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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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恕還沒睡醒的時候,會有些遲鈍。 聲音雖然應著外界,但眼睛卻不會睜開,四肢更是動彈不得,很難把他弄醒。 林志鈞在駕駛座上同郁松年說話:“你別管他,讓他自己一個人坐車里醒神,他起床氣很大?!?/br> 他聽見郁松年應了聲是嗎,然后有微涼的東西碰了下他的耳垂,再摸到臉。 等意識到那是什么時候,沈恕瞬間睜開了眼。 他驚訝地看向郁松年,卻見對方神情自若地將一瓶冰水遞了過來:“喝點冰的,你好像有點中暑?!?/br> 沈恕這才明白原來剛才郁松年摸他,是覺得他看起來不對勁。 他接過冰水,解釋道:“我不容易出汗,所以熱的時候經常上臉?!?/br> 林志鈞自然地在前面接道:“他皮膚還白,臉一紅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夏天的時候看起來最好接近。” “畢竟再凍的冰山美人在夏天也得融化嘛?!绷种锯x不正經道。 沈恕不太高興地給林志鈞遞了包薯片:“你是不是餓了,趕緊吃?!比缓蟀炎旖o他閉上。 剛警告地看了林志鈞一眼,就發(fā)現(xiàn)郁松年看著那包薯片,他反應過來:“你是不是也要吃?!?/br> 這是郁松年選購的,或許郁松年很喜歡也說不定。 郁松年笑著搖頭:“本來也是給大家買的?!?/br> 這時師兄一把拉開車門,好像受不了車上的氣氛一般,下了車:“先上去吧,不是還要釣魚嗎,再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 師兄來到后車箱敲了敲,沈恕發(fā)現(xiàn)林志鈞愣在駕駛座上沒動,不由拍了下椅子:“發(fā)什么呆呢,師兄叫你開后備箱呢?!?/br> 林志鈞這才慌忙地按了下打開鍵,然后扭過頭來盯著沈恕問:“你怎么也跟著喊師兄,他年紀比你小?!?/br> 沈恕被這句話噎住了,他是不清楚師兄全名叫什么,所以才跟著郁松年喊的,林志鈞為什么找茬? 還有他是怎么知道師兄年紀的? 這時候郁松年出聲道:“其實他跟著我喊師兄也沒錯。” 林志鈞沒想到郁松年竟然幫沈恕反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好像還嫌不夠,郁松年淡定地攬住了沈恕,對林志鈞說:“你應該知道吧,我們可能會結婚的這件事?!?/br> 第11章 11 說完后,郁松年自然地將手從沈恕腰上收回,拉開車門,下車同師兄一起搬東西。 車上的林志鈞嘴巴輕輕張開,愕然地看著沈恕半天,才說:“他剛剛是在和我示威炫耀嗎?” 沈恕輕咳一聲,為郁松年辯解:“他只是單純在幫我說話?!?/br> 林志鈞長長地哦了一聲,意味深長道:“真的好單純哦?!?/br> 沈恕開始頭疼了,忍不住警告道:“是你非要跟過來的,不許欺負他?!?/br> 林志鈞大感荒唐:“我欺負他?他這么大的個子,我甚至挨不了他一拳?!?/br> 說起來個子,他們四個人里,林志鈞竟是最嬌小的。 師兄看起來清瘦,實際站著也不比他矮,大概也是穿衣顯瘦的類型。 沈恕隨口道:“反正你不要胡說八道,尤其是在他面前?!?/br> 林志鈞不高興他的重色輕友,故意道:“什么不能說,比如你暗戀他多年這事不能說,你偷偷出國去看他的事不能說?還是你喝醉跑去紋……” 沈恕臉色已經徹底沉了下來,林志鈞認識他多年,自然知道他此時的表情,是真的在不高興了。 林志鈞確實不認為郁松年有什么值得喜歡的,叫沈恕惦記這么多年。 但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旁人是無法替當事人做決定的。 沈恕的手指放在開門的把手上,對林志鈞輕聲道:“他什么也不知道,從頭到尾都只是我一廂情愿?!?/br> 林志鈞尷尬地碰了碰鼻子,認輸?shù)溃骸爸懒?,我不會再說了?!?/br> 沈恕剛得了保證,就聽車窗被敲響,話題的主人公郁松年在車外彎下腰,輕輕叩窗,叫沈恕快些下去。 還有一些話,沈恕沒跟林志鈞說。 那就是重新遇見郁松年,對方沒有拒絕他的求婚,甚至因此而產生了更多的接觸與交流,這是他沒有想過的事。 所以現(xiàn)在的每時每刻,他都挺滿足,不指望更多。 就像擁有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只會小心翼翼珍惜,將貪婪與欲求藏起,不愿透露分毫,就怕這份得之不易被驚跑。 而這些,他沒打算讓郁松年知道。 又或者說,其實郁松年知不知道,這份情感也不會有什么變化。 一行人來到青水山莊的前臺,辦理入住的時候卻遇見了尷尬的事情,他們一共就訂了三間房,本打算到了山莊再加多一間。 