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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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知林志鈞是好心,沈恕仍蹙眉為郁松年辯駁:“他不會?!?/br> 林志鈞知道他是說不聽的,只能祈禱郁松年是個好人。 “你上次說,他是被陷害才睡了那個秘書。你也要確認一下有沒有弄出人命,不然到時候你還要替他收拾殘局嗎?”林志鈞問。 沈恕直直地望著林志鈞,看得林志鈞都有些心虛地往后退了下:“我現在虛弱得要命,可經不住你一拳?!?/br> “我相信他?!鄙蛩≌f,大概在林志鈞眼里,是盲目又愚蠢的信任。 沈恕收起平板,沒再隱瞞:“而且他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br> 林志鈞面上一驚,用力撐起身體,差點扭到了腰:“什么?!你怎么都沒和我說!” 沈恕露出一點笑意,嘴角勾出微小弧度,又努力地收了回去:“就在今天早上,我們去寺廟的時候,他答應我了?!?/br> 林志鈞目瞪口呆,半天才癱在椅子上:“本來以為我和許暮深的事已經夠突然了,誰知道你們倆不聲不響地,竟然要結婚了。” 這時車門被拉開,許暮深和郁松年一塊回來了。 郁松年坐上駕駛座,從塑料袋里給沈恕取出一瓶檸檬茶,他也不知何時觀察到的,發(fā)現沈恕喜歡喝酸甜飲料。 沈恕接過,還未說謝謝,就聽身旁的林志鈞語出驚人道:“郁松年,你和你爸秘書那事是不是真的?” 關于這件事,沈恕從未問過,因為他覺得很失禮。 實際上他也不愿多想,因為郁松年的過去他無法掌控,而未來他還有機會。 許暮深笑出聲道:“松年,你對象的朋友還真直白?!?/br> 好一聲你對象的朋友,一句話將他與林志鈞的關系撇得干凈。 林志鈞嘲諷道:“我直不直白,你昨晚不就已經見識過了?” 沈恕按著林志鈞的肩膀,剛想讓他別說了,就聽郁松年淡然道:“不是真的?!?/br> 許暮深說:“你描述得也太簡單了,應該解釋得清楚點?!?/br> 隨后在許暮深的嘴里,沈恕得知了那件事的真相。 原來陷害是真,手段更為下作,先在酒里下藥,又把人關在一個房間,就等著半夜捉jian在床。 可惜他們低估了郁松年的狠絕,他把女人綁在了浴室里,用鋼筆扎了大腿,保持清晰。 然后拿對方提前準備好的偷拍手機,打了報警電話。 警車和救護車是一起來的,于是傳言中便多了他被許炳章捉jian在床,打斷了腿的說法。 雖然并未陷入桃色陷阱中,但郁松年的名聲也在有意傳播的流言下,毀得一干二凈。 那些門戶相當的人家,不會考慮郁松年。無法結婚,就不可能繼承財產。 就算真有不在乎這些,愿意和郁松年在一起的普通人,許炳章也會想辦法將人趕走。 沈恕的求婚占盡天時地利人和,成為了最合適的對象。 許炳章既不敢對他下手,家世上又和郁松年很登對。 許暮深說完,回頭對沈恕道:“所以你根本不知道當時是怎么回事?” 沈恕搖頭,許暮深又不可思議地看向郁松年:“你也沒跟他解釋過?” 郁松年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怎么開口?!?/br> 他與沈恕的每一次約會,氣氛都不錯,他找不到機會解釋,沈恕也沒問過他。 許暮深嘆道:“你們倆還真是絕配,一個不問,一個不說,就這樣還馬上要結婚了?!?/br> 沈恕解釋道:“我本來就不相信那些傳聞?!?/br> 說完后,沈恕沒忍住問:“醫(yī)生怎么說,大腿上這么多神經,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吧?下雨天會不會疼?” 許暮深聞言,露出了真心笑容,對郁松年說:“你從哪找來的寶貝?” 郁松年贊同道:“可愛吧。” 作為被他們討論的當事人,沈恕忍不住道:“我年紀應該比你們都大?!币呀涍^了可愛的年紀,但那兩人誰都沒理他。 許暮深:“什么時候辦婚禮?” 郁松年:“看他意愿,選個良辰吉日?!?/br> 許暮深:“需要伴郎嗎?我給你搖人?!?/br> 林志鈞忍不住踢了踢凳子:“喂,你以為打架啊,還搖人!再說了,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吧!” 許暮深還未回話,郁松年便認真地對沈恕說:“你要反悔?” “怎么可能!”沈恕急聲反駁,為了讓郁松年安心,他說:“你要是擔心,我們可以盡早領證?!?/br> 婚禮還要提前策劃,要選址還有諸多麻煩的流程。 