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遍地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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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課的時候,裴言才知道江越受傷住院的事,班主任老高給出的原因是在放學(xué)路上見義勇為被歹徒蓄意報復(fù)捅進(jìn)醫(yī)院。 老高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一番安全問題:“你們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找警察,不要逞能覺得自己是救世英雄就沖上去了。我知道,有正義感是好事,但是得用腦子不能盲目勇敢啊,虧江越成績這么好腦子這么好使,怎么關(guān)鍵時候這么死腦筋……” 下課的時候郭小珍給裴言分享她聽到的小道消息:“你知道嗎,捅江越的人是蔣毅安呢,不過這次不知道為什么,他爸沒有保得下他,他以前做的那些事都被翻出來而且鐵證如山。反正他已經(jīng)坐牢去了,聽說應(yīng)該至少會被判這么多年……”郭小珍對她比出一個數(shù)字,嘆了口氣:“可惜了,要是能死刑就好了,那個跳樓的學(xué)姐好可憐?!?/br> 裴言沒說話,但表情也認(rèn)同了郭小珍的說法,還是懲罰輕了。 “哎呀雖然法律上是不能判他死刑了,不過蔣毅安的下面那個,以后已經(jīng)用不了哦。”宋柏岸偷偷摸摸湊到裴言耳邊給她分享自己的內(nèi)部消息:“你知道警察在哪里抓到他的嗎,GAY吧哦,而且吃了藥,同時和叁個男的在床上翻云覆雨,可能是藥性過猛了,以后一輩子都抬不起來了??上?,本來還想錄個視頻發(fā)網(wǎng)上的,結(jié)果時予攔著我說傳播色情影像是違法的……” 裴言瞪大眼:“你們干的?!” 宋柏岸一臉得意求表揚(yáng):“是啊,他對你下藥,那就也讓他嘗嘗那個藥的味道嘛?!?/br> 裴言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驚訝道:“你們瘋了,要是警察查到你們怎么辦?你沒腦子就算了,時予干嘛跟著你胡鬧!” “喂喂喂,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沒腦子!哼哼,你以為你的時予哥哥多純良無害嗎,那個藥可是他給的,而且是吃了只會對男人發(fā)情的那種,你都不知道,蔣毅安吃了那個藥被幾個大漢壓在身下干,那場面真是不忍直視。” “好啦,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出氣,雖然聽起來是蠻解氣的,但是下次可不可以跟我商量一下啊,萬一你們有危險呢?” 她安撫哄她的表情太可愛,宋柏岸借著課桌的掩蓋下拉住裴言的手,十指緊扣:“你放心,你老公我呢比你想象的有用多了,蔣毅安那種人根本不構(gòu)成威脅?!?/br> 裴言試著掙脫他,沒掙脫掉,發(fā)現(xiàn)周圍沒人注意到他們后也就自暴自棄隨他去了:“少來,你之前也跟我說江越是不會被蔣毅安報復(fù)的?!?/br> “說起來就是很奇怪,按理說蔣毅安是不敢的啊。你太不了解江越了,他們家的背景是不會讓江越被蔣毅安騎到頭上的?!?/br> 他這么一說,裴言才發(fā)覺她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江越的家庭是什么樣的。 也有察覺到他那樣的高傲貴矜應(yīng)該是來自于一個出身不錯的家庭,上大學(xué)那會談戀愛時江越也給她買過很貴的奢侈品包和首飾,但他從來對她只字不提他的家里。 畢業(yè)后的工作也是,江越只告訴她,是進(jìn)了家里安排的一個公司,但具體是做什么,卻也從來沒有對她多說一個字。 