,沐簡還真不待見他這樣的。 所以,沐簡見盛醫(yī)生,就是單純抱著不正經(jīng)的念頭,根本沒打算接受他的正經(jīng)診療。 這會兒,她手臂撐在桌子上,手指托著下巴光明正大地欣賞盛昭的美色。 顏值還真是養(yǎng)眼! 面對如此年輕英俊的醫(yī)生,她心情果然愉悅了幾分。 “盛醫(yī)生,我最近失眠很嚴重,好像病情又加重了?!?/br> 沐簡紅唇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相較于談話內(nèi)容,語氣卻透著一股子輕佻。 她話音剛落,就腳尖一點,椅子的輪子一滑,她就繞到了桌子后面。 沐簡動作快,手臂一伸,眨眼間手指就揪住了盛昭的灰色條紋領帶。 “盛醫(yī)生,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么失眠嗎?” 盛昭鏡片后的眸子清冷如冬日的湖泊,有薄薄的霧氣縈繞遮擋,湖面不起波瀾。 “為什么?”他語調(diào)平靜,順她的話問道。 “因為我在想你呀,想你想的睡不著覺呀!” 沐簡紅唇微撅,仿佛在索吻,長而濃密的睫毛眨了眨,誘惑得人心癢難耐。 其實沐簡調(diào)戲盛昭,純粹是無聊或者煩悶,找點樂子,她知道盛昭是一個遵循職業(yè)cao守到嚴苛的人。 原來沉敘在她指定主治醫(yī)生的時候,他知道她的嗜好,所以對盛昭做了仔細的背景調(diào)查。 據(jù)說曾經(jīng)一位病人是娛樂圈當紅女星,在盛昭面前脫光了衣服勾引挑逗,他都不為所動,可以說真的是心如止水了。 果然,聽到沐簡的表白,盛昭神色平靜,毫無反應。 沐簡索性從椅子上站起身,長腿一抬,跨坐到他的腿上。 盛昭將坐懷不亂詮釋得完美,宛如一尊雕塑,看她如佛,無喜無悲,自然沒有喜好憎惡的情緒流露。 “盛醫(yī)生,我很好奇,你這樣一個男人,如果動情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呢?嗯?” 沐簡妖妖嬈嬈地拖長了語調(diào),眸里如藏了把鉤子,試圖魅惑人心。 “沐簡,你不愿睡覺,是不是因為害怕再做那個噩夢?” 盛昭平穩(wěn)的聲調(diào)開了口,仿佛能撫慰人心般溫柔舒緩。 如果忽略掉此時沐簡勾著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的姿勢的話,倒還真像心理咨詢的場景。 聽到盛昭的話,沐簡瞬間變了臉色。 噩夢? 呵…… 那才不是噩夢…… 那是她親眼目睹的場景。 從此以后,變成了夜夜纏著她,令她渾身冰涼,難受到窒息的可怖畫面。 滿地的鮮血,冰冷殘破的尸體,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一夜之間,她從家庭和睦無憂無慮的小女孩,變成了一個孤兒。 一家慘遭滅門,只有她逃過一劫。 而且,她是眼睜睜看著家人是怎么被歹徒殺死的,她咬著自己的手臂,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那些惡魔,連自己那年幼的meimei都沒有放過! 盛昭敏銳地捕捉到坐在他腿上女人劇烈的情緒波動,她其實只是身體僵了一下,睫毛顫了一下。 很快,她避開這個話題,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說道。 “盛醫(yī)生,你幫我治療,你知道你如果不讓我滿意的話,我可以讓沉敘弄得你再也不了醫(yī)生,甚至聲譽掃地吧?!?/br> 面對沐簡赤裸裸的威脅,盛昭絲毫不惱,平靜地問道。 “那怎樣你會滿意?” “跟我zuoai。” 沐簡這樣的請求,相當于性sao擾了。 而她更是毫不客氣地將雙手伸向他的衣服,開始解他襯衫的扣子,卻被盛昭握住手腕阻止。 對于盛昭的態(tài)度,沐簡毫不意外,目光冷淡地看著他。 “可以,不過要按照我的方式來?!?/br> 盛昭用那春風般和煦的嗓音答道。 沐簡明顯愣了一下,接著她的表情陡然一冷。 她毫不留戀地從盛昭的腿上滑下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算了?!?/br> “我累了,今天的治療就這樣吧?!?/br> 沐簡絲毫不顧忌倆人的診療才進行了不到五分鐘,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盛昭看著離開的病人,不緊不慢地將剛被解開的扣子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