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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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其頓擺擺手:這樣就夠了。沒必要要那么好! 先暫時放你這兒吧,注意蓋起來。克萊其頓示意性地看了看前面趴地板上睡著的杜倫,免得被那幼崽看到了大驚小怪。 杜啟很想問他:到底哪個性子的才是你?又怕自己問出口了會惹禍上身,他的目光同樣在杜倫身上繞了一圈,決定還是當個不知情的啞巴最為合適。 告辭!克萊其頓在杜啟面前已經(jīng)不切換模式了,他知道這家伙已經(jīng)覺察出了什么。他是一位塑造技師,這樣的技術(shù)型人才的神經(jīng)元件比一般的更發(fā)達,通常都是細節(jié)控,最擅長發(fā)掘出細節(jié)。 我送你。杜啟站起身將這具假頓寶給藏好,打算送克萊其頓回家。 克萊其頓沒有拒絕他的送人行為,如果他一個三頭身幼崽單獨在外走動會引人注目的。那些隨時都能監(jiān)控到他們的機械眼會因為這一行為對監(jiān)護人懲罰,人家根本不會給你申辯機會,直接根據(jù)你的行為定性并記錄下來等待秋后算賬。 兩人一前一后在路上走著,克萊其頓在前,杜啟在后,杜啟看上去更像是克萊其頓的保鏢。 剛走出杜啟家沒多遠就遇上了熟人。安吉帶著芫花從社區(qū)超市出來,兩個有說有笑,直到看到了他們倆。 杜啟向?qū)Ψ筋h首。芫花快速跑到了克萊其頓身邊:頓寶,你看,安吉給我買了漂亮的裙子!是新進來的貨哦,只有這一件噠。 女幼崽張開雙臂原地單腿旋轉(zhuǎn),像只快樂的小花蝴蝶。 克萊其頓敷衍地點點頭。 安吉四下打量了一下,沒看到619,目光在克萊其頓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鐘:克萊其頓小朋友,是全態(tài)型嗎? 問這個問題?克萊其頓心中吐槽:你看不出來? 是??!他切換成頓寶模式乖巧回答。 全態(tài)很好吧?對方突然又說出這么一句怪里怪氣的話來。 杜啟都覺察到她話不對勁了:全態(tài)還是實驗階段,誰知道好不好? 聽說全態(tài)可以隨時在金屬機械身體和生物仿生身體之間切換,并將兩者融合,發(fā)揮最佳狀態(tài)。 杜啟干預了一下:這只是理論上的說法,現(xiàn)階段的技術(shù)并不一定能做到這一步。杜啟這話說的倒是事實。所謂全態(tài)機械人的理念就是如此,既有機械化的一面又有生物化的一面,還能兩者融合,應付各種各樣的局面。 長河星域所有機械人歸納起來無疑就是三種特質(zhì)的,一種是全金屬,由各種各樣的金屬打造成的最堅固最穩(wěn)定且能變形的軀殼;另外一種就是仿生機械人,以尖端的生物基因為技術(shù),打造出來的生物機械人,只有腦部采用腦機構(gòu)造,其他器官完全可以全面采用人類基因培育;第三種就是二者結(jié)合的,生物基因基礎(chǔ)上部分金屬化,這個部分的程度由設(shè)計師設(shè)計,等到他出廠后有了自我意識,可以自己再添加或者刪減他的機械化或生物化程度,只需要將自己修改信息備份就好。 而全態(tài)機械人就是可以任意在這三者之間任意轉(zhuǎn)換的機械人。 不知道全態(tài)是不是對意識芯片的適應力更強?安吉不理會杜啟的干預,繼續(xù)追問。 克萊其頓眨眨深藍色的眼睛注視著這位女性機械人的目光深處:她對自己的全態(tài)身體感興趣。 頓寶不知道~~~克萊其頓無辜地垂下了眼角,嘟嘟紅嘴唇。 安吉收起眼中的刺探:真可惜! 可惜什么?! 走吧!杜啟見克萊其頓熟練地變臉,心中越發(fā)肯定這個全態(tài)幼崽絕不是被限制的這個年齡的思維與智商,不過他可不像安吉那樣沒眼力價兒地亂問。這幼崽他惹不起。 再見,克萊其頓小朋友! 等到雙方錯身過去后,安吉嘴邊的微笑迅速凍結(jié),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全態(tài)幼崽的身軀:如果是那種軀殼的話,應該就不會故障了吧。 克萊其頓能感應到那家伙的目光,奇怪的是他感應到的對方的腦電波和之前的不一樣。想到安吉腦核上的紅補丁,難道和那東西有關(guān)? 出C60區(qū)時,克萊其頓再度看到了郭平他們的車子,車子從頭頂呼嘯而過,向著C60內(nèi)部深入駛?cè)ァ?