裴言無意間好奇詢問過,但江越卻只是很冷淡地告訴她:“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少對你越好?!?/br> “那他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宋柏岸驚訝看她:“你不會不知道吧?也對,他們家情況有點復(fù)雜,所以他也很低調(diào)……”最后宋柏岸念了一個裴言從小到大耳熟能詳?shù)募瘓F(tuán)名字,“嗯,他就是這個集團(tuán)的唯一少爺!” ?。。?/br> 裴言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是:她差點就成了傳說中的豪門少奶奶了是吧。 “干嘛,你那副表情不會是后悔沒選他了吧?”宋柏岸氣得把手放在她課桌下的大腿一陣亂摸:“我家也不差的好吧,雖然我還有很多個亂七八糟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弟弟,但是呢,如果我爸沒有突然失心瘋的話,以后也是我接手他的公司。” 裴言拍開他作亂的手,冷漠道:“那又怎么樣,你只會拿著你爸的錢到處送給各種女人吧?!?/br> 他家很有錢這個裴言倒是知道,上輩子他和那些女朋友分手時不是送車就是送房子,花了錢的分手也算是好聚好散,不然這個人恐怕早就因為太花心濫情被人捅死了。 宋柏岸也不明白為什么裴言這么篤定他以后一定會四處留情招花惹草,很是冤枉:“怎么會呢,我有了你干嘛給別的女人花錢,以后我的錢都是你的,你要是想拿我的錢養(yǎng)你的二姨太也沒問題,前提是你得跟我領(lǐng)證結(jié)婚,只要你肯跟我結(jié)婚,我到時候把我爸的公司變成你的?!?/br> 裴言翻了個白眼:“你真是個大孝子?!?/br> “小裴你難道不心動嗎!我們家可是豪門哦,你要是跟我結(jié)婚,你就是超級小富婆了。” “所以你家又是什么公司?” 宋柏岸又說了一個她如雷貫耳的企業(yè)名字。 裴言:???為什么你們這么有錢還是會跟我做同學(xué)?不應(yīng)該早早出國留學(xué),鍍金歸來后接手公司成為標(biāo)準(zhǔn)的霸道總裁嗎。 宋柏岸好像猜到她的想法:“啊,這個還得感謝江越,他爸不怎么管他,他也活得很低調(diào),所以就留在國內(nèi)上學(xué)了。我媽也就安排我跟他一塊兒讀書,從小學(xué)到高中,我們一直都是同學(xué),要不是這樣我也遇不到你了呢?!?/br> 裴言又忽然想起了時予家里那臺一百萬的施坦威鋼琴,跑到他位置上拉著他小聲問:“那個,你父母是干什么的啊,總不會是什么富豪榜上top10那種吧。” 時予臉色很平常:“不是,我們家只是醫(yī)藥世家。” 這就好,裴言心里稍微平衡了一點,就說嘛,她又不是什么小說女主,怎么可能身邊的人全部個頂個的有錢。 然后她就聽見時予念出了一個國內(nèi)最大醫(yī)藥企業(yè)的名字。 “不過跟我沒多大關(guān)系,我以后還是想去做一個普通的醫(yī)生?!睍r予認(rèn)真地說道。 看著他一臉“我很普通”的樣子,裴言在心里默默地冷笑了一聲。 “普通”的醫(yī)生……真是怪讓人生氣的。 放學(xué)的時候老高把裴言和班長一起叫到了辦公室,往班長手里塞了兩百塊錢:“這兩百塊算我個人的,不用從班費里扣,你們等會放學(xué)去買點什么水果牛奶之類的去看看江越。畢竟也算是見義勇為受的傷,見到他時還是多表揚(yáng)一下他,裴言你是他的同桌,你記得把各科老師發(fā)下來的卷子和你上課的筆記都帶給他看看,也不能因為受傷就耽誤學(xué)習(xí)了?!?/br> 出來的時候在門口碰到了周依依,她低著頭,不敢看裴言的表情,小聲道:“可以耽誤你一些時間嗎……我有話要跟你說?!?/br> 裴言愣了愣,還是點頭。 