沒想到青水山莊接了公司團建,房間都被訂滿了,目前只有定好的三間可以住。 沈恕歉然地對郁松年說:“是我考慮不周,我的房間讓給師兄吧?!?/br> 師兄道:“我倒是無所謂,不過我睡姿很差,之前跟我室友睡,他說我半夜睡到劈叉?!?/br> 沈恕看向林志鈞,打算和對方一間房,忽然想起郁松年才誤會了林志鈞是他前男友,現(xiàn)在又和林志鈞一間房,好像不太妥當。 正猶豫著,林志鈞突然說:“我年紀大了,精神衰弱,聽到旁邊有人呼吸會睡不著?!?/br> 與林志鈞同個年紀的沈?。骸啊?/br> 見眾人都望向自己,林志鈞認真道:“是真的,過了二十五以后,睡眠質量會一天比一天差?!?/br> 師兄在旁邊插嘴道:“是嗎,看不出來?!?/br> 林志鈞聞言,對師兄道:“睡眠質量好不好還能看出來?得你跟我睡過才知道吧?!?/br> 沈恕拉了把林志鈞:“行了,不要胡說八道。” 師兄似笑非笑道:“你要跟我睡也不是不行,不怕半夜被踢下床就行。” 郁松年接過眾人的身份證:“我跟沈恕一間房吧?!毕铝藳Q定后,他才轉頭問沈?。骸澳憬橐鈫??” 沈恕下意識搖了搖頭,郁松年把身份證放在前臺:“那就這樣吧,麻煩開三間房。” 他們的房間在二樓,青水山莊沒有電梯,直接走上去便可。 房間是套間,一廳一臥,還帶有小廚房。 沈恕把行李提上去后,就收到了林志鈞給他發(fā)來的表情包,對方沖他發(fā)了個ok的表情,搭配著賤兮兮的笑容,沈恕立刻就明白,睡眠質量差是借口,讓他們一間房才是目的。 然而沈恕只是想讓林志鈞別再針對郁松年,可沒叫他這么當媒娘,簡直矯枉過正。 郁松年拉開窗簾,將背包放在沙發(fā)上,拿出手機看了會,才抬頭對沈恕說:“附近有溫泉,晚上一起去泡嗎?” 沈恕本來想點頭同意,忽然想起什么,又出聲拒絕。 郁松年沒有放棄:“我看網(wǎng)上說這里的溫泉是從山上引下來的,對身體很好,你之前來的時候沒有泡過嗎?” 沈恕當然泡過,他只是不想在郁松年面前脫衣服,更不想看到這人在他面前脫衣服。 前者是因為他身上有東西不愿意讓郁松年看見,后者則是他怕看見對方的赤裸的身體會有丟人反應。 見他還是搖頭,郁松年道:“這樣啊,真可惜?!?/br> 沈恕回道:“你可以跟師兄還有林志鈞一起去泡?!?/br> 郁松年:“算了,把你一個人留在山莊不好?!?/br> 沈恕沒覺得哪里不好的,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獨自被留下也沒什么。 不過看郁松年這么堅定,一副他不去就都不去的模樣,沈恕不想掃興,便說:“那就一起去吧,泡過溫泉,晚上也睡得好些?!?/br> 聽他改變主意,郁松年笑了。 沈恕看著郁松年的笑臉,突然就覺得很值得,哪怕今晚上也許會丟人,但此時此刻,只要郁松年高興就好。 下午的時候,林志鈞嫌曬,沒有出來釣魚。 于是沈恕和師兄負責釣,郁松年則將他們釣上來的魚進行清理,抹上佐料,開始燒烤。 溫度被太陽蒸得有些高,師兄用橡皮筋給自己扎了個小啾啾,見沈恕望他,便沖他笑了笑。 師兄皮膚很白,與沈恕的冷白不同,他是一種帶有活力的粉白色,連笑都叫人覺得炫目。 沒人能對美人冷漠,何況師兄話很多,他們沒什么冷場的時候,沈恕這時才知道了師兄的名字,他叫許暮深,很詩意的名字。 托許暮深的福,沈恕聽了很多郁松年高中時他所不知道的事。 許暮深和郁松年高中同一個社團,他是社長,郁松年剛進學校就被他盯上了,外在條件這么好,進了戲劇社,就是一個活招牌。 后來郁松年也確實發(fā)揮了活招牌的作用,不少戲劇社新人都是沖郁松年來的。 閑聊間,沈恕又釣上了一條魚,放進桶里。 郁松年過來拿魚,正好聽見許暮深正在給沈恕說,他高中的柜子經常被塞進情書的事,忍不住反駁道:“沒有經常吧。” 許暮深沾了點桶里的水甩他身上:“每天都有還不算經常,你還想要多經常?” 沈恕挺羨慕許暮深跟郁松年之間熟稔的氛圍,能夠彼此開玩笑,擁有年少的回憶。 許暮深又轉頭對沈恕說:“他高中的時候,在舞臺劇上出風頭還不夠,跑去打籃球,勾得小姑娘給他送水,還假正經,一瓶都不肯要。” 郁松年聽不下去了:“有說我的功夫,不如多釣幾條魚?!?/br> 這話戳中了許暮深的死xue,迄今為止,他的桶里還沒釣上魚。 沈恕對釣魚這事頗有心得,便叫許暮深將魚竿收回來,重新掛上魚餌。 他輕聲道:“在釣魚的時候,不能太大聲說話,會嚇跑它們。” 許暮深學著他同樣將聲音放輕:“那我想說話怎么辦?” 沈恕忍笑道:“就像現(xiàn)在這樣就可以了。” 他們低聲咬著耳朵,林志鈞踩著拖鞋,戴著墨鏡過來時就看見這樣一幕。 郁松年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獨自在旁邊烤魚,沈恕與許暮深說說笑笑,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