/br> 追得很緊的樣子??!那個安吉,不知道躲不躲得過總局的追查。 回到家中,克萊其頓發(fā)現(xiàn)家里來了客人,而陸一久正和那個客人相談甚歡,還舉著尺子在人家的軀殼上比劃來比劃去地量著尺寸。 杜啟突然就感覺到身邊這幼崽釋放出來一股懾人的壓力,不敢多留,匆忙打了招呼后趕緊逃走。 屋子里的愛林同樣感受到了壓迫感,忍不住開始發(fā)抖。只有陸一久那個笨蛋沒反應,舉著尺子回頭和門口的克萊其頓打招呼:頓寶,這就是愛林,我和你說過好幾次的啦! 克萊其頓抬起頭來,嘴角蠕動片刻:愛林~ 頓、頓寶!愛林是心虛的,她知道自己瞞得過陸一久瞞不過幼崽。這個幼崽很聰明,看他的眼睛就知道。 你們在做神馬? 我給愛林量個尺寸,幫她裁一件裙子。陸一久道,正好李大嬸兒給的做裙子的布有多余的。愛林是女性哦,雖然是機械體的外形,穿上裙子的話也挺合適的。 克萊其頓捏了捏有點兒發(fā)癢的手心。這一幕他非常不悅,他知道自己為什么不悅,因為這笨蛋輕易地給別人做衣服。不止一次了,第一次是純粹是為了賺錢他能接受;第二次為了報答對方他勉強認了;第三次給個女性機械人量體裁衣算什么? 這讓他覺得這家伙不是專門照顧他、服侍他的!嗯,就是這樣他才不悅。這家伙的服務應該只屬于他。 愛林阿姨是輛獨輪車,穿上衣服好奇怪哦~~頓寶模式的大將軍有些陰陽怪氣。 愛林果然抖了抖身體:果然很怪異嗎?阿久算了吧,等我以后換一個類人軀殼再麻煩你。 陸一久勸說她:這有什么?你明明有意識啊,是生命來著。 還是算了愛林還是止不住萌生出來的羞怯,浪費布料。 不好看喲!克萊其頓又補充一句。 陸一久瞅了他一眼,上前揪住他的小嘴輕輕地擰了一下:就你嘴巴快是不是? 頓寶說得也沒錯。愛林趕緊維護幼崽,幼崽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于是,原本的量體裁衣就此結(jié)束,變成了愛林和克萊其頓都守在一旁陪伴著陸一久縫制衣服。給李大嬸兒的裙子裁好就只差縫制了,有上次克萊其頓做的那個縫紉機,縫制非??欤詈笫瘴彩怯申懸痪脤⒁恍├畲髬饍贺暙I的亮晶晶的珠片綴上裙角。 中午一點半的時候裙子大功告成,他們一塊兒去送衣服。 李大嬸兒是個體型非??唷⑸聿氖纸〈T的中年婦女形象,一個頂陸一久三個。因為這樣的體型不好買衣服,一直穿的都是寬大的男士工裝,內(nèi)心一直都渴望擁有一條屬于她自己的裙子。 當她看到陸一久將將將~~把裙子從袋子里托出來時,眼睛大方異彩,瞬間就從洗衣房柜臺里頭不知怎么的躍了出來,跳到了陸一久的面前。 李大嬸兒半個身體俯趴在裙子上,撫摸著那布料,那閃片,臉龐上浮現(xiàn)出了淡淡的紅暈:啊~~就是這個樣子的。 克萊其頓看得不解:機械人還會臉紅?她到底對有一條自己的裙子這件事有多向往??? 去換上看看吧!李大嬸兒!陸一久將衣服小心放到了她的手上。李大嬸兒紅著臉扭捏著進到了里面。 過了一會兒,這位一直穿著寬大工裝的老阿姨,捧著臉頰從柜臺里頭探出了個腦袋來,眉角眼梢都是歡喜。 陸一久向她招手:出來給我們看看呀! 李大嬸兒邁著小碎步挪了出來,縮著肩膀,并起雙手放在胸前,盡力做出了最端莊的姿態(tài)。 那條霧霾藍色的絲綢長裙像一灘流動著的池水,在燈光下折射出銀色的偏光,低調(diào)高雅之中又帶著一種流光溢彩的浪漫。 克萊其頓在心里點頭。比想象中要好得多! 很好看!李大嬸兒,這個顏色真的適合你,而且很合身。陸一久真誠地夸贊著這位女士。對方除了外表和他不一樣之外,他感覺不到其他任何的不同。她就是個看上去粗獷,其實內(nèi)心如同大多數(shù)女性一樣柔軟芬芳的普通女士。 李大嬸兒樂得合不攏嘴,多少年的心愿終于在今天實現(xiàn)。這條裙子不光圓了這些年她壓抑在心底的一個美夢,同時也成全了她作為一名擁有女性意識的生命體愛美的天性。 真好看!她穿上合適的裙子也是可以見人的。她是個女性呢。 陸一久得到了李大嬸兒送的禮物:一包奶粉。不是機械人用的奶粉,是人類吃的那種奶粉。 我家那個去給A區(qū)的客人送衣服,人家送的啦。你喜歡這些,本來就是給你留的。李大嬸兒這么說道。 克萊其頓心念微動:原來是特意留給619的?他剛剛還以為是他們不要的。 陸一久痛快地接受了禮物,告別了對著鏡子臭美的李大嬸兒,回到家,打開那罐奶粉用手指頭蘸著嘗了一口:是羊奶粉,這個對幼崽很好的。頓寶~ 克萊其頓舉起兩只小爪子擋在胸前,強忍著黑臉的沖動拒絕:頓寶不要喝奶~~ 開玩笑,他已經(jīng)這樣了,要是再被喂奶那他離開的時候真保不準會不會對看到這一幕的人動殺心。 