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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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的這個月,盛家異常熱鬧。 這日,喬知舒和盛堯去茶樓研究團茶,家里各房叔叔去找老太太說話。 三叔母:要我說啊,娘您不回去了也好,堯兒這樣有出息,跟著他是比回去享福。 盛鶯坐在老太太身邊,淡淡看了她一眼,堯兒自小跟著奶奶長大,從前是奶奶不愿意出遠門,好不容易借著成親的日子接過來了,自然是要盡孝心的。堯兒是怎么苦過來的,幾位叔母不是沒看見,幸得老太太護著,若不然哪有今日成就? 是,鶯姐兒如今也是富貴身邊繞,說話都不一般了呢。 盛鶯扯了扯嘴角,那自然,我除了幫堯兒打理后宅,處理瑣事,還要織布做生意,我若沒有過人的能力,單憑三言兩語,安能有人服我? 盛鶯是聽舅娘說過成親那日,幾個叔母在后廚的閑言碎語的,到底是盛家長輩,她肯定是要替喬兒把這些人打發(fā)了,總不能新夫郎一進門,全是盛家親戚之間的糟心事吧?她可心疼喬兒,她不許。 可不是呢,這么大的茶坊,聽說并州還有一座呢,鶯姐兒辛苦了,叔母來了這一遭才知道你們姐弟三人的不易,我和你叔商量了,總歸是一家人,理應留下了幫忙才是,叔母知道你們姐弟不好意思開口 要說幫忙,三叔母還真是幫不上,這茶葉收購方面,我小舅得心應手,加工方面有喬兒和崗兒,運輸方面誰都比不得堯兒,不勞煩三叔母了。 說完盛鶯還淡淡地嘆了口氣,從前最需要三叔母幫忙的時候唉,都過去了,恐怕三叔母那會兒也有自己的家事要忙,我弟弟總算是苦盡甘來了,再不用勞煩三叔母了,三叔母你呀就在家好好享享子女福吧。 盛家二房和四房都比較老實,聽盛鶯話里話外多有埋怨從前的意思,心中羞愧,不敢再撈好處了。 只三房的左右看看,想拉個幫手,那就好,鶯姐兒忙得過來就好,那娘可有什么要留給兒媳嗎?怎么說,二嫂也照顧了娘這么些年呢 盛鶯揚聲呼喚下人,都抬上來吧。 看著欣喜的三叔母,盛鶯翻了個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后,才說道:這是喬兒兩口子體恤長輩備的禮物,二叔母家多了五百兩銀子,為的是什么,也不必我說了。 盛老太太掌家一輩子,也拿出氣勢來說道:今兒一家人坐在一起,娘有話不得不交代你們,你們別看婚宴外面送了多少禮物來了,這些將來我孫兒是會一筆一筆還回去的!現在整個江州,誰不知道我孫兒的義兄是王大人?連知府老爺也賞臉來吃杯喜酒,你們記好了!誰都不允許借著我孫兒的名聲收禮,若讓我孫兒難做,咱們老盛家誰也別想好! 等盛家這三房叔叔叔母回了龍井村,喬知舒才聽盛堯說了這些事。 盛堯寵著人道:誰家嬌嬌弱弱的小夫郎?剛進門,竟都有長姐給撐腰了?過來夫君抱抱。 要說幸福,莫過于被夫君寵愛,和被夫君的家人當親人一樣疼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要完結了,后面會有生子養(yǎng)崽! (我還是沒太搞懂,現在耽文小夫郎都不生子了嗎?書名有小夫郎三個字,也需要生子排雷嗎?我要不要文案標明一下) 第53章 琴棋書畫, 詩酒花茶,是大慶朝文人熱衷的雅趣。其中,茶尤為特殊, 柴米油鹽醬醋茶體現出茶是介于生活瑣事和文人情懷之間的,可雅可俗。 絕大多數百姓喝的是散茶, 需要長途跋涉運送過去北疆的是磚茶,剩下的文人墨客、達官貴族俱都享用團茶。 重金之下必有才人,喬知舒財大氣粗聘了一幫制團茶的高手, 他自己也跟著研制,為了制茶, 甚至冷落了新婚丈夫。 跟著這些團茶手藝人,他了解到, 要做團茶一定要采晴天的茶葉,鮮葉先浸水,后蒸。蒸熟后烘干, 再研磨成末,后用模具壓成一團餅,就成了工藝復雜耗時耗力的團茶。 這日,喬知舒穿著耐臟的灰白麻衣,跟著手藝人烘茶,聽小丫鬟來報, 大東家回來了。 喬知舒問:哥哥找我? 小丫鬟搖了搖頭, 大東家只讓我來支會您一聲。 