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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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釣魚嗎?”沈恕遲疑地問。 他這個喜好是跟著爺爺培養(yǎng)出來的,爺爺說這能夠很好地磨練他的性子。 他第一次帶林志鈞去那個山莊,白天釣魚喝茶,晚上再到院子散步,林志鈞都笑了他好久。 郁松年眼睛一亮:“這是你的興趣嗎?” “算不上興趣,就是偶爾會去打發(fā)時間?!鄙蛩±蠈嵉?。 郁松年欣然道:“可以啊,我想去。” 見對方這么感興趣,沈恕心情也好了許多:“你想什么時候去?那個山莊在郊區(qū),要開兩個小時的車?!?/br> 來回四個小時,去到那邊應(yīng)該是要過夜了。想到這點,沈恕說話的語速都慢了下來:“可能要在那邊住一晚上,你可以嗎?” “沒什么不可以的,如果第二天有課,我可以讓人給我代課?!庇羲赡暾f。 郁松年住在大學(xué)附近,他在沈恕所念的那所大學(xué)的雕塑系當(dāng)老師。 在沈恕看來,這份工作雖然很適合郁松年,但顯然不適合身為郁家繼承人的郁松年。 不過沈恕覺得沒什么不好的,等以后他幫助郁松年拿回自己的東西,郁松年想要繼續(xù)當(dāng)老師,就繼續(xù)做,公司可以交給專業(yè)的人運營。 三言兩語間,定好了下次約會時間和地點后,郁松年目光望向店門外,似乎看到了什么,對沈恕說他出去一下,便起身離開。 沈恕招來服務(wù)員買單后,便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等郁松年回來。 去而復(fù)返的郁松年,手里拿著幾只玫瑰。 沈恕這才想起,剛才有個抱花的小姑娘在店門外賣花,現(xiàn)在雖然是下午,但太陽也比較毒辣,小女孩一頭的汗,籃子里的花也蔫了,賣相不好,于是推銷不出去。 郁松年是出去把花都買完了,讓小姑娘能盡快回去休息。 拿著那幾只玫瑰,郁松年回到座位上,將花擱在桌面。 見沈恕一直看著那幾支花,郁松年拿起來道:“花瓣掉了很多,邊緣也枯萎了?!?/br> 沈恕還是盯著玫瑰不說話。 郁松年語速緩慢地說:“你想要嗎?” 沈恕點頭。 郁松年悶笑道:“總感覺只送幾只玫瑰,好像有點敷衍?!?/br> 說完,他問侍應(yīng)生要了筆,又拿起一張餐巾紙,在上面開始作畫,邊畫邊抬頭看沈恕。 郁松年的目光很專注,長時間停留在沈恕的臉上,仿佛目光都帶有了溫度,將沈恕的臉頰燙得微紅。 沈恕不太敢與郁松年直接對視,就把目光落在了郁松年的手上,看他簡單一筆便勾勒出流暢的線條。 那是一個男人的側(cè)臉,簡筆畫看著并不寫實,但沈恕知道這是在畫他,不是其他人,而是他,這就足夠了。 畫好畫,備注名字和時間,郁松年把紙巾和玫瑰推給沈恕,赧然道:“不是多像樣的禮物,下次給你更好的?!?/br> 沈恕接過畫,看著紙巾上的側(cè)臉,覺得郁松年在畫畫上果然很有天賦。 倒著看還沒發(fā)覺,現(xiàn)在正著看,確實有幾分像他。 他將玫瑰一支支攏好,連掉落的花瓣都珍惜地?fù)炱穑骸皼]事,這樣的我就很喜歡了?!?/br> 不過他剛才做模特的那會,分明是正面朝著郁松年的,為什么畫出來的還是側(cè)臉? 這么想,他也這么問了。 郁松年低聲說:“因為大多時候,你總是不看我。” 沈恕微怔,望向郁松年。 郁松年溫柔笑道:“下次我會給你畫正臉,會很認(rèn)真畫的?!?/br> 循循善誘般,郁松年道:“所以多看看我,好不好?” 第9章 09 沈恕與人對話的時候,經(jīng)常直視對方的眼睛,目光坦蕩,更富有說服力。 這在工作上能夠給他帶來更多的優(yōu)勢,但郁松年不是公事上能認(rèn)識的人。 他是沈恕藏得最深的私心,怎么能一樣。 沈恕將郁松年的話反復(fù)在心里思量著,在郁松年或許是在和他調(diào)情這點上打了叉,并在郁松年委婉提示他二人相處時,多些禮貌地對視,少些飄忽不定的目光上打了勾。 他將那幅畫疊好,塞進(jìn)了西裝內(nèi)側(cè),貼身的口袋里。 “好,以后我會注意的?!鄙蛩≌J(rèn)真道。 他的回答反而叫郁松年愣住了,不多時,郁松年屈指抵在唇上,低聲地笑了出來。 沈恕不知道郁松年在笑什么,不過對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心情愉悅總是好的。 郁松年笑了好陣子才停,那雙因為笑意而濕潤的眼睛望著沈?。骸澳阏娴暮堋?/br> 他好像找了一會形容詞,才選擇了一個更加貼合現(xiàn)下狀況的:“很可愛?!?