陸一久不勉強他,那就留著犒勞自己吧。他需要補充多一點兒營養(yǎng)了,最近身體結(jié)實了不少可真的很累。 兩點多從家里出發(fā),杜啟帶著杜倫早已在樓下等待他們。今天沒有推老黑的小推車,陸一久將小推車還了回去,給了兩天的租金六個鏍幣。老黑拿著那六個實物零錢,表情有些復雜。 他們用愛林來裝機器。愛林完全不用自己推可以很平穩(wěn)地往前走。杜倫與克萊其頓這次坐到了愛林的頭頂,愛林顯得更高興了原來自己還能產(chǎn)生這種愉悅的編碼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406?09:41:22~20210407?10:02: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晉江幣用的太快了?60瓶;@R.L#、、?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八章 所謂生命的精彩 今天的客人比昨天更多了一些,大部分是沖著加糖棉花糖來的,這充分說明了口味兒的重要性,哪怕對于機械人來說,能夠品嘗到不同層次的味道,對他們來說也是享受的。 這里頭也有相當一部分少年人是為了杜啟的手藝來的,他們帶來了各自偶像的照片,希望能夠從杜啟手中得到一個屬于自己偶像的棉花糖。 紅苗苗幼稚園這條街本來是附近最安靜的一條街,平時除了有幼崽的家庭會往這邊來,一般附近的住戶也不怎么往這邊走。這三天這里卻變得異常熱鬧。 很快的就有專門的巡警開車找了過來,看到擺攤的是619和另外一個勞動型機械人,鬧清楚他們擺攤賣的是什么,并自己也親自品嘗了一下后,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叮囑他們注意好安全和衛(wèi)生。 這一點的通情達理讓陸一久對他們的印象還不錯。不管是出于什么樣的原因,他現(xiàn)在還能在這里出攤兒就是別人給他開的方便之門。這個冷冰冰的機械世界,并不全都是陰冷、擠壓、欺辱,也有另外一面。 陸一久和杜啟忙著工作的時候,愛林就在一旁幫著照看兩個幼崽還有其他過來找克萊其頓玩耍的幼崽。偶爾幫著跑跑腿什么的,如果有垃圾掉在地上她就負責帶著幼崽們?nèi)炱饋韥G進垃圾桶。 今天這一份工作是愛林做了那么多年的工作中,她個人最喜歡的。 在他們一群人忙得不可開交之際,這條路上出現(xiàn)了兩名手持某種小型儀器的男人。他們穿著也是相同的連體工裝,戴著小黃帽,提著工具箱。 就是那個了,已經(jīng)是第二次在人群中通過編碼信號鎖定了他。兩位小黃帽竊竊私語。 沒錯,就是他,不會錯。 趕緊通知雇主,就說找到了! 四十幾分鐘后,幾輛懸浮摩托車從天而降,遠遠地落在了這條路的另外一端。 懸浮摩托車上下來了個中年壯漢,壯漢活動活動四肢,從后背背著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條熟悉的撬棍。 撬棍的機械眼突了出來,陰惻側(cè)地盯住了前方那擺攤的地方,鎖定在了旁邊照看幼崽的那輛獨輪車上:好啊,果然還活著。胡佛啊胡佛,你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 棍先生,要抓起來嗎? 惡棍那只機械眼邪惡地轉(zhuǎn)了幾個圈兒,看到了陸一久:是他!S619,原來是你在背后搞鬼。他說那個被他控制得死死的家伙怎么可能突然做出那種毀掉自己的軀殼趁亂逃跑的動作。 這里不方便動手,被拍到了對我不利,我現(xiàn)在正處于假釋期,等那個廢物落單了再動手。 棍先生,你看他們在做的是什么生意,看起來好像還挺不錯的樣子。 惡棍一來自己就注意到了,他作為一名自由生意人怎么可能嗅不到這其中的商機,吩咐手下過去打探一下,帶回來的情報讓這家伙的心眼兒活泛起來。 這倒是個不勞累又能做大的生意。惡棍道。別看這一個小攤不值錢,如果能發(fā)展成很多個小攤,就像水吧一樣變成連鎖,那這一天的流水不亞于開一家公司了。 況且又不用投入多大的成本惡棍的注意力一下就從愛林身上轉(zhuǎn)移到了陸一久的身上。那個老古董想到的這種古早的食物還真能成為一個不錯的賺錢點子。 要搶到手才行! 克萊其頓突然眨了下眼睛,嚇得對面和他大眼兒瞪小眼兒的幼崽打了個哆嗦。 頓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