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送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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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的意思是,今晚我們就住離機(jī)場近一些的酒店去。畢竟,我們這到機(jī)場有二十公里呢!” 林羽一本正經(jīng)。 不知道為什么,想到昨天跟陳怡椿之間發(fā)生的事情,他就感覺心里頭有股火在燒。 “目的不純!我才不呢!” 薛婉敲了一下他的頭,頭也不回地走開。 林羽頓時垂頭喪氣,他沒有進(jìn)一步哀求,薛婉的性格就是這樣,不扭捏,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們這邊離高速入口并不遠(yuǎn),打車過去方便,多花點錢的事情。再說了,這兩天我們又錯過了學(xué)生離校高峰?!?/br> 林羽想想,終于明白為什么那些渣男喜歡騙胸大無腦的了,原來像薛婉這種,根本就忽悠不了。 于是他一五一十將昨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 其實昨天他喝的也有些多。 薛婉一直看著他,看的他心頭發(fā)毛。 忽然她抿嘴笑了起來,“難為你受煎熬了!你們導(dǎo)員啊,連我都抵擋不了,簡直太美了。她的美,真的是由內(nèi)而外,讓我都很羨慕呢!”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下半身動物。 難為林羽還能經(jīng)受住考驗,且無可挑剔。 大概是明天就要分別了,想到有一段時間要沒法見面,頓時就有了些不舍。 兩個人膩在一起,散步,閑坐,聊天,看著不斷有人拖著箱子背著包離開,漸漸沉默了下來。 就好像,一刻都不能分離,分離了就會丟失掉找不回來。 黃俠打了電話過來,問他跟薛婉要不要一起去市里面吃飯。 吃完這頓晚飯,明天也都要離校了。 黃臻卿說要帶他們?nèi)ゾ瓢赏妗?/br> 林羽頓時拒絕,他可不想去那些地方玩。 他雖然是年輕人,卻并不喜歡那種場合。 雖然黃臻卿說的有道理,跑車的赫茲都是調(diào)教過的,酒吧音樂也是如此,只為了能激發(fā)人的腎上腺素,讓人變得亢奮與愉悅。 他沒有什么壓力需要散發(fā),也沒有這種體驗的必要。 他只想跟薛婉待在一起,二人世界。 哪怕薛婉不答應(yīng)一起住在校外,他也沒關(guān)系,能跟薛婉一塊多待一會也好。 要不是大姑一家要去海州,他只怕已經(jīng)跟著薛婉去長安了。 真的,他是真起過這個念頭。 哪怕薛婉的家人不歡迎,他也不在乎。 只是理智告訴他,還沒到那個時候。 “你啊,矜持一點,太依賴我了,就不怕我不在乎你么?” 兩個人在一起,有時候很多都是盲目的。 就好比男女一起去做一些心跳加速的運動,比如極限運動,比如密室逃脫,很多人都會將面對環(huán)境應(yīng)激產(chǎn)生的心跳誤判為對異性的心跳,以為這是好感,所以就在一起了。 人的心理,人性,永遠(yuǎn)沒法深究。 而薛婉從來不會被這些所打動,她永遠(yuǎn)都有自己的想法,有她獨到的眼光。 她不會這么容易地誤判,更不會輕易地被感動。 “你不也一樣么?” 林羽又不是傻子,當(dāng)然知道不是每一個女孩子都會對他毫無保留。 所以他才格外的珍惜。 “我們?nèi)コ院5讚瓢?!”林羽提議。 薛婉點頭,“那也只能少吃點?!?/br> 這個典故是薛婉的老師說的,有一次坐夜班飛機(jī)去東南亞玩,臨行前在火鍋店吃了一肚子的辣油,結(jié)果上了飛機(jī)之后,在天上各種腹脹,然后想放屁,結(jié)果就放了一路的屁。 那是國際航班,據(jù)那位老師說,當(dāng)時恨不得罵幾聲八嘎,畢竟周圍不少人側(cè)目。 