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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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現(xiàn)在,郁松年沒有就著松開的襯衣貿(mào)然往里鉆,而是順著腰線往上,扯松了沈恕的領(lǐng)帶,最后按在被輪廓撐滿,進而顯得緊繃的胸膛處揉了揉:“這件衣服對你來說太小了?!?/br> 一顆扣子被修長的手指擰開,空氣鉆了進來,在沈恕的皮膚上激起大片的細小疙瘩。 隨著第一顆扣子的松開,本就勉強系上的紐扣,就像多米諾骨牌般,一顆接一顆地彈開,將沈恕遍布潮紅的胸膛,盡數(shù)暴露在空氣中。 黑暗里,沈恕能感覺到背脊被沉重的身軀壓著,有手臂摟著他的腰,嘴唇貼住他的頸項:“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去青水山莊?!?/br> 身體緊密貼合中,沈恕能夠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所有反應(yīng)。 “你戴眼罩的時候我就在想,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漂亮。”伴隨著郁松年的話語。 拉鏈聲響,沈恕的褲子垂落在地。 沈恕穿著學(xué)生時期的運動白襪,襪筒的高度剛好到小腿上,收在最纖細的位置。 修長的雙腿,腳踝處疊著布料柔軟的西服褲,腿的主人被按著背脊,上半身幾乎要陷入衣柜中。 為了維持穩(wěn)定,沈恕不得已地將一條腿曲起,跪在衣柜的隔板上。 襯衣滑到了肩胛骨處,本該一同塌下的腰線,被一雙膚色偏深的手卡住兩側(cè),高高提起。 衣帽間和走廊只有一墻之隔,隔音不算多好,沈恕緊張得身體直抖:“會被發(fā)現(xiàn)的?!?/br> 郁松年將沈恕脖子上的領(lǐng)帶提起,將那柔軟的布料塞入一截到他的口腔里:“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br> 咬住領(lǐng)帶,沈恕將所有聲音都咽進了嘴里。 走廊上,傭人小蕓端著一盤新鮮的水蜜桃來到沈恕的房門前,禮貌地敲了敲門。 陳嫂讓她上來送水果,她想到了英俊的沈恕以及他那同樣好看的丈夫,非常樂意地接下了這個活。 欣賞美人實在是件有益身心的事,小蕓又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卻發(fā)現(xiàn)始終沒有人應(yīng)聲。 一種奇怪的聲音,隱約傳到了她耳邊。 有點像是鐵制的衣架,碰在衣柜上的聲音,響聲很有頻率,急促又密集。 沈恕是在收拾衣服嗎?怎么不讓她們來做?雖然感覺到疑惑,但小蕓還是高聲道:“先生,陳嫂讓我送水果上來?!?/br> 沒有允許,他們是不會推門而入的。 好半天,她才聽到沈恕在房中喊道:“謝謝,現(xiàn)在先不吃?!?/br> 尾音甚至有些發(fā)顫,像在忍耐痛苦,同時衣架晃蕩的聲音短暫地停了下,繼而又響起,動靜更大了些。 小蕓應(yīng)了聲好,抱著那盤水果準(zhǔn)備下樓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墻邊發(fā)出細微的動靜。 就像木柜門在晃動,撞在墻壁上,因為墻紙與地毯的摩擦力足夠,所以這點動靜不是很大。 如果不是她剛好路過,或許都聽不出來。 小蕓皺眉想了下:“難道是地震了?家具晃得怎么這樣厲害。” 湊到墻邊聽了一會那規(guī)律的動靜,突然聽到一聲極低的嗚咽聲傳來,小蕓突然意識到什么,面紅耳赤地抱緊了果盤,小心又急速地離開了那里。 回到樓下,陳嫂見她抱著果盤原路返回,問她:“少爺怎么不吃,是沒胃口嗎?” 小蕓用手扇風(fēng),給臉部降溫:“先生可能……有點忙,暫時沒空吃吧?!?/br> 說完她把果盤往桌上一放,轉(zhuǎn)身跑了出去,陳嫂見她這么慌里慌張,奇怪道:“這是怎么了,毛毛躁躁的?!?/br> 直到傍晚的時候,散步歸來又睡了一覺的沈道昌精神好了些,在花園曬太陽,便讓小蕓上樓去喊沈恕下來。 小蕓不是很愿意,磨磨蹭蹭地,還是上了樓,這次她敲門,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 是先生的丈夫前來開門,溫和地問她有什么事。 小蕓低著頭說明來意。 郁松年說:“可是他現(xiàn)在不太舒服,可能要等一會?!?/br> 話剛說完,沈恕就在他丈夫身后露了臉,他對小蕓說:“我現(xiàn)在下去?!?/br> 說罷,他越過郁松年要出去,卻被抓住了手臂:“你不再睡一會?” 小蕓看著沈恕的臉,跟早上的時候明顯不一樣了,瞧著有些倦懶,又有種要命的性感。 叫人都不敢多看,因為會心跳加速。聲音也變得有點啞,對他的丈夫說:“要是不下去,爺爺晚上又該說你了?!?