/br> 沈恕頓時皺緊眉,可愛這種詞,怎么想都與他掛不上邊,郁松年的詞匯量實在貧瘠,明明高中的時候功課那樣好。 不過他沒說什么,而是捧著花步出餐廳,時間不早,該送郁松年回去了。 他帶著玫瑰回家,陳嫂出來接他,看見他臂彎里的玫瑰立刻彎著眼,用一種親昵又不失打趣地聲音喊他小少爺:“這是誰送你的呀?” 這是陳嫂明知顧問,整個老宅的人都知道他最近在和人約會。 不斷被叫到家中定制新衣的設(shè)計師知道,養(yǎng)花的園丁也知道,他關(guān)系更親近的管家老李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老李走過來,接過他的外套和玫瑰,對他說:“我會找個花瓶插上的?!?/br> “記得不要扔,”沈恕囑咐道:“可以做成干花?!?/br> 剛說完,他就發(fā)現(xiàn)陳嫂和老李的表情更微妙了,這一對合作多年的老搭檔,某種意義上更像他的父母長輩。 他們非常了解他,知道他這么做,代表著送花的人對他來說有多特殊。 也沒什么好瞞的,沈恕說:“我跟他求婚了,如果他答應(yīng),你們很快就能見到他?!?/br> 婚后他也要搬出老宅,要是陳嫂愿意的話,可以同他一起去新房那里。 沈恕已經(jīng)看好婚后要住的房子,是座獨棟別墅,帶有院子,采光很好。 天氣好的時候,郁松年可以在院子里畫畫,沈恕在旁邊搭張?zhí)梢闻阒?,順便處理工作?/br> 陳嫂和老李聞言,錯愕之下,彼此對視一眼。 陳嫂對沈恕說:“會不會太著急了點?”沈恕開始約會還不到一個月。 老李又問:“老爺知道這件事嗎?” 沈恕搖頭:“這只是我單方面的想法,他還沒同意,所以不用跟爺爺說?!?/br> 這個消息令老李和陳嫂更驚訝了,自家的孩子自己疼,在他們眼中,沈恕沒什么不好的,雖然沈恕才交往沒多久就求婚是有點著急,但對方?jīng)]同意,又覺得不可思議。 老李試探性地問:“是哪家的姑娘?” 沈恕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實話實說:“郁家的郁松年?!?/br> 說完后,沈恕沒敢再看他們倆,生怕從他們眼中看出反對之意。 雖然他不會改變主意,但親近的人反對,總歸不好受。 洗過澡后,正濕著頭發(fā)用平板看文件的沈恕,聽到房間門被敲響。 陳嫂端了杯熱牛奶進(jìn)來給他,沈恕小時候睡不好,總是要喝一杯蜂蜜牛奶。 他自己嘗試煮過,就是沒有陳嫂煮出來的好喝。 接過牛奶,陳嫂又去取來毛巾,給沈恕擦頭發(fā)。雖然沈恕都這么大了,但在陳嫂眼中,他還是那個不懂照顧自己的小少爺。 她擦著沈恕的頭發(fā):“郁家的那位我還記得,幾年前還來過家里。嘴巴很甜,長得很帥?!?/br> 聽到有人夸郁松年,沈恕就像自己被夸了一樣高興。 飲了口牛奶,沈恕矜持道:“也還好,他那時的成績比外貌更出色?!?/br> 陳嫂驚嘆道:“這樣啊,他后來去了哪個大學(xué)?” 郁松年只在國內(nèi)讀了兩年大學(xué),大二剛結(jié)束便出了國,轉(zhuǎn)而學(xué)了雕塑。 他出國那會徐炳章正在與現(xiàn)任妻子交往,沈恕甚至不能確定郁松年是否自愿出國。 聽到郁松年所念的那所大學(xué)名字時,陳嫂夸贊道:“天啦,長得帥,腦子也好,你們以后 的小孩肯定很優(yōu)秀?!?/br> 沈恕被牛奶嗆到了,他捂著嘴咳嗽了半天,才對陳嫂道:“你想到哪去了?” 陳嫂笑瞇瞇地說:“在想你們的結(jié)婚典禮上,我要做什么點心?!?/br> “結(jié)婚的西裝選好了嗎,是不是要提前跟張師傅說一聲,要他來家里量尺寸提前定制?!?/br> 有時候沈恕覺得自己已經(jīng)算很心急的類型,但陳嫂比他還著急。 好不容易把已經(jīng)暢想到蜜月的陳嫂送走,沈恕又迎來了李叔。 李叔雖然沒有陳嫂這么直白,但也很認(rèn)真地詢問了沈恕與郁松年相識的過程。 作為管家的李叔知道的比陳嫂多,他有聽聞過郁松年的那些緋聞。 沈恕想也不想道:“那些都不是真的?!?/br> 李叔:“你確定?” “我確定?!鄙蛩≌f:“不可能是真的?!?/br> 實際上他根本沒有去調(diào)查過,只是出于對郁松年絕對的信任。對方不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即使真的做了,也必定有苦衷。 要是林志鈞知道這件事,又要念叨沈恕的盲目信任了。會說他總是這樣,交往時才會經(jīng)常被蒙騙。 不過林志鈞真要和沈恕辯駁的話,在郁松年這件事上,他是不會輸?shù)摹?/br> 沈恕認(rèn)為,在確定結(jié)婚之前,林志鈞還是不要和郁松年見面比較好。 但這一天比他想象得要來得快,甚至是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