但是領證簡單,只需要兩個人拿著戶口本去就行了。 林志鈞本不想讓沈恕被郁松年拿捏住,卻沒想到,三言兩語間,沈恕竟直接開始跟郁松年確定領證日子了。 他無可奈何地扶著腦門,覺得頭疼,也不想管了,沈恕生意場上多精明的人,在感情上真夠笨的。 郁松年笑了:“好啊,不過領證之前,還是要去見過你爺爺,得到他的同意吧。” 沈恕說:“爺爺會同意的!” 郁松年從前在宴會上見過沈家老爺子,那是個嚴肅的人,這樣的人真的會接受自己孫子要和名聲糟糕的他結婚嗎? 沈恕可能自己覺得話說得太滿,遲疑了一下,才道:“我會加油?!?/br> 郁松年看著他的目光太溫暖了,在這目光里,沈恕下意識道:“不讓你受任何委屈,我保證!” 許暮深、林志鈞:“……” 他們好像不應該在車里。 -------------------- 搖人,東北俗語;一般多發(fā)生在雙方產生矛盾后,使用大哥大,機,呼叫更多的熟人幫手,用以壯聲勢,或發(fā)生強烈的肢體沖突 第21章 21 回到家中,沈恕被陳嫂和李叔圍著問了一圈,得知沈恕確實準備結婚后,心里雖覺得這場婚事來得太快,但沈恕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他們作為長輩,不免憂愁其婚事。 現在要結婚,總是叫人感到高興。 陳嫂更是眼泛淚光,輕聲問沈?。骸暗萌タ纯葱〗悖屗仓肋@個好消息。” 她是沈恕母親帶過來的人,所以喊母親小姐,而母親則在沈恕八歲時病逝了。 母親名叫張雪婉,當年本有婚約,可惜她遇見了沈南平,隨后便一意孤行要嫁給他,甚至未婚先孕。 外公外婆觀念守舊,無法接受自己女兒的離經叛道,揚言要斷絕親子關系。 母親婚后,逢年過節(jié)回去拜訪,都張家被拒之門外。 后來母親病逝,在葬禮上,外婆眼睛都險些哭壞,后悔在那幾年因為生氣不肯見女兒。外公雖沒有露出多少悲痛神態(tài),但他足足在靈堂上守了一整夜,將眼睛都熬得通紅。 他離開的時候,摸了摸沈恕的腦袋,問道:“你怪外公外婆嗎?” 沈恕搖了搖頭:“不怪,因為mama一直都很想你們?!?/br> 他說的是真話,母親有一手好書法,還會彈琴,學歷很高,是個才女。 這些她都教給自己的孩子,并告訴他,這都是外公外婆曾經教她的。 他們對她生氣,是因為愛之深,責之切。 現在沈恕回想這句話,覺得張家確實將沈南平看得清楚,此人并非良人。 一個男人如果有責任心,不會做出讓心愛的女人未婚先孕。 后來沈南平要娶沈元母親進門,沈老爺子不同意,除了名聲上的顧慮,更多是來自張家的施壓。 得知沈南平竟然有一個小沈恕兩歲的私生子后,張家甚至要求將沈恕送到他們那里撫養(yǎng),過繼到張初平名下。 張初平是沈恕的舅舅,這個舅舅后來還找人將沈南平揍進醫(yī)院,住了半個月。 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但兩家都選擇將這件事壓下來,沒撕破臉。 也正是張家這樣的態(tài)度,沈老爺子在斥責自己的兒子后,又同張家致歉,說沈恕到底應該養(yǎng)在自己親生父親名下。 深知兒子不靠譜的沈老爺子,將沈恕圈在身邊,嚴厲管教。 比當初教導沈南平,猶過之無不及。動用家法,更是司空見慣。 沈恕被打得遍體凌傷時,陳嫂都會半夜過來給他上藥,又抱著他偷偷抹眼淚。 那時候沈恕覺得,陳嫂和張雪婉其實很像,她們身上都有種同樣溫暖的感覺。 周末時,沈恕與陳嫂去陵園祭拜張雪婉,還帶了張雪婉生前愛吃的點心。 上過香后,陳嫂對沈恕說:“小姐生前在銀行存放了一點東西,她說以后你要是結婚,那便是她給你妻子的禮物?!?/br> 那是枚祖母綠的寶石戒指,因為是女戒,戒指較小,沈恕拿到戒指后,心想如果郁松年連尾指都戴不上,那便要重新制作一次。 自青水山莊一別,沈恕投身忙碌的工作中,每日只和郁松年簡單聊上幾句,然后互道晚安。 說是要拜訪家長,沈恕卻遲遲抽不出空去找沈老爺子。 他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已經讓秘書從繁忙的日程中空出時間,在郁松年見爺爺之前,必定要說服爺爺, 他說了不讓郁松年受委屈,便要說到做到。 正想著郁松年,便收到了郁松年的短信。 對方發(fā)來一張照片,只見郁松年好看的右手,此時沾滿泥漿,食指上還劃開略長的口子。 傷口還未處理過,邊緣泛白,鮮血滲出,看著都疼。 郁松年說:“上課的時候不小心劃傷了?!?/br> 發(fā)完后,又發(fā)了一個貓咪哭哭的表情。 沈恕認真回道:“被什么劃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