/br> 郁松年不怎么在意道:“說就說吧,你身體重要些?!?/br> 沈恕心想,這可不是把他壓在衣柜里,為所欲為的人該說出來的話,他心里想著,臉上就露出些許。 郁松年笑了笑:“我陪你下去吧?!?/br> 二人跟著小蕓身后,一同下樓。見小蕓距離他們有一定距離,郁松年湊到沈恕耳邊問:“剛才是不是在心里怪我?” 沈恕耳朵瞬間紅了:“沒有?!?/br> 郁松年扶著他的腰:“我又沒有進去?!?/br> 沈恕緊張地看了眼小蕓的背影,又望郁松年:“別再說了?!?/br> 郁松年無辜地眨了眨眼,沈恕下樓梯時,感覺行走間腿根都一陣酸痛,應(yīng)該是被磨破了皮。 正如郁松年所說,雖然沒有真槍實彈,但也做了足夠多的事情。 襪子臟了,校服破了,被他用袋子裝了起來,藏在了衣柜里,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帶上。 下樓后,沈恕陪沈道昌在院子里坐了一會,跟老爺子很有話聊的,反而是郁松年。 爺孫兩個性格都比較內(nèi)向,很多情緒在平日時都不會表達出來。 午飯時還在不滿意郁松年的沈道昌,被逗得哈哈大笑。 說到沈恕高中的時候,沈道昌還說:“別看我孫子一直不戀愛,高中那會可是收到了不少情書?!?/br> 這話可就真的在亂說了,沈恕反駁道:“爺爺,我沒收到過情書?!?/br> 沈道昌被堵得一窒,不敢置信道:“你說什么?” “我說我沒收到過情書?!鄙蛩∑届o道。 沈道昌難以理解地瞪著自己的孫子:“怎么可能……你有才有貌,不可能沒有小姑娘喜歡啊?!?/br> “事實上就是沒有。”沈恕說。 沈道昌望向郁松年:“那你呢?” 郁松年尷尬地移開了目光:“有是有,不過很少?!?/br> “很多?!鄙蛩》瘩g道:“有路上給他塞情書的,情人節(jié)塞巧克力,禮物經(jīng)常堆到從抽屜里掉出來?!?/br> 沈道昌炫耀孫子失敗,梗了半天,才道:“罷了,都是他們沒眼光。” 郁松年認(rèn)同頷首道:“確實沒有眼光。” 沈道昌:“我孫子怎么會在這件事上輸呢,肯定是哪里弄錯了?!?/br> 沈恕覺得自己不受歡迎這件事,不是什么要緊的事。 但看著身邊最重要的兩人都為他不平,只覺得好笑又暖心:“這有什么關(guān)系,最受歡迎的人現(xiàn)在成了我的丈夫,不管怎么看,都是我贏了?!?/br> 沈道昌看著沈恕引以為榮的模樣,實在恨鐵不成鋼。 郁松年聽完后,笑了:“是啊,某種意義上,我也贏了?!?/br> 從沈宅開車回新家的路上,是郁松年在開車,沈恕有些疲憊,靠在椅子上閉眼休息。 他聽見郁松年問:“沈恕,你真的沒收到過情書嗎?” 沈恕沒睜開眼:“你不信?” “沒有不信啊?!庇羲赡曷曇糨p輕的,不多時又再一次響起:“那我給你寫吧?!?/br> “情書?!?/br> 第48章 48 沈恕坐在副駕駛上,藏在暗處的手輕輕一抖,他發(fā)現(xiàn)郁松年有的時候,真的叫人難以招架。 總是說出一些驚人的話語,起碼對沈恕來說很驚人,可對于他自己,就好像給人寫情書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好比吃飯喝水,他想給沈恕寫情書,所以他提出來了。 讓沈恕甚至沒辦法拒絕,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他喜歡郁松年,收到對方的情書當(dāng)然求之不得。 可是情書這種物件,是需要書寫者抱著滿腔愛意,每個字都得要斟酌萬分,每一筆都需要情意萬千。 郁松年因為他沒有收到過情書,所以想要給他寫一封。 不難理解他的用意,因為郁松年本來就是個溫柔的人。 在郁松年眼里,他無趣的少年時期,有很多沒有得到過的東西,所以想給他彌補一二。 只是比起這些,沈恕更想要的東西,是郁松年的愛意。 一封并非出自愛意的情書,就像這場協(xié)議結(jié)合的婚姻。 剛開始品嘗時是甜,等到回過味來,就成了苦。 “好啊?!鄙蛩÷犚娮约旱穆曇簦谶@密閉的空間響起。 他的演技不夠好,所以聲音里聽不出有多少高興。 等紅綠燈時,他能感覺到郁松年轉(zhuǎn)過頭來看他,看得有些久了。 沈恕終于鼓起勇氣轉(zhuǎn)過頭,迎向郁松年的視線:“怎么了?” 郁松年笑了笑,沒說話,只是看得出來他現(xiàn)在沒有之前那么興致高昂。 不等沈恕追問,郁松年就說:“難怪在學(xué)校的時候,沒人敢和你表白?!?/br> 聽到這句話,沈恕不由一怔。 “知道你在我們這些高一學(xué)生心里,是一個什么形象嗎?”郁松年望著沈恕那張過于白皙的臉,隱藏在車內(nèi)的昏暗中,唯獨眼睛是亮的,細框眼鏡下,纖長眼睫勾出冷淡眼尾。 沈恕看起來好像對此不感興趣,但還是配合地問道:“什么形象?” 郁松年手肘搭上車窗,撐著下巴:“高三那位長得很好看的學(xué)長,每周一升旗最期待看到的旗手,沒法靠近的……”郁松年聲音染上些許笑意:“冰山美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