喬知舒笑了笑, 這話到了他耳朵里, 就是告兒你我回來了,愛來不來,自己算算都冷落我多少天了? 行, 那我找他去。他將手上的活兒交給工人,理了理袖子去哄夫君。 出了烘房,看到盛老太太在院子里遛彎,身后跟著兩個婢子,她們手上端著糖餅和油果。 奶奶,這是要去哪兒?。繂讨孢^去把奶奶扶著。 老太太笑了笑,去樹底下坐會兒。 院子大了,老太太喜歡到處走,最近喜歡去茶坊門口的老槐樹底下納涼,看行人,給街坊小孩兒送果子吃。 好,奶奶明兒跟我去茶樓聽戲吧? 老太太問:喬兒忙完啦? 喬知舒說忙完了,盛老太太才點頭答應了。老太太就怕自己生病,所以前段時間看喬兒、崗兒都忙,大孫兒盛堯總要出去赴約,她就不敢滿府城的逛了,盛鶯是請不動她的,她自己是生怕出點子好歹,叫幾個孩子擔心。 老太太放心了,好,聽戲好,喬兒,聽沉香尋母。 喬知舒又好笑又無奈,都聽八回了,奶奶聽不膩啊? 老太太擺擺手就是笑,小步小步由喬知舒扶著坐老槐樹底下了,藤椅輕輕搖晃,擋住了刺眼的太陽光。 喬知舒吩咐下人守好老太太,進茶坊去找盛堯。 誰知去的不巧,盛堯正在和老詹頭等幾個下屬看地圖議事。 盛堯指著地圖說:盛京傳來消息,外孟向我朝進貢西洋照身鏡和馬匹,有意效仿烏蘭國,三年一貢與我朝貿易往來。 老詹頭怪笑一聲:哼,這幫毛子是看到甜頭了。 烏蘭國進貢些小玩意兒,慶隆帝直接以昂貴的茶葉、錦緞做回禮,烏蘭得了大便宜,年年來貢,把南邊的外孟給饞的直瞪眼,今年是終于逮著機會了。 盛堯沉靜分析,自從匈奴和津繼位,這十年來屢次冒犯我朝邊境,圣上正是需要馬匹的時候。我估計明年開春,圣上就會下旨取消海禁,登州會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通商口岸,登州和江州比鄰,盛家喬有和外商貿易的經歷優(yōu)勢,我要拿到南下出海的貿易權。 老詹頭:這樣說來,東家對貿易特許文書,肯定是勢在必得。 盛堯補充:資金方面我和萬太平商號商量好了,中上品貢茶方面,洪天順茶號正想借我的商隊走出江南。銀子和貨物我都有了,我現在,就需要通水性的水手。 喬知舒這時走進來,是不是最好常年生活在海面上的? 二東家。老詹頭向喬知舒點頭示禮。 喬知舒跟人打了個招呼,然后站在盛堯書桌前,我這里倒是有個人選。 前些日子,盛鶯受邀和萬老太太坐船游河,實際上是給萬嘉榮和余蘭制造見面的機會,議親只在雙方點頭了。 小還笙和萬家的幾個孩子們一起在龍船上玩耍,小姑娘平時被保護的太好了,養(yǎng)的膽子越發(fā)大了,竟敢跟著哥哥們爬甲板,她力氣又小,又抓不住,一個不慎就掉江柳河里了。 盛鶯急得發(fā)暈,幸好得一個船夫路過,將小還笙撈自己船上了,雙雙靠岸之后,盛鶯著急帶女兒去醫(yī)館,留了下人詢問船夫家在何方 那船夫叫王宿,沒有家,孤身一人住在船上,平日里靠捕魚和渡人過江為生。 盛堯蹙眉,擔憂小外甥女。 喬知舒太了解他了,不等他開口,補充道:到底是和萬老太太一同出游,家里人長姐誰都沒告訴。不過你就放心吧,還笙落水后第一時間去看了大夫,一點兒事都沒有,小姑娘膽子大著呢,前天跟我要大浴盆,人家想游水了。 盛鶯覺得自己帶女兒出門,卻沒看顧好,自責不已。而且小孩子玩鬧,興頭一上來難免就忘了安危,人家萬家也是無辜,這事兒她若到處去說,不知道會被傳成什么樣,萬老太太待自己如親,她不想流言傷了人家的心。 盛堯失笑,盛還笙是家中唯一的小姑娘,就怕她沒有爹,沒有安全感,所以孫、盛兩家的爺們把她捧在手心上寵著。沒想到寵過了頭,小丫頭安全感十足,膽子越發(fā)大了。 盛堯揮金如土,還笙喜歡游水?那讓盛喬大院挖一座湯池,明年年底她就能游水了。 老詹頭搓了搓下巴,一艘船,一個人,不錯,此人適合。那我讓人備禮,去拜訪這位王姓船夫。 喬知舒沉吟一聲,擺了擺手道:不好,還是我和長姐親自去一趟,先感謝人家出手搭救之情。 盛堯:也好,出海貿易運的都是貴重的貨物,用人需慎重。重用之人必須有才能,也要有德行,我決意親自去拜訪。 老詹頭見東家拿定了主意,帶著幾個下屬起身退出書房,將空間留給新婚夫夫。 房里只有兩人了,盛堯卻低頭繼續(xù)看地圖,像鬧脾氣的小媳婦,也不理站在面前的喬知舒。 