林羽樂不可支。 “那我們都點半份半份的,正好省點錢?!?/br> “那可不行,男生為女生花錢是一種態(tài)度?!?/br> 薛婉故意學(xué)著有些女孩子的口氣,然后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 兩個人在一起幾個月,薛婉也會經(jīng)常掏腰包付賬,不會總是讓林羽付錢。 哪怕林羽反對,她也會堅持。 漸漸地林羽反而明白她這不是見外,也不是生分,不是不想欠他,而是真的獨立。 從來不要他買什么禮物,但林羽買了她也會收,收了總會找機(jī)會還。 這是天性使然。 晚上吃了頓海底撈,就近逛了逛,就打車回學(xué)校了。 在圖書館看了會書,在cao場上散了會步。 兩個人沒有太多的話,就靜靜享受這種陪伴。 總有一股脈脈的溫情,在溫暖兩顆心。 天氣很冷,在外頭待久了,手都有些冰冷。 “婉兒,好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 薛婉將臉藏在林羽的衣服領(lǐng)子里,然后抬起頭來,親了親林羽的嘴唇。 林羽當(dāng)然忍不住扳住她的臉,親了下去。 就好比上次的理論,兩個人如果嘴跟嘴之間沒有任何縫隙,完全真空,唾液中的酶不會氧化,是沒有任何味道的,只有一種糖分的甜。 差點嘴唇都親腫了。 但是也只能這樣了。 薛婉從小的教育就是這樣,偏保守,家里一直要求她自尊自愛。 說年輕人之間沒有沖動,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都受限于彼此的觀念,或許也沒有合適的機(jī)會。 這種事情肯定要男的格外主動才行,反復(fù)癡纏,可林羽不是這樣的人。 差不多快鎖門,林羽才依依不舍地將薛婉送回宿舍。 蔣阿姨探頭出來看了看林羽,笑著點點頭,“小林啊,就是跟那些賊頭賊腦的家伙不一樣,守規(guī)矩?!?/br> 作為宿管員,她肯定是見多了。 一夜無夢,第二天早早起來,林羽洗了把臉,就到薛婉宿舍樓下等著她。 薛婉拖了個小行李箱,假期也沒有什么太多的東西要帶來帶去,但林羽還是接過了行李箱,帶著她去早飯。 一碗熱騰騰的姑蘇三鮮面,填報了肚子,也讓身子暖了不少。 趕到機(jī)場還早,取了登機(jī)牌,林羽就跟薛婉在候機(jī)外頭聊天。 直到快到時間,薛婉才依依不舍地進(jìn)去。 林羽這才體會到了,影視劇里頭那些送機(jī)的男女是種什么樣的心情,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到薛婉在里頭過了安檢,朝他揮手作別,林羽也揮了揮手,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通道之中。 頓時就有一種酸澀的心情,就好像空落落的,像是一個南柯一夢剛剛醒過來的孤寡老人。 在回學(xué)校的路上,接到了沈坤的電話,說跟大表哥沈磊他們已經(jīng)在學(xué)校等他了。 本來說好是直接去海州的,怎么跑到他學(xué)校來了? 難道是因為張素梅? 沈坤這段時間忙的跟狗一樣,根本沒心思沒精力去認(rèn)識女孩子,但跟張素梅的聯(lián)系一直沒斷。 也不知道兩個人聊的咋樣。 反正張素梅是挺有動力的,為了跟得上步伐,還去報了成人學(xué)歷。 沈坤說,沈磊他們,意思除了沈磊,還有別人? 人在地鐵上,暫時只能讓沈坤他們等會。 不由得想到,是不是該給楊路遙配輛車? 這樣的話,有時候他也可以用一用車,來去方便。 等楊路遙忙完這一陣,再跟她商量吧。 快到學(xué)校的時候,大表哥沈磊的電話也到了,問他到了哪。 聽到電話那頭有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怪不得,應(yīng)該是帶女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