天臺的門沒鎖,輕輕一推就開了,周依依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語氣縹緲得像吹來的風(fēng)一樣:“我第一次被他親就是在這里,那個時候,他還沒變成現(xiàn)在這樣?!?/br> 迎著裴言錯愕不解的視線,她苦澀地笑了笑:“很不可思議吧,怎么會有人能喜歡上那種人。雖然現(xiàn)在我也很恨他,但當(dāng)時,我是真的喜歡過他。他是第一個說喜歡我的男生,是第一個跟我說,你很好看,你很漂亮的人。其實我都知道,我單眼皮,個子矮,并不好看,可是那個時候總是會飄飄然,會覺得或許我也有那么一點魅力,覺得他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人就是這樣,在不了解的時候就會在想象里美化對方,然后輕而易舉陷進(jìn)去自己想象的人設(shè)里?!?/br> “我明明知道他已經(jīng)爛到徹底,卻還是很容易被他騙,等我徹底發(fā)覺他已經(jīng)惡毒到不可救藥時,他卻拍下了我和他的視頻,拿來威脅我。對不起……我太自私了,因為怕他曝光那些視頻,因為太害怕,所以就答應(yīng)了騙你出來。還好你得救了,不然我可能真的會愧疚到從這里跳下去?!?/br> 裴言并不知道該說什么,她不是寬容大度到可以不計較一切的人,如果不是江越及時趕到,也許今天的她也是受害者。要她輕飄飄地就這么說一句原諒,她確實做不到。 但同時她又覺得生出可悲的同感,因為沒有被愛過,所以得到那么一點溫暖就卑微得不肯放手,周依依對蔣毅安是這樣,她曾經(jīng)對江越也是這樣。她得以僥幸能夠重來,但周依依沒有,可如果不是因為她的重來,周依依大概還是會走上一樣的結(jié)局。 “如果說毫無芥蒂地原諒你,大概會顯得我比較虛偽,沒有人會再發(fā)生這種事以后還能對你笑著說沒關(guān)系?!?/br> 周依依臉色白了白,苦笑:“我知道……我也沒有想過要你原諒我?!?/br> “不過,罪魁禍?zhǔn)资鞘Y毅安,你不用把所有罪責(zé)往自己身上攬,他既然得了該得的懲罰,你就把以前那些關(guān)于他的事忘掉重新開始吧。雖然要我一時半會跟你笑著做朋友大概還有些難度……但,都會過去的。” 周依依本來還可以強(qiáng)撐著忍住眼淚,不想讓她覺得自己在故意博可憐,可當(dāng)聽到她那么溫柔地對自己說“都會過去”時,終究還是沒能忍住,淚水大顆大顆地順著臉頰滾落下來,她捂住臉,失聲痛哭起來。 裴言上前一步輕輕擁住她,忽然想起了上輩子那個最后滿身風(fēng)塵的人,嘆了一口氣:“其實單眼皮也很漂亮,不要為了迎合誰的眼光去改變,為誰改變自己都是不值得的?!?/br> “嗯?!敝芤酪雷詈蟛恋袅四切┭蹨I,對她粲然一笑:“謝謝你,裴言。” 離開的時候周依依把書包里的一封信遞給了她?!皩Σ黄鸢?,你上次字典里掉出來的,被我撿到了。后來想還給你,但是已經(jīng)被蔣毅安拆開了,就一直留在了我這里” 裴言接過來一看,居然是她以前給江越寫的一封情書。 她是隱隱記得自己好像有給他寫過,卻又一直不敢遞給他,便夾在了字典里,時間太長了就忘了。 “蔣毅安問我你男朋友是誰時,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封情書,以為你和江越在一起了,沒想到還連累了他,你見到他的時候幫我跟他說一聲對不起吧。” 裴言盯著手里的信,想起了那天江越看著她一臉受傷的神情,一時沉默。 最后她把信隨手揣進(jìn)校服的衣兜里,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下樓。 樓下宋柏岸正提著她的書包和班長一起等她,看到她,便笑容滿面地迎上來:“怎么樣,你肯定又心軟說原諒了吧?!?/br> “……你好像很了解我?” “當(dāng)然。”宋柏岸笑了笑:“因為小裴你就是嘴硬心軟,最容易一時感動就說原諒了啊?!?/br> “不是原諒。”裴言說,“是都過去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