喬知舒兩手叉著勁瘦的腰,不理我我走啦! 盛堯抬眼,雙眸都有火星子了,卻還要柔聲明知故問:東家這是終于忙完了? 喬知舒抿著嘴笑,俯身下去撐著書桌,雙手開花捧著下巴,沒忙完,但是想夫君了。 過完早就不見夫君了,我這心中又失落,又思念,一得知夫君回來了,人家巴巴地就過來了一字一句哀怨極了。 盛堯氣笑了,靠著太師椅,合著夫君冷落了你呢? 來的路上還遇見奶奶了,奶奶說明兒要聽《沉香尋母》,人家這心里是又酸又苦喬知舒看著盛堯嘴角的笑,更加大膽的栽贓陷害,他垂下眼瞼,憂郁地說:奈何夫郎守空房。 惡人先告狀?盛堯忍不下這口氣,直接站起身來,嚇得喬知舒返身要跑。 回來!盛堯低喝了一聲,往哪跑?晚上不過了? 喬知舒一想也是,停下腳步開始奇思妙想。 盛堯向前走了沒兩步,就見小夫郎跳著撲向他,兩條小細腿夾著自己的腰身,整個人掛自己身上了 喬知舒為自己以制團茶太累為借口,冷落夫君幾天幾夜的行為道歉,他兩手環(huán)著盛堯的脖子,軟聲撒嬌:夫君給唔生孩子。 盛堯憋了幾天的火往下涌,抱著人往里間去,在書房白日宣yin。 喬知舒躺著被伺候的好好的,突然被翻了個身。 盛堯躺著,掐著小夫郎的腰身,啞著嗓子誘惑身上的人,來,夫君這就給、你、生孩子。 喬知舒俯下身去,趴在人胸肌上道歉。 不過從他拖著軟掉的腿,去用晚飯的走路姿勢看來,應該道歉也沒用 ** 盛堯托人打聽了一下王宿這人的背景。 得知這人是在海面上經歷過大風浪的,王宿從前跟著師傅跑商船,一次運貨遇上暴雨,江面狂風大作,貨物連著船一同沉了江,他跟師傅賠了個底朝天,也難有人找他和師傅行船,畢竟出過事。 師傅一死,他更是沒了家,也沒有姑娘家愿意跟他在水面上漂泊,所以王宿就過上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日子。 盛堯看中了王宿十幾年跑船的經驗,愿意給王宿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 這日,他特意租了一艘小客船,上江柳河尋王宿去了。 王宿受邀登上客船時,上身穿著件麻布坎肩,露出來的胳膊肌rou結實,四方臉很有男人味。進入船艙客房,看見盛堯和喬知舒后,不解地皺起眉頭,不過在看見盛鶯之后,愣了一下,眉頭也舒展了。 茅尖給王宿介紹了一下坐著的主子。 喬知舒抬手示意,請坐。 前些日子,我小外甥女意外落水,多謝王兄弟出手搭救,今日備了薄禮一份,望王兄弟笑納。 王宿年過三十,孤身一人過慣了,性子沉悶,拿了禮物,回了句應該的就打算下船。 盛鶯開口留人,王大哥且慢。 小女頑劣,深陷危險卻不自知,可她是我唯一的女兒,也是我的命根子,救命之恩,按理說不應該輕描淡寫一句謝,但又實在不知要如何報答,只好親手做了兩身衣裳她拿出親手縫制的衣裳,讓茅尖遞過去。 王宿這才有些無措,他心想哪來的大戶人家,這般多禮,也太講究了一些。 盛堯見該謝的都謝過了,這才說明來意,王兄弟可有出海的打算?在下盛堯,經營盛家喬茶號,北運烏蘭,南下爪洼,缺一個通水性的管事,不知道王兄弟可有南下出海的意向? 這對于王宿來說,是個機遇,不過他也有自己的顧慮。 盛東家要一個南下出海的管事,想必是仔細打聽過我這個人了,我不知道外人如何評價我,但船翻了是事實。 盛堯回視王宿,一臉嚴肅,我雖不通行船之道,但我也明白兵無常勢,水無常形的道理。王兄弟歷經風浪,大難不死,更比旁人多一個經驗,往后也定會更加細心防范,這就是我來找你的理由。 王宿雙手捏緊,從盛堯的話中聽到了一分理解之情,好!承東家信任,王宿愿意南下! 三日后,王宿把自己的小破船賣了,背著一個小包裹,里頭包著的是盛鶯給的答謝禮兩身新衣,他就這樣上盛家喬茶坊報道去了。 王宿成為了盛堯發(fā)展海運的得力助手,一艘造價十六萬兩白銀的貨船,預計明年開春,登上登州渡口。 等喬知舒第一團茶研制出來,已是秋尾,即將入冬。 喬知舒蜷在書房里間的羅漢床上,閉著眼睛小憩。 盛堯看完賬本,繞進里間看到他睡得不省人事,啞然失笑,這就睡著了? 等盛堯過去坐下,喬知舒的腳就抬